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这太监的话后,图染心怒不可遏,她指着那太监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阉狗,我图家不是陛下的下人,是陛下的臣子,是臣子。”
“那与下人又有何异?”太监不以为然的把玩着自己的指甲。
图染心怒得要揍人。
一直没说话的慕容文轩见状,走出来一把握住图染心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边,淡笑着道;“烦请公公去通传一声,我想见殿下与王妃。”
“慕容二公子,不是奴才不给通传,实在是我家殿下他说过,没有名帖,任何人不得接见。”太监对慕容文轩的态度好了许多,说完,他睥睨图染心:“这图家的家教,简直不敢恭维。”
听了他的话,慕容文轩蹙眉道:“公公说话,还请三思。”
“怎么?”太监笑道:“二公子这也是要与奴才我争辩几句?”
“人人都知道,染心一直养在图老大人膝下,你骂染心没有教养,便是骂老大人没教养,老大人为苍漠立下过汗马功劳,如今却被你一个低贱的奴婢指手画脚的评论,难道这又是殿下给你的胆子?”慕容文轩厉声道。
慕容盈袖与君墨尘都没想到,这慕容文轩生起气来,居然还颇有
架势。
尤其是那一问,简直直击灵魂。
从君墨尘赞许的眼神中,慕容盈袖知道,君墨尘要的效果,已经来了。
太监没想到慕容文轩会当面呵斥他,他白眼一翻,不甚在意的道:“图老大人家教好不好,这不用奴才去编排,看图染心便知道了,我如今在三王府当差,自然是听了三皇子殿下的命令,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三皇子殿下授意。”
“是么?”君墨尘忽然出声,吓了太监一跳。
可他到处查看,却不见君墨尘人影,便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谁知,君墨尘抱着慕容盈袖的腰,从他们身后的大树上飘落下来,稳稳的落在太监身后。
太监不耐烦的赶人:“赶紧离开,不要妨碍我家殿下安静。”
“什么时候,妹妹来见哥哥,哥哥来见妹妹,都需要通报了?”说话的是慕容盈袖。
她施施然走出来,越过那太监,走到图染心与三夫人面前,握着两人的手道:“抱歉,家奴没训练好。”
“没训练好,就该好好训练训练。”图染心冷冷的讥笑。
慕容盈袖点头:“嫂嫂说的是。”
“哎呀!”图染心压根就没想到,慕容盈袖会说出这番话来,羞得她直跺脚
:“嫂嫂你笑我。”
那太监见状,以为君墨尘没出现,便冷冷的道:“我是陛下的人,王妃你岂敢动我?”
“你在王府对刑部掌固大人,图家小姐,本王妃的哥哥嫂嫂还有姨娘不敬,你觉得我不能罚你?你一个奴才,如此藐视朝廷命官,我便是将你打死在王府,想来陛下也会拍手叫好才是。”慕容盈袖低笑着,看向那人。
太监是见识过慕容盈袖责罚宫女的,他原本以为,自己为难慕容文轩,只要不被当场抓住,他到时候便可以抵死不认,如此一来,便讨好了皇帝,又恶心了君墨尘跟慕容盈袖,谁知居然被慕容盈袖抓了个正着。
他讪讪的道;“王妃别忘了,我是陛下的人。”
“所以,你觉得便是我与王妃,也不敢责罚你是么?”君墨尘淡淡的看向那太监问。
太监浑身一颤,完了完了,怎么这祖宗也出来了。
“殿下。”太监们跪了一地,不敢吱声。
君墨尘冷声道;“本王都不知道,我何时给你传过这样的话,不许慕容文轩与其夫人进入王府。”
“奴才,奴才只是不敢让闲杂人等进去。”太监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完全不敢看君墨尘。
君墨尘笑:“
他们是闲杂人等么?”
“不是。”太监不敢辩驳。
君墨尘道:“你自己进宫请罪去吧,至于陛下要怎么责罚你,那是你的事,以后我不想在王府看见你,若不然……”
君墨尘丢了一把匕首在那太监面前,太监吓得连忙磕头道歉:“殿下,奴才不敢,奴才绝对不敢在殿
说罢,屁滚尿流的离开了王府。
君墨尘拱手道:“不好意思各位,怠慢了。”
“无妨。”慕容文轩道;“你也有你的无奈。”
说罢,他们一起去了后院。
原来,他们一家三口此来,是给宝儿贝儿送礼物来了。
慕容盈袖道:“她们不过是小婴儿,你们一个个送的礼物,越发的贵重,将来都不知她们俩会被你们宠成什么样子。”
“现如今,你们这一辈中,尚在京城的,也就你有孩子,大家不都可着劲的对她们好么?”三夫人笑道。
慕容盈袖颇感动:“三姨娘,多谢你给孩子们做的衣服。”
“你小时候,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好,怕被那两位针对,如今没人管束了,自然要对我的外孙们好了。”三夫人道。
慕容盈袖眼含热泪:“我知道的,小时候若没有您与二哥
哥,我活不到现在。”
三夫人拍了拍慕容盈袖的手,没在继续方才的话题。
“就是,今日我们来,是给宝儿贝儿送礼物来了,我们不说沉重的话题,嫂嫂你给我们讲讲她们的趣事吧?”图染心也是好些时候都没见宝儿贝儿了,她家那两侄儿,糙汉子一个,哪里有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好玩。
说起孩子,慕容盈袖便有说不完的话,就连内敛的君墨尘,偶尔也会说上一两件两人的趣事,一时间屋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而皇宫,确是另一番景象。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冷声道:“你个蠢货,图家人你也敢挑衅。”
“陛下,奴才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对陛下,奴才想要替陛下出头,所以才如此这般,还请陛下饶了奴才。”那太监不住的磕头,想让皇帝饶过自己。
皇帝冷声道:“他陈睿这时候将人发配回来,不过是想给朕个警告,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辱没那老东西,那老东西在苍漠的名望,便是朕也不敢轻易挑衅,你让朕保你,朕如何保你?他给朕下套,就是想让朕左右为难,你回来了,那他的人,应该也就能顺利的住回去了,不行,我不能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