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并没彻底放弃,她总能找着机会套话。
两个姑娘心思都比较单纯,扛不住她几番盘问,什么都交代了,不过,苏漾却没感到高兴,因为她们提供的信息,没有太大用处。
她只知道这条船是要回小岛的,至于小岛,说是位于海中央,一直与世隔绝,直到两年前才被人发现。
一年前白莲教盛行于岛上,土著居民都是资深教徒,甘愿为教主生为教主死,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他们把身体和灵魂全部交给教主,对教主言听计从,只要教主高兴,愿意做任何事情伺候他。
可以说,在整个海岛上,教主是凌驾于所有之上的存在。
他代表着神明,代表着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至高权力。
苏漾只在最初听到白莲教时,有过短暂的惊讶,其后交谈的过程中,表情都十分寡淡平静。
她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向来是这种表现,不过落在两个姑娘眼里,却有了别的深意。
矮个子的姑娘朝华娇递了个眼色,华娇请咳了声,劝说她:“教主拯救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别哭丧着这张脸,教主看见不高兴,神明也不高兴,小心降罪于你。”
“……”
苏漾呵呵的笑了笑,需要被拯救的不是她。
她没听说过白莲
教,不过看这两个人的疯魔程度,基本可以判定不是个什么正儿八经的教派。
张口闭口教主长教主短,这种盲目的崇拜,不是洗脑又是什么。
苏漾洗完了澡,换上黑色大袍,没有戴面具。
华娇皱眉:“你脸太丑了,要不还是戴上面具吧?万一那道伤口,让教主没了兴致,就白白错失被指导的双修机会了!”
宁兰几天前在她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疤,因为当时没有妥善处理,以至如今伤口溃脓,白色的粘稠物混着血丝,看着便令人作呕。
刚才洗澡的时候,伤口沾染水汽,刺的生疼,血流出来,让那道伤疤看着更加可怖。
苏漾没说话。
华娇自顾自的将面具罩在她脸上,痴迷的道:“教主很有魅力,跟他双修,教你终身难忘!人生有这么一次,才不算白活。就算现在让我死去,都心甘情愿!啊!教主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最仁慈最善良最完美的一个人了!不,他不是人,他是天上的神!是永存于我心的神!”
“……”
有毛病?
面具之下的苏漾,眉头紧拧,不发一言的往主教的厢房去。
到门口时,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匍匐在地,叩叩叩的猛磕头,恨不得在地上砸个坑出来。
她早就猜到是个野鸡教
,对方做什么,都不觉得惊讶。
等黑袍人行过礼,门内传来个男人的声音:“让她进来同本教主一同修炼吧!”
“……”
苏漾推开门,越过屏风,走到里屋。
秦胜睡醒后没起床,就懒懒的靠在床边,他饮了些酒,渴求的兴致便来了。
自从上次和宁兰做过之后,再看见满船黑猴子似的姑娘,别说鏖战三天三夜了,他根本没胃口。
尝过了山珍海味,岛上那些野味儿怎么能满足他呢?
还是肤白貌美的女人看着叫人舒坦。
秦胜酒意渐浓,越想越难耐,可宁兰那个女人早跑了,上哪儿去找个区别于黑猴子的女人呢?
他忽然想到那个被阴错阳差抓过来的女人。
好像是个女婢吧?
他动了念头,立刻就吩咐人去做。
眼下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他挑了挑眉,有点无奈,又有点烦躁。
不想看见黑猴子,也不想看见白美人穿这件黑袍,不仅遮去了她的容貌,还遮去了她的身材。
什么都看不出来!
秦胜拎着酒壶坐直了些,道:“过来。”
苏漾的手脚被重新戴上镣铐,主要防止她逃跑,因此走过去时,房间里响起一阵叮叮当当。
秦胜眼里的欲越来越浓。
他看到了黑袍摆动时,她那白皙的肌肤,纤
细的小腿肚,还有漂亮的泛着光泽的脚踝。
不愧是京城里的女人,看着就比岛上的那些黑猴子带劲!
他忍的已经快要爆炸了!
当苏漾还差两步远才到跟前时,秦胜再也按捺不住,他光脚上前,一把抓过她手腕,哈哈大笑着将她抱起来,趁机揩油捏她一把。
他把她丢在床上,附身压上去。
她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清淡的芳香,丝丝缕缕往鼻腔里面钻,激的秦胜狠狠打了个激灵,见身下女子没反抗,更是迫不及待。
他连那些骗人的话都懒得说,伸手就去摘那个碍眼的面具。
身子这么香这么软,皮肤这么白这么嫩,没准是个大美人!
若是个大美人,他倒可以考虑,收她做自己的第二十房,不是美人他也收,这么白的身子,光看着就让他兴奋到眼睛发红!
“别动。”
他按在面具上,缓缓的往下移,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光洁白净的额头,像豆腐块那样,连根汗毛都看不到,不知怎么,秦胜忽然屏住了呼吸,就像是在揭开谜底一样,满怀期待般的小心翼翼。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额头之前,是两条弧度精致的黛眉,再之下,秦胜觉得天上掉下的馅饼砸自己头上了。
这双眼睛,妩媚中透着清冷
,黑色的瞳仁,澄澈见底,仿佛能叫人直直的看到她心底去。
他几乎可以确定,捡到宝贝了,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大美人。
秦胜兴奋的笑起来,声音浑厚,胸腔砰砰震动,他意气风发的将大手一挥,面具被丢到了地上。
当看清苏漾整张脸时,笑容毫无预兆的僵在嘴边。
“啊!”
他摇了摇头,吓的跌坐在床,七分醉意全醒了!
好好的脸,怎么是这副恶心的样子?
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会发光一样,因此,越发衬托出那道伤口的狰狞和恶心,鲜血混合溃脓往外冒,活像脸上爬着条蛆虫。
强烈的期待被现实粉碎的渣都不剩,他眼睛直勾勾的,半点兴趣都没了!
“滚!”
秦胜把她踹下床,生怕脸上似蛆虫的东西会掉下来,苏漾没说话,捡起面具,重新戴上。
秦胜这才渐渐冷静。
他觉得扫兴,觉得晦气,可缓过来,看着她乖巧的站在一旁,又心情复杂。
这个女人长得是真美,可惜半边脸上那么长一道疤,几乎让她完全毁容了。
他的确喜欢摧毁美好的事物,然而,当看到这么美的女人,他尚未享用,就被别人给毁了,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他朝她频频看过去,压下那股烦躁,终于问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