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夜雨璃很庆幸现在才杀掉夜萧。
不然当初脑子一热,屠掉整个夜府,那这些秘密可能永远都听不到了。
“蝶儿,你没事吧?”虞青吟走过来道。
夜雨璃收起匕首,慢慢抱紧虞青吟,“爹,能找到你真好!”
这份温暖来之不易,不管是原主还是魂穿过来的夜雨璃。
她们苦苦追寻的,无非就是一份安稳和暖入心底的情愫。
虞青吟不明所以,“蝶儿,你为啥要哭啊?”
“没事,走,咱们回家!”
虞青吟喜笑颜开,拉起夜雨璃的小手,“蝶儿,我们回家!”
夜雨璃甜甜一笑。
她找到父亲了。
她有爹了。
难怪她跟夜家的所有人都八字不合。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会产生浓厚的亲情?
虞青吟长期受瘴毒的影响,导致他思维混乱、记忆丢失。
所以他还没弄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就被夜雨璃牵走了。
翌日,夜府正厅内。
“真的嘛娘亲?”夜铄宸高兴坏了,一脸激动的看着虞青吟。
夜雨璃点点头,“是啊,往后你们就叫他外公!”
夜轩轩乖巧的扑到虞青吟的怀中,亲昵的唤道:“外公好!”
虞青吟挠了挠头发,表示不能理解。
夜雨璃毫不介意,眼下最关键的是治好爹爹的病。
让他恢复正常理智。
但按照夜雨璃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治好虞青吟。
“娘亲,外公迟迟不恢复记忆,这可咋办呀?”夜轩轩一脸苦恼。
夜雨璃轻叹一声,“看来,得让师父帮他看看了。”
“耶,终于能见到师祖啦!”
一想到那个白胡子老头,两个小包子就兴奋不已。
在山上的那几年,师祖对他们可谓是关爱至极。
常常带他们下河摸鱼、上树抓鸟。
还驯化出各种可爱呆萌的小动物,陪两个小不点玩。
夜雨璃撑着下巴,思绪飘远,“只是不知师父如今身在何处。”
若冒然回到师门,却没找到老头,前前后后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娘亲,那怎么办呀?”夜轩轩噘着小嘴,很不开心。
夜雨璃思忖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花洺,拿纸笔来!”
“好!”
夜雨璃拿起羊毫,很快就写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出去。”
花洺瞥了眼收件人,上面写着阎楚月三个字。
那小子回到师门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应该知道师父的下落。
夜铄宸喃喃埋怨道:“师祖也真是的,好好的待在山上不好吗?整天就喜欢闲逛。”
夜雨璃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他要是老老实实待在师门,就不叫‘撒手没’了。”
三天后,
阎楚月回了一封书信。
信上所说,他们师父很可能去了吴丘国的梦源城。
夜轩轩好奇,“娘亲,吴丘国是什么地方呀?”
“那里是一片草原之国,幅员辽阔、地广人稀。
梦源城做为首府,汇集着大量的商人和奇珍异宝,你们师祖很可能去寻宝了。”
两个小包子听后,纷纷抱住夜雨璃的大腿,“娘亲,那我们去找师祖吧!”
夜雨璃抿嘴一笑,“要去也是娘亲自己去,你们留下来看家。”
那吴丘国内歹徒横行,地痞恶霸数不胜数,多如牛毛。
夜雨璃可不想带着孩子去冒险。
“不要,这次娘亲一定要带我们去!”夜轩轩委屈极了。
夜铄宸也耷拉着小脑袋,“娘亲,你去灵隐山庄和沙崇岛的时候,都没带上我们,这次不许丢下我们了。”
夜雨璃微微叹息,静默不语。
于是两个小不点开始撒娇,又是亲亲又是抱抱。
缠得夜雨璃实在没有办法,点头同意了,“说好了,到了吴丘国不许给娘亲捣乱。”
“嗯嗯,娘亲真好。”
‘吧唧’一下又亲了一口。
既然是找师父看病,就得把虞青吟带上。
他似乎也很渴望这场旅行。
临出发前,夜雨璃又给天禹宗宗主写了封书信。
让他警惕点青澜宫和玄云门。
如今两大门派已经联手对付夜雨璃。
既然她离开了川澜城,那他们定会对宗门下手。
夜雨璃好歹是天禹宗的大长老,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了整个宗门。
次日清晨。
夜雨璃一家登上马车,朝吴丘国缓缓驶去。
花洺手捏长鞭,赶着马车一路向北。
六天后,马车进入吴丘国地界。
这里空气干燥,阳光炙热。
半干旱的气候导致草场稀疏、黄沙弥漫。
偶尔路过一条河流,也是不急不缓,处在干涸枯萎的边缘。
梦源城位于吴丘国的最南方。
也就是说,只要入境,他们便踏上梦源城的地界。
前方出现一道高耸的城墙,东西两侧迤逦延绵,一眼望不到头。
城门下方停着二百多辆马车。
他们几乎都是等着进城的商人和家眷。
“哇,娘亲,这座城好气派呀!”夜轩轩撩开帘子,感叹道。
夜雨璃闭目养神,“过会儿进城,你们不许乱跑,要紧紧跟着娘亲哦!”
“知道啦娘亲。”
虞青吟也朝外面扫了一眼,俊朗的脸颊淡然如水,看不出一丝情绪。
一行人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马车才驶到城门口。
这里站着七八十名守城官兵。
为首的是一名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
他叫杜
布举,是梦源城赵太守的亲外甥。
每天守在这里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遇到有钱的富商,便借机揩油、大肆敛财。
若是遇到一穷二白的平民,那就别想进城。
碰到好看的小媳妇、小姑娘,哪怕风韵犹存的妇人,他也不会放过。
要么是趁机捏上两把,要么是带到家中,美其名曰‘检查身体’。
“停下停下!”杜布举拦住夜雨璃的马车。
见花洺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杜布举瞬间乐了。
“小妹妹,你们急匆匆的进城,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吧?”
花洺解下荷包,从里面抓出一把碎银子,扔过去道:“让开!”
“啧,这些银子可不够啊!”杜布举故意刁难,笑容极其猥琐。
他色眯眯的盯着花洺的胸脯和白皙的脖颈,咽了咽口水道:“小妹妹,你马车里装着什么啊?”
“我家主子!”
杜布举‘哦’了一声,吩咐手下,“进去搜搜!”
花洺皱眉,“谁都不许过来!”
“哟呵,你这小娘们别给脸不要。把她给我拽下来,带走!”
“是!”
两名官兵大步而来,欲要对花洺动手。
“刷!”
花洺抽出佩剑,脚尖一点,飞下马车。
就在这时,一枚银针穿过帷幔,‘嗖’的一声就刺进了杜布举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