不是……
您都把人给砸成这样了,这能不晕吗?他们都觉得,如果是他们自己,早在肩膀的骨头断裂的时候,不晕也要装晕了。
白暮深能撑到左右肋骨的骨头,全部断了再晕倒,其实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厉害了。
南国公这个时候,赶紧爬出来,跪下急切地道:“殿下,犬子同白慕歌,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断然没有要白大人的性命的意思,眼下您这……您这也同犬子,开了一样的玩笑,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不如您就饶了他吧?再打下去,他怕是要出事了!”
令狐悦微微颔首,示意饶了对方。
同时,他邪肆的眸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森然道:“还有谁想在父皇的寿宴上,同白慕歌开玩笑的,尽管来找本王,本王与你们开个尽兴!”
众人:“……!”
不,我们不想!
我们是有追求的人,我们的追求是身体康健,才能万事如意!
不过,有些围观的朝臣和世家公子们,又以为自己恍悟了,哦,难怪玄王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只是不满意白暮深,在陛下的寿宴上捣乱,并不是为了白慕歌。
至于玄王殿下点出白慕歌的名字,无非就是因为白慕歌官职比较低,玄王殿下认为,大家开玩笑,
肯定也喜欢拿白慕歌开刀而已了吧!
因为大家并不能找到,殿下会维护白慕歌的理由。
只有鼻青脸肿的户部尚书,和肃宁候一家,坐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这些朝臣还是太幼稚了,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们一样成熟,透过事物的表面,看清楚事物的真相和本质。
北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托盘里面,还没用完的杯子,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哎呀,还剩下这么多杯子呢,白暮深就不行了,殿下说得对,这人是个真废物,有些遗憾地把托盘交给了边上的仆从。
而南国公赶紧叫来了家里的仆人,把白暮深给抬回去好好治疗,今日这场寿宴,白暮深已经是参加不成了。
白娇娇看着这一切,无语凝噎。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以为今日是白慕歌饱受奚落,自己和兄长开心快活的一天,但是现在这成了啥了?宴会都还没有开始,哥哥就已经因为重伤,被人抬走了,把哥哥打成这样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难受,想哭!
玄王殿下这个时候,也看了一眼白慕歌。
慢声问了一句:“没事吧?”
白慕歌呆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事,杯子没砸到小的,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小的现
在也已经缓过来了!”
她现在觉得,有大佬在的地方,真的好有安全感!别人欺负她,都没有半点好下场,而且她现在还没啥事儿呢,白暮深已经躺下被抬走了。
令狐悦盯着她傻乎乎的脸,原本还想嘱咐一句。
但是想了想,白慕歌手无缚鸡之力,就是让这小子日后小心点,那也是白嘱咐的,人家一出手,白慕歌还是躲不过。
他脑海中兀地想起来,之前南慕之的提议。
心中有些纠结。
半晌才问了一句:“可有参军的想法?”
纵然玄王殿下一点都不愿意,自己的走狗去军营吃苦,甚至跟南慕之走得更近,但是白慕歌去了军营,锻炼一番之后,体格肯定比现在好,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险些出事。
再说了,料想南慕之也不会真的跟自己抢走狗。
白慕歌一听,立即摇头,赶紧道:“没有!殿下,小的绝无这种想法!”
去参军,那岂不是要成为,煊晋皇朝版本的花木兰?她可半点在前后左右都为男的军营里面,还藏着自己女儿身的把握都没有!
再说了,她从小就缺乏运动天赋,根本就不是那块练武和打架的料子,去军营干嘛?她不去!
众人都很不明白,玄王殿下为什么有这么一问,
其实白慕歌也不懂。
就在白慕歌说出了自己没这想法之后,还担心了一下,自己就这么拒绝大佬的提议,大佬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强行要让自己去军营……
没想到。
玄王殿下听到她拒绝,顿时松了一口气,散漫地道:“行,那就不去。”
他其实内心,也不想送这小子去。
白慕歌:“……”
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看着大佬的面上,满是轻松,并无半点不悦,她心里都忍不住冒出了一些黑人问号,大佬到底在想啥?
玄王殿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慢慢的,满朝的文武百官,也差不多都到齐了,众人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到好友的位置那边聊聊天。
包括之前被陛下下令,在家反省半个月,只有几次因为公务,被陛下特许出过门,其他时候都在家中憋得快抑郁了的吏部侍郎,也期满出关,并且通过这段时间,不断地写奏折给陛下,说玄王殿下的好话,使得陛下没有记恨他,让他来到了这场寿宴上。
他看见户部尚书,鼻青脸肿的,这事儿待在家里的他,还没听说啊,不是只有玉王被打了吗?户部尚书是怎么回事?
他借着过去,同几位同僚打招呼闲聊,也问道:“户部尚书,你
的脸是……?”
户部尚书:“摔的!”
你能不能滚到一边去,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吏部侍郎嘴角一抽,这实在是不像摔的,他又凑过去,小声问道:“你跟白大人之间的恩怨,最近……”
户部尚书立刻激动地道:“本官跟白大人没有恩怨,本官觉得白大人挺好的,是青年才俊,是国之栋梁,你休要在此挑拨本官和白大人的关系!”
他这样扬声说话,让众人古怪的眼神,都看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户部尚书顶着一张猪头一般,还肿的特别狠的脸,冲着玄王殿下和白慕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玄王殿下拿起扇子,挡了一下眼睛,仿佛觉得很辣眼。
户部尚书惆怅地收回了眼神。
吏部侍郎:“……!”
我仿佛已经懂了!
吏部侍郎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自己今天问户部尚书的伤,是戳中了对方的伤心事,哈哈哈,吏部侍郎觉得心情很好,谁让户部尚书前段时日,故意提起自己的伤心事,说自己身上臭来着,风水轮流转,莫过于此!
虽然殿下没也给户部尚书安排一个粪坑,但是户部尚书这宛如猪头一样,可以直接住进猪圈的容貌,也让吏部侍郎心里很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