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彻底深了,楚乐转身,脚下一个踉跄,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梨树,大片的梨花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身上,与月光交相辉映,置若仙境。
楚乐有些晃神,这样美好的风景,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她敛去了眼底的动容,回归了方才的平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沈容烟哭到了夜半,哭声断断续续,跟怨鬼索命一个样,惊得那些下人们眼皮子狂跳。
哭累了,沈容烟才勉强睡着,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眼睛肿的老高,她心力憔悴,勉强施了些胭脂。
这时,沈容烟才想起来没看见素素人影,她起身去外面喊了两声,下人们都说没看见素素。
沈容烟拧眉,昨个儿被偷袭的时候天太黑了,她也没看清素素到底如何,不过总归不会有危险的。
谁能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武功呢?
这个秘密,向来被素素掩藏的极好。
沈容烟干脆出了清欢院去找,好巧不巧,在半路碰上了楚乐。
楚乐今日的心情不错,瞧见沈容烟的时候,竟温温柔柔地喊了声:“这不是烟儿么。”
沈容烟一
怔,想到附近可能有人看着,连忙福身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楚乐点头,不咸不淡道:“起来吧,这几日王府冷清的很,碰上你倒是有些难得。”
沈容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她还记得毒瘤一事,王爷说要揪出凶手,可他如今已经
“你和王爷的婚事搁置的够久了,何时补办回来?也好热闹热闹。”楚乐忽的提了一句。
刹那间,沈容烟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又何尝不想要补办呢?
楚乐忽的轻笑一声,“说起来,我倒是记起来旁人说的一件事,当年元夜寒娶我全然是被我强迫的。”
她顿了顿,忽的看向了沈容烟,道:“也不知我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可话说回来,我倒是有些好奇,我当时是怎么强迫的。”
沈容烟不明所以,她只是觉得心虚,因为在楚乐大婚之日,她的确是故意装病拖着元夜寒,让他硬生生错过了接亲。
“罢了,都是过去,好在元夜寒怜香惜玉,我当初那么强迫他,他竟也娶了。”楚乐感叹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了。
可沈容烟却陷入了怔然。
怜香惜玉
就连对强迫自己的楚乐,王爷都能怜香惜玉,那对自己呢?倘若自己也像是楚乐一样,强迫王爷的话
沈容烟眼底闪过了一丝决然。
没走多久,楚乐便伫立回头了,看着沈容烟半路而返的背影,双眸微微眯起。
说起来倒也世事无常,她大婚之日,因为沈容烟装病,元夜寒没来接亲。
等到沈容烟大婚之日,元夜寒又因为自己,没能赶回去成亲。
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沈容烟回了清欢院后,便开始忙叨了起来,她将素素的事儿放在了一旁。
在她的记忆中,素素是绝不可能出事的。
一切准备完毕后,沈容烟亲自去找元夜寒,站在书房门口,沈容烟字字诚恳,“王爷,昨日是烟儿莽撞了,烟儿给王爷赔罪。烟儿在清欢院亲手准备了些晚膳,只希望王爷晚上能来用膳。”
元夜寒颔首,沉声道:“本王知道了。”
今晚千寒恰好代自己去青楼试探,他可以休息一晚。
沈容烟松了口气,王爷对她,到底还是有些情谊的。
光凭这一点,她就比楚乐强的多。
到
了晚上的时候,元夜寒踏入了清欢院的门,偌大的清欢院唯有沈容烟一人,她笑的温温柔柔,宛若回到了从前,又变成了那个善解人意的沈容烟。
“王爷~”她软腻地喊了一声,拉着元夜寒的手进了厢房。
沈容烟的手艺不错,再加上她服侍周到,元夜寒这顿饭吃的不算糟心。
“这是烟儿精心准备的桃花酿。”沈容烟递过去了一杯酒。
元夜寒只是喝了一点,便起身道:“本王还有事要忙,烟儿早些休息。”
刹那间,沈容烟眸光浮现几分失望,“王爷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么?”
元夜寒薄唇轻启,刚准备说话,忽的一阵密密麻麻的炽热感涌上了心头,渐渐地,他的双腿开始发软,身上也开始冒出了层层热汗。
热。
好热。
他想要脱掉外衫。
沈容烟敛去了眼底的失望,她看着那杯桃花酿,唇畔扯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
这杯酒里,她下了春药。
楚乐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她要强迫王爷,才能成功嫁进来。
王爷之前是疼她,所以不碰她,说女儿家还是要大婚之后再送出身子
才行。
可现在,她等不及了!
唯有立刻将自己献给王爷,他才肯娶自己!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沈容烟轻柔地捻着肩纱,手指一挑,肩纱就落了下去,露出了白如藕的手臂,攀上了元夜寒的窄腰。
元夜寒隐忍的额头青筋凸起,他目眦欲裂,盯着怀中的软玉,难得保持一丝理智咬牙道:“沈容烟!”
沈容烟浑身一颤,略微惊恐地抬起头来,却撞见了元夜寒猩红的眸子。
“你居然,给本王下药!”
沈容烟慌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王爷还能保持理智?!
“王爷,烟儿想给你,烟儿想把一切都给你,烟儿等不及了。”沈容烟开始剥自己身上的衣物。
渐渐地,元夜寒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雪白,他的理智渐渐被药物牵制起来,唯有心头的那一抹抗拒,孤勇地对抗着。
脱完了自己的衣服,沈容烟开始扯元夜寒的外衫,元夜寒心头一震,脑海中忽的就出现了楚乐清清凉凉的笑意,好似在讥讽他,瞬间逼的他清醒。
“滚开!”
元夜寒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沈容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