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在这编瞎话编的也怪为难的,夏游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个点继续说。
“你的解药调制的怎么样了?这一次不会再配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来吧?”
听到他这话之后,顾长安略有一丝尴尬,“之前不过是一次失误而已,压根儿也不知道您这毒之中究竟有些什么。”
“所以才导致了那样一个乌龙事件,但在上次之后,我已经初步猜测了一下,你这毒药之中有什么与我上次的药相生相克,会产生那种效用的。”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您大可不必担心,接下来的药就算是解不了您的毒,最起码也不会带来其他的副作用。”
顾长安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夏游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你这医术是跟何人所学,瞧起来还像那么几分样子。”
“师从黎颢,他曾经是宫里的一个老太医。”
顾长安说完这话之后,便见夏游变了脸色,紧接着他似乎是想起什么来,顿时表情十分的痛苦。
片刻之后他便怦然倒地,蜷缩在了地上,身体还瑟瑟发抖,整个人面目狰狞,发出了一声声怒吼之声。
顾长安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瞧着
他看起来似乎跟上次毒发之时极其的相似。
连忙四下打量的一番吩咐阿福,“愣着干什么?你赶紧把人抬到屋子里去,我去叫慧姨来。”
阿福缓过神来,上前抬着夏游朝着屋子里去,而此时慧姨也听到了声响,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了姑娘?”
“宫主他方才不知为何又再度毒发了,我新调制出来的这个解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总之死马当活马医。”
“你熟悉他,所以先去照顾他,我去熬制解药,这个药吃下去之后,如果管用的话,多多少少对于他的情况会起到一些抑制的作用。”
慧姨连忙点头没有多说,迈步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而顾长安则是匆忙去小厨房之中拿着药罐子熬药了。
她这药熬好了之后,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进了屋子之时只见夏游躺在床上。
他整个人大汗淋漓,嘴唇都被咬的没有了血色,每次他毒发的时候都会维持大概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之内,整个人处于极端痛苦的情形,顾长安曾经在书上看到过。
这牵丝线若是毒发了,就犹如体内有无数根丝线在牵扯着自己的血脉,那些细线
仿佛在人的血脉之中游走,使人又痒又痛。
如今他这毒中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就算是真的调制出了解药,调养起来没有个几年也是调养不好的。
更别提眼下顾长安还在摸索的阶段,她端着药急忙走过去递给了慧姨。
慧姨转头看向了顾长安和阿福,“劳烦两位摁着他,否则这药没法喂。”
见此情形,他们二人连忙按住了夏游的手脚,可顾长安本就是一女子力气又单薄。
如今夏游毒发之际,他体内是无比的疼痛,自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力气相比起平时也要大几分。
瞧见这情形,顾长安赶忙出去又叫了几个侍从进来,这药半喂半洒,总算是喂进去了大半碗。
起初夏游仍旧是方才那副难受的样子,过了好半晌之后,他的行为似乎略微缓和了几分。
顾长安面色有几分欣喜,连忙上前给他号脉,紧接着抬头说道:“药好像起效了!”
慧姨长舒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顾长安开口问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您聊一聊?”
尽管眼神之中略带着一丝狐疑,但想着她如今是在为夏游治病,
慧姨还是跟着顾长安一道来到了侧房。
“姑娘,不知你叫老身过来是想问什么?”
顾长安也没有犹豫,“我就是想问问您在夏游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我不过是提到了黎颢这个人他就忽然毒发了。”
“之前他也说过自己毒发的频率并不十分高,几乎是每两三个月才会毒发一次。”
“尽管那一次是我用错了药,将他的毒给激发了出来,可这距今也不过是几天,断然不到他毒发之时。”
听到她提到了黎颢这个人,慧姨也变了脸色,紧接着她长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对姑娘你而言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儿,更何况这些事情对于治疗我们家主上也没有什么效果。”
顾长安面色坚定,“或许您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一件事情我想要调查清楚的话,就一定要调查清楚。”
“您不告诉我,我也会通过别的方式去了解的,更何况谁说一个人得病跟自己的心情无关呢?”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宫主他内心埋下了十分深重的伤痛,一直都憋着,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他除了性格怪异之外,这
毒发作的也是十分严重。”
“假如能够调查清楚他究竟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除了在给他解毒用药之外,在他心理治疗方面我也可以下一些功夫。”
顾长安也不知道慧姨究竟能不能听懂自己说什么,在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之后,她就盯着慧姨,什么也没说。
片刻之后,慧姨开口说道:“他心里的确是憋着很大的伤痛,他觉得自己是被所有人遗弃的。”
“说来道去,我们家主上也不过是个苦命的人,或许如今世间有些年纪大的人还曾经听说过我们夏家的名号。”
“可他们口中也没有几句好话罢了,既然姑娘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主上知道。”
“否则到时他知晓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你之后,恐怕会对你不利,毕竟这是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不愿意告诉人的秘密。”
尽管慧姨已经这么开口说了,顾长安却仍旧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您说吧!就算日后他要因此缘故而杀我,我也认了。”
她不相信夏游会是那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的人,若是如此的话,刚才也不会闹那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