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同伴面露疑惑,故意询问会不会是在街上被贼偷了。
然而男人一口否认,声称走进酒楼时还特地检查过。
“那会不会是在酒楼里丢失的?”同伴继续装模作样地询问。
男人的神色很焦灼,皱着眉头回道:“有可能,那我先把小二叫过来问问。”
可正忙碌的小二对此事一无所知,听闻这只玉镯子颇为值钱,只好又把酒楼老板叫过来。
酒楼老板更是满脸发懵,为查明此事,只好暂时将大门关上。
“各位客官,这位公子说他在酒楼里丢失了一枚玉镯,如果有谁碰巧捡到,或者是谁拿了,请快点交出来。”
酒楼老板当着众人的面吆喝一声,随即丢镯子的男人也发出声明:“只要不出酒楼,我就不会追究此事,但如果不主动把镯子交出来,那我只能报官处理了!”
男人的口吻愈发煞有介质,故意先拿小二开刀,“喂,跑堂的,我看你里里外外的跑,镯子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一听怀疑到自己身上,小二直接傻眼了。
他边解释边自证清白:“冤枉啊公子,你看我身上没有玉镯子。”
排除掉了第一个嫌疑人,男人和同伴对视
一眼,很快又将目光投向邻桌。
“这位姑娘,不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玉镯?”
坐在邻桌的人正是李莹,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淡然地摇摇头。
见她不声不语,男人露出质疑的表情:“真的?你怎么不说话?做贼心虚吗?”
看出对方有找茬的意思,李莹索性站了起来。
她甩了甩衣袖,摊开手告知:“看到了吧,你的玉镯子丢了与我无关。”
这时男人的同伴上下打量着李莹,歪嘴一笑道:“你的桌子离我们最近,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也许你把玉镯子藏在别的地方了呢?”
本来李莹心里就烦,对方的纠缠更让她即将收控不住情绪。
“一派胡言!”
李莹不客气地否认,冷眼瞪着两人警告:“如果你们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发觉李莹并非是软柿子,两个男人不屑地哼笑。
“态度这么强硬,看来就是她了!”
“我觉得也是,你说她会不会把玉镯子藏在伞里?”
两人故作交谈,随即男人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李莹还不知晓自己已被人栽赃,她看不惯对方的粗鲁行径,面色一冷上前阻拦。
在夺过油伞的一刻,男人的手也
想抢过去。
李莹感受到油伞上多了一股外力,她不可能任凭男人欺负,恼火之下用力拽动。
下一刻,原本闭合的伞猛然张开,同时有个东西飞了出去。
“啪”地一声脆响,玉镯子落在地上碎成几截。
众人顿时哗然一片,李莹同样是惊愕不已。
她的伞里面怎么会有玉镯子?
这个疑问还没能想明白,男人见人赃并获,煞有介事地上前一步。
“好哇!你一个姑娘家,居然偷东西!”
男人的面色很是愤慨,直接抓住李莹的手腕叫嚣:“你偷东西不说,现在玉镯子还摔坏了,我要把你送到县衙老爷那里好个说法!”
就这样,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下,李莹和男人来到了县衙。
此时县令正在后堂吃着丰盛的早餐,他慢悠悠地吸了口灌汤包的汤汁,刚准备张口包子,只见事也匆匆忙忙跑过来。
“老爷,事情办妥了,李莹马上就到县衙!”
见师爷办事如此干脆利索,县令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多时,县衙门口响起击鼓声,男人为了将李莹送到这里,死活都要对薄公堂。
县令换好官服坐在椅子上,眼看着李莹跟着男子一前一后走进
来。
“大清早的,什么事情啊?”
县令佯装不知情,打了个哈欠烦躁不耐地询问。
男子将报官的原因说明后,再度恶狠狠地直指李莹是一个小偷。
了解了大概情况,县令眯了眯眼睛,神色露出几分诧异:“你不是李莹吗?你怎么做起小偷小摸的行当了?”
眼下李莹也是满心懊恼,之前她本来就看不上县令,现在因为这种事情被他审讯,更是窝火不已。
不过在哪里就有哪里的规矩,李莹保持着从容镇定开口:“此事只是一桩误会,他的玉镯子不知为何跑到我的雨伞里面,后来伞打开时刚好镯子摔碎了。”
听到李莹的解释,县令假装感到困惑,手托着下颌反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偷人家东西?如果没偷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怪事?难道是玉镯子长脚了吗?”
这番论调分明就是帮着男子说话,李莹压抑着愤怒,最后一次自证清白:“反正事情就是如此,就算诬陷我偷镯子,总要拿出证据来!”
就知道李莹会嘴硬,县令不想再拖延时间。
他眉毛一拧,装作愤怒拍了拍桌子:“大胆刁妇!在本官面前还想抵赖?看来需要上刑具才
能让你说实话!”
话音落下,县令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不想没等手下去拿刑具,公堂外传来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
“住手!县令大人难道想屈打成招?”
这声音让县令极为耳熟,他一听就知道是姚明宇来了。
其实这也正是县令的目的,先将李莹找理由带进衙门,然后再将姚明宇引过来。
远望着姚明宇一步步走近,县令摆出一脸威严,横眉冷目地诘问:“你的娘子在酒楼里偷东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莫非你还想帮她说话?”
刚才在路上办事时,姚明宇刚好听到有人探讨此事。
听闻李莹被一个男人揪到了衙门,他放下手上的事物急忙赶过来。
伫立在李莹身边,姚明宇没有立即回应见谅,而是目光关切地望向她。
彼此四目相对,姚明宇用眼神暗示她不用担心。
感受到姚明宇的安抚,李莹微微一笑,随即听他向县令为自己辩解。
“县令大人,首先我娘子从不会小偷小摸,再者我也了解过,是我娘子先到酒楼吃早餐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刚来的顾客身上有玉镯呢?”
这句话一时间将县令问住了,他才发现此时确实存在着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