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顾万新由她照顾起居逐渐身子骨硬朗起来,她这几日脸上也布满了笑容。至于纨绔学府不再有人提起,京城百姓都觉得学府已经关张了。
张漫月在丞相府待的几日惹了穆烈勤不满,当即便差人把她绑回了慎王府。
看着面前左右美人相伴的穆烈勤,张漫月低下眉眼冷冷道:“王爷既然都有美人陪伴,何必找我来扫兴?”
穆烈勤抬起眼帘望着张漫月,轻笑了声:“你醋了?”
她沉着眸宇淡淡看了眼穆烈勤道:“王爷想多了,我有什么可醋的。”
“可本王是个醋坛子,看到你与那顾长安整日待一起就想找几个美人气气你。”穆烈勤捞过身畔的女子,圈在怀里低脸闻着女子的发丝。
张漫月转开脸,穆烈勤却露出了笑,划过美人的脸颊。美人娇嗔了声,好似一滩水。
她听着那些难以入耳的娇喘声,目光沉下说:“王爷,若无事我便走了。”
“急什么?”穆烈勤推开那美人,大步流星走进张漫月。他圈住张漫月的腰肢,沙哑着声音道:“本王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想的紧。”
张漫月看向穆烈勤,故意勾着他的下巴,摩挲
他的喉结笑了笑:“可惜……我对王爷没兴趣。”
“你说什么?”穆烈勤本笑着的脸,瞬间黑沉下去。
张漫月食指抚摸他的脸庞,勾着玩味的笑容:“我的意思,便是对王爷那夜没什么兴致。”
话落,穆烈勤覆下眸色,低沉下声音道:“这几日王妃不在府内,本王压抑着火,沉着花好月圆,今日就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之处。”
耳畔斯斯后,穆烈勤咬住她的唇瓣好似在为她刚刚那番言行报仇,于是抱着张漫月去了屋内。
……
秋来,顾长安添置了新衣裳,她走出府外已与张玉临邀约好去喝酒。
到了福记楼,顾长安走进里面一眼便看到了向她招手的张玉临。顾长安点了点头,朝二楼走去。
走到包厢内看到了不止张玉临还多出了宋雅安和穆承烨。
已有一月不见穆承烨,他消瘦了许多目光依旧晦暗不清,不过顾长安却不敢看他。她低下目光坐在桌前,道:“张玉临你邀这么多人,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能来吗?”张玉临拿着筷子吃起了菜,时不时给宋雅安碗里夹了些。
穆承烨目光垂着,好似在沉思什么。她偷
瞟两眼后,轻咳了声想找个理由开溜说:“突然想到家里面还有些事,我便先走了。”
张玉临却挡住她的去路,笑了笑道:“顾长安……你休想骗我!今日好不容易相聚,不喝的酩酊大醉谁都别想走。”
她翻了个白眼,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去。
“许久没见沈夫人了,说来也是奇怪沈夫人怎么不去觐见太后了?”宋雅安喝着酒,目视顾长安道。
顾长安:“……”
不去还不是因为怕遇上穆承烨尴尬,她干笑了笑道:“太后有娘娘陪伴在侧,便是不需要我去了。”
“也是,太后因为本宫身子骨愈来愈好,倒也是不需要沈夫人了。”她故意道。
顾长安轻咳了声,低头吃着菜。
紧接着便是宋雅安和张玉临的说笑,顾长安插不上嘴,她总有种感觉就是宋雅安在宣誓主权。
顾长安也没再多想下去,埋头吃着菜。
“顾长安……”
听到有人唤她,顾长安抬起脸有些呆滞道:“怎么了?”
穆承烨捏着她的下颚,把一颗饭粒挑去看着顾长安道:“你的吃相去哪了?”
顾长安一脸懵,那侧宋雅安目光沉了下去,夹起菜放入穆承烨
碗内:“殿下多吃点,也许沈夫人不拘一格呢!”
穆承烨并未理会宋雅安,盯着顾长安沉沉道:“朕错了。”
噤——
顾长安吞了吞口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穆承烨。他方才是在道歉吗?顾长安抿唇偷笑道:“殿下……突然道歉做什么?”
张玉临也笑了起来,看着一本正经的穆承烨道:“穆承烨,你怎么突然道起歉了。”
“顾长安,之前的事情是朕没顾及到你。”穆承烨盯着顾长安沉沉道。
顾长安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穆承烨道:“你别胡言乱语,什么叫作你没顾及到我。”
穆承烨在众目睽睽下,拉着顾长安出了福记楼。
“雅安,我这就去把穆承烨叫回来。”张玉临看着宋雅安紧张道。
宋雅安摆了摆手表示无碍,她俏皮一笑对张玉临道:“玉临哥哥我们接着吃。”
“嗯……”
被穆承烨拉到街上,顾长安抿下唇瓣盯着穆承烨:“殿下这是干什么?”
“带你出来玩。”穆承烨笑了笑道。
顾长安疑惑地看着穆承烨道:“什么?”
穆承烨轻地凝视着顾长安,笑了笑道:“那日的事情是朕唐突了,朕思来想去只
能这样赔罪了。”
她低下脸有些羞涩,吞了吞口水道:“殿下……你当真喜欢我?”
“嗯。”
穆承烨没说太多,只是直视着她很认真地说道。顾长安微垂下眸宇,眨着眼睛看了许久面前的穆承烨道:“那殿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穆承烨问。
顾长安压声低低细语道:“等到这乱世平定,殿下再娶我可好?”
穆承烨拨开她的发丝,低下眸眼与她对视。她微滞出笑容,穆承烨也笑了:“朕答应你。”
“你方才那般道歉,不怕雅妃同太后说吗?”顾长安低着眸子,小心翼翼道。
穆承烨拉着她的手,露出低沉的笑容道:“怕什么,朕和太后已经说清了。”
“说清什么?”
穆承烨不语,顾长安瘪了瘪嘴唇也便不继续再问下去。那畔穆承烨却突地笑了,顾长安看向他问:“你笑什么?”
“顾长安你真是个傻丫头。”
顾长安鼓着腮帮气鼓鼓道瞪着穆承烨,穆承烨沉下了目光道:“偷偷跑去长相寺锁姻缘线,顾长安你知道姻缘线一旦锁了,这辈子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
她低下脸,喃喃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