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管家看着南慕之一言难尽、不敢置信的眼神,意会地道:“南世子,其实女人们看男人的眼神,跟男人看男人的眼神儿,是不一样的!她们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的心上人,能杀鱼。”
南慕之:“……”
我竟无言以对!
令狐悦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所以,把你的心思收一收,他不需要锻炼什么男子气概。你觉得他是不是够男人不重要,姑娘们觉得他够男人就行了,他又不会娶你。”
南慕之:“……?”
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白慕歌娶我干什么?我是那种娘里娘气,需要一个男人来娶的人吗?
南慕之严肃地道:“但我认为强身健体,对他也有些好处。”
令狐悦轻嗤道:“就是强身健体,也不需要去军营,行了,军营的苦他真的吃不了,死心吧。”
南慕之:“万一他自己愿意呢?”
令狐悦瞥了他一眼,冷嗤道:“万一他自己愿意,爷就打断他的腿!”
他玄王府的走狗,跟着广陵王府的世子去军营混,这算是怎么回事?要改换门庭了不成?
南慕之这才算是听懂了。
行呗,这完全就是怕自己,要跟他抢狗子的
意思呗,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人估计都觉得,自己是在挖墙脚了。
南慕之起身:“行吧,不让就不让,陪你们折腾了半宿了,我困了,给我安排房间睡觉!”
成管家立刻道:“世子,跟老奴来!”
……
白慕歌走出了玄王府。
白鹭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外头等着,而且就在马车边上。
见着白慕歌出来,白鹭一看这披风,就问道:“主子,这是玄王殿下的披风吧?”
这样的材质,肯定是殿下的。
白慕歌:“嗯,他说外头冷,让我披上。”
白鹭:“???玄王殿下对您,是不是太体贴了?”
白慕歌抓了抓头:“好像是!”
白鹭:“您说,殿下为什么对您这么好呢,居然还担心您受冻!”
白慕歌:“……”
这倒是把白慕歌给问住了。
虽然说自己表现出了对大佬忠心,但是她很相信,愿意替大佬去死的走狗,估计也有不少,看成管家和北邈等人,总是酸里酸气地看着自己,白慕歌都知道,他们都是愿意替大佬挡死的。
所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
毕竟之前,大佬问自己,会不会什么移山倒海的,自己全都不
行……
于是,她迟疑着道:“也许是因为,殿下担心我感染了风寒,以后再见他的时候,不小心传染给他了,所以就让我还是把披风披着合适?”
毕竟之前,大佬确实也担心了,南世子把风寒,传染给自己。
这说明在大佬的眼里,风寒是非常危险,具有传染性的一种了不得的疾病。
玄王府门口的仆人:“……!”
他们家殿下,还能担心这种事?
徐厨师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
白鹭听完,竟然还相信了:“原来如此!”
不然白鹭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能这么好。
白慕歌道:“走吧!”
白鹭:“是。”
等他们一走。
玄王府的仆人,就没忍住,进去把白慕歌说得神仙言论,禀报给了玄王殿下。
北邈的脸色,都有点发黑,白慕歌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居然这样曲解殿下的好意,殿下真是白对这个人这么好了。
只是想了想,那人刚刚还要帮殿下顶罪来着,所以北邈想骂人,却堵在喉咙里,没骂出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家殿下,觉得殿下应该也会不高兴。
没想到,玄王殿下听了,沉默了半晌,
最后闷声笑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那小脑袋瓜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担心风寒传染给自己,所以才给他一件披风?
亏得白慕歌想得出来!
站在边上的北邈:“……”
殿下,您这个宠溺的口吻,到底是怎么回事?属下觉得牙疼,属下甚至都想说,要不您赏属下一点钱,去看看牙齿,毕竟这个牙疼的疾病,是您引起的……
……
白慕歌回了府上。
白鹭也才注意到,那个男子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白鹭问道:“主子,这个是……”
白慕歌:“玄王殿下送给我的厨师,因为我觉得,玄王府的饭菜,今天做的很好吃,非常合我胃口。”
白鹭:“……”
您真是厉害啊,去了一趟王府,连厨师都拐带回来了!
白管家在门口听见了。
立刻对着徐厨师道:“先生,里面请。”
白管家最近好像已经有些习惯,玄王殿下对自家主子,不同寻常的好了,所以他不想多问什么了,已经准备好了,把这位厨师,孤立在白家,放在单独的院子,少跟仆人们接触攀谈,免得暴漏了自家主子是个女儿身的事实。
徐厨师点点头:“嗯
。”
对上了白管家有些防备的眼神,徐厨师噎了一下,其实很想说,玄王殿下让我来你们府上,就是临时起意,不是派我来当卧底的,再说了,殿下贵为亲王,处理一个七品的京兆府尹,不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似的吗?
这需要安排卧底吗?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但是在他发现,其他的仆人们,也是这么看着他之后,徐厨师……认命了,算了,这是自己的新东家,以后拿工钱还得去玄王府,殿下很重视这个新东家,所以还是不要来白府的第一天,就跟他们产生矛盾。
……
这会儿已经天亮了。
出于在玄王府,白慕歌觉得自己的顶罪言论,逗笑了他们,表现得像处在社死现场,所以很是尴尬,她一直没能睡好。
到了中午,才精神不济地去府衙。
白慕歌去京兆府的路上,倒是遇见了户部尚书,对方官职在自己之上,所以白慕歌很自然地让人避让。
并且按照礼节,下车来见礼。
户部尚书听说是白慕歌。
顿时就忍不住,掀开了车帘,看着面前的人,他好心情地笑了:“哟,这不是白大人吗?今日怎么知道,避让本官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