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司徒容袖手一抖,赶紧抓住君墨寒,“是不是千月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她。”君墨寒摇头,“是纪砚清。”
“纪砚清?”司徒容袖表情瞬间凝结,眉头紧紧皱起,“他来这干什么?”
纪砚清和北堂曜很熟吗?她怎么不知道?
好歹司徒容袖也在九王府待了好几个月了,从来都没见过纪砚清上门,这会儿怎么说来就来了?
“你也认识他?”君墨寒奇怪的看着司徒容袖。
他还以为不认识呢,特地跑来介绍的。
司徒容袖想了想,“我跟他见过一次面。”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姬千月还在呢。
二人出去吃饭碰到了纪砚清,从他身上还掉下一块令牌,就是善云堂的东西,继而又发出纪砚清是善云堂的头目。
君墨寒神色突然古怪起来,“可我以前听王妃说,纪砚清是皇后的人啊,他来这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司徒容袖郑重的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走,咱们过去看看。”
当二人来到了大厅的时候,北堂曜和纪砚清已经谈论许久了。
二人突然闯进来,暂停了谈话。
“这位是北明国的
三公主吧?”纪砚清看到司徒容袖,率先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失敬,失敬。”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司徒容袖眉头紧皱着,满脸警惕。
她是北明国三公主的这件事也只有他们几个才知道,虽说宫里的人也知道了,但并未传出去。
纪砚清又不是皇宫里的人,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纪砚清笑了笑,“三公主劫法场的事情,敢问京城中还有谁人不知?纪某也在京城里糊口度日,自然也知道。”
“你说什么?”君墨寒跑过来,“昨天的事情这么快就传遍京城了?”
纪砚清点点头。
君墨寒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担忧。
好家伙,他们也体会了一把做名人的感觉了!
“纪公子,不知道你此次到我们九王府来所谓何事?”司徒容袖并未被纪砚清带着走,而是直奔主题。
纪砚清看了看北堂曜,见他没说话,这才轻声道:“纪某知道你们碰到了棘手的事,特地来为你们解忧的。”
“解忧?”司徒容袖听不明白了,“听您这意思,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纪砚清谦虚一笑,“哪里哪里,你们知道多少事,那我就知道多少事
。”
司徒容袖眼里盛满了惊讶和警惕,但再看北堂曜,却一副淡然的样子。
早在司徒容袖过来前,二人就说了会话,对于纪砚清想来干什么,北堂曜知道。
“他是想来帮咱们的。”北堂曜轻声开口。
“帮我们?”司徒容袖跑过去,“九王爷,您同意了?”
北堂曜摇摇头。
纪砚清确实提出来了,但他并没有点头。
答应这件事太大,北堂曜一个人说了不算,必须得参考司徒容袖和君墨寒的意见。
再说了,纪砚清以前做过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黎县的事就是纪砚清一个人搞出来的,他还下套把姬千月送进监狱。
这一桩桩一件件,个个都是对他们有害的事,现在又突然说要来帮他们,傻子才会相信。
“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你帮忙。”司徒容袖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纪公子,您从哪来的还是回哪去吧,现在的事情确实有点棘手,但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所以不需要你的帮忙。”
“司徒,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君墨寒悄悄的拽了拽司徒容袖的袖子,“人家纪砚清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驱赶人家……”
“闭嘴!”司徒容袖狠狠的给了君墨寒一脚,压低声音,“你知道什么啊?别说话!”
当初姬千月是怎样被送进监狱的,司徒容袖很清楚,她也是最担心的一个。
他们明明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现在纪砚清又来假惺惺的说要帮忙,谁知道他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司徒,你先别激动。”北堂曜走过来,“我觉得纪公子不像是坏人,不如先听他把话说完。”
“九王爷,你怎么也……”司徒容袖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才过了一夜时间,怎么大家全都变了?
刚才君墨寒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见到了纪砚清立马倒戈,北堂曜也是一向最谨慎的,现在居然没了防人之心。
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显得自己小肚子肠容不得人似的。
“三公主,你先别生气。”纪砚清淡淡开口,“从前的事情,纪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纪某确实可以帮你们排忧解难。”
“是吗?”司徒容袖清明一笑,“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最想得到什么?”
纪砚清自信一笑,淡定地扫过众人,清了清嗓子道:“如果纪某没猜错的话,三公主最想要的应该
是九王妃回来吧?”
“这有什么?”司徒容袖翻了个白眼,“千月离开的事众人皆知,你只要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算不算。”
“那毒医密卷呢?”
纪砚清又来了一句,司徒容袖直接愣住了,就连君墨寒也惊呆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毒医密卷?”
君墨寒不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变得很谨慎。
这件事并没有走漏消息,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几乎没人知道毒医密卷在骆冰妍手上,那纪砚清怎么知道的?
而且看他这个样子非常自信,好像笃定了自己不会猜错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司徒容袖才不相信纪砚清有那么好的狗屎运,一猜一个准。
“三公子只需要回答我说的对不对就行了。”
“你说对了。”司徒容袖大大方方的承认,“但那又怎样,现在毒医密卷在骆冰妍手上,她不会交出来的,而她又待在皇宫里,我们连皇宫进都进不去,更别说拿到毒医密卷了。”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把毒医密卷带回来。你们是否能接受我的意见?”纪砚清又抛出一个极大的诱惑。
他就不信了,司徒容袖还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