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打算在三个月内结束土改。
越武帝在朝堂上把话说的相当明白,让他在李融养伤期间,全权负责土改,言外之意就是,李融伤养好了,所有功劳还是李融的。
这事他可不干。
土改已有半年,虽然他中途没有接手,但他始终在关注着,对进行到哪一步,并不陌生。
他可以随时上手,现在唯独需要考虑的,就是银子的问题。
越武帝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银子,他不可能自掏腰包,那样是相当愚蠢的,不仅不讨好,还会引起越武帝的怀疑。
他一个被放逐六年的王爷,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
再者说了,就算越武帝不怀疑,他也不会把银子拿出去。
那些钱是留着给苏漾买好看的衣服的,她跟着他这半年来,都没添置过新衣,马上要换季,他得先把银子准备好。
李潜思来想去,忽然记起来一个人。
他吩咐白昼去找郑昌其。
说起来郑昌其这个人,还算有点小聪明,在李瞳赌钱的事情东窗事发之后,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四处寻不得。
卫典本来想抢他的银子,找了许久都不见他人影,只能对李融下手。
对李潜来说,此刻的郑昌其,就是救命稻草,是块冒着油的肥肉。
“去
找他!掘地三尺都要把他给找出来!”李潜提醒道:“他好赌,去其他赌场看看,有没有他的行踪!”
白昼找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
这天来汇报的时候,苏漾也在,李潜并不刻意跟她隐瞒,摆摆手让白昼直说。
“王爷,能找的赌场全都找了,还是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听他们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会不会有可能他们离开京城了?”
“谁啊!”苏漾疑惑的插嘴道:“你在找人?是要跟人借银子吗?”
“在找两个赌徒。”李潜如实说:“他们常和李瞳打牌做局,李瞳的家当全让他们赢走了,要是能找到他们,把银子拿回来,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京城有百万人口,想要从中找两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你是说……郑昌其?”苏漾跟许子沂去过两次赌场,两次都看见郑昌其在场,她试着询问道:“他还有个年纪相仿的兄弟,两个人的面相一个比一个猥琐,眼神浑浊,眼袋巨大,操着一口闽州口音。”
李潜意外:“你知道他们?”
“当然知道!”苏漾冷哼:“我和他们还结仇了!”
她把在北疆采摘噬心草的时候,遇到郑氏兄弟二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李潜听。
李潜听完
眼神阴暗。
他竟不知郑昌其活腻了,连他女人的主意都敢打。
“夫人这么说,那就更得找到他了。”李潜浅浅的笑着,只是那笑容,莫名让人觉得阴寒:“本王好好给他上一课。”
苏漾思索了会儿,又问:“你们在赌场没有找到他?”
“没有。”白昼回答的利落。
“那就去妓院青楼等地找找。”苏漾建议道:“在北疆的时候,他曾吹嘘过,说闽州的青楼女子,几乎每一个他都睡过……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赢了那么多的银子,肯定不会亏待自己,不妨去京城最好的几家青楼看看。如果还找不到的话,我们再想想办法。”
白昼听从苏漾的建议,接下来两天,主要搜索各大勾栏瓦肆。
没想到,还真让他有收获。
他到美仙院先找了老鸨过来问话,塞了银子表明身份后,老鸨的态度格外配合。
李潜前不久刚刚剿灭山匪,在百姓中正呼声正高,又听闻李潜有着绝世容颜,老鸨热情极了,频频询问:“王爷什么时候会过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白昼将郑昌其二人的画像拿给她看:“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
老鸨一看画像上的人,哎呀的用手绢捂住了嘴巴。
她怎
么能不认识?
这两位可是这段时间他们这里的贵客呢!
自从十多天前来到这里,那两个人就没怎么出去过,天天泡在里面,一掷千金,出手阔绰,别提多受姑娘们的喜欢。
别看他们长得猥琐,在这里有钱的就是爷,姑娘们对他们趋之若鹜。
不过要说起来,这两个人也很不地道。
院里的姑娘,他们一天换一个,几乎都被他给睡遍了,有的姑娘为了多拿些银子,还和其他姑娘大打出手。
遇上这样的主顾,她能印象不深刻吗?
老鸨的反应,让白昼燃起了希望,他惯常黑着一张脸,严肃起来,更是吓人。
“快说!有没有见过!你是自己说呢!还是让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再说?”他把长剑往桌上重重一搁,吓的老鸨身子颤了颤。
她呵呵的讪笑着:“大侠莫气!我说还不行吗!没错,这两个人就在我们这里,他们现在还没醒呢!”
“那正好。”白昼站起身:“把嘴闭严实点!我现在回去喊人,要是这两个人跑了,你就别想赚钱了!听明白了吗?”
在京城里面做生意的,哪些人惹不起,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李潜不在京城有六年,可他的脾性,嚣张猖狂又狠辣,至今仍让人不敢得罪。
老鸨是经
历过他最辉煌的时刻的,把头点的跟捣蒜一样:“听明白了!一定不说!什么都不说!”
白昼领着人浩浩荡荡来抓郑昌其的时候,他还躺在女人温软的怀里,美滋滋的享受呢。
这十点多天过得日子,真的是神仙都比不上!
京城的青楼,和闽州的就是不一样!里面的姑娘更漂亮,花样更多!
女人身上飘来的香味,让他心猿意马,他把女人按在身下。
“爷…爷…疼!”女人哭着求饶道:“您轻点啊!”
郑昌其笑的淫贱,他在她臀上啪啪拍了下:“你怎么还哭上了!想让爷弄你啊,可惜,爷这玩意不中用!”
“哎呀!郑爷你讨厌!”女人羞红了脸,往他怀里拱:“奴家才没有呢。郑爷你昨晚很生猛呢!”
“生猛个屁!”郑昌其突然暴怒,他一巴掌抽在女人身上,表情变得狰狞:“我知道你们这群婊子心里在想什么,想拿爷的钱,又不想被爷弄,你们心里乐的开花!爷今天这样,都是被一个女人给害的!要不是她那一脚!爷不知道多威风!”
想起来苏漾,郑昌其就恨得牙痒痒。
他咬牙切齿的骂:“呸!死女人!贱女人!害老子成了如今这样!此仇不报非男人!臭婊子,等我逮到机会,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