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鸢儿。”云笙沉声道。
“鸢儿?”
管家先是疑惑,随后便想起来了,“鸢儿,那不就是圣女殿下的女儿吗?”
云笙点点头,只是他也没想到,所谓圣女殿下之女的头衔,对姬千月来说却成了催命符。
到底是谁告诉南越国国王用姬千月的血可以救圣女殿下的?这么荒唐的事情居然也有人相信,云笙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个阴谋。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事情已经没用了,还是该想想怎样才能将姬千月救活。
“哎,七皇子,您不用担心,身为圣女殿下的女儿,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管家安慰道。
“但愿吧。”云笙语气沉静。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带着姬千月离开这里。躲避所有官兵。
然而,天不遂人愿。
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对管家说了些什么,就看到管家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云笙连忙过来。
“七皇子,外面有人来了。”
什么?!
云笙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帝听。
他实在没想到,帝听如此残忍,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看这样子,是要赶尽杀绝了。
“七皇子
,您快走吧!”
管家火速开始收拾东西。
云笙来不及多想,只能点头,背着姬千月从后门悄悄离开。
就在二人离开的那一刹那,门被人撞开了,帝听带着大批官兵站在门口,气势汹汹。
“大祭司!”管家连忙跑过去,“不知您来此处有何贵干?”
这里是云笙一的一处宅子,知道这里的人少之又少,唯有帝听来过一次,管家也是见过他的,这会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管家当然不会将云笙出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马虎眼。
帝听左右环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突然,他伸出手,明明他和管家之间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却直接将他吸到自己跟前,狠狠地掐住脖子。
管家平静的眼神即刻变得惊恐。
“人在哪儿?”
帝听看都没看他,光是余光就足够迫人了。
“大祭司,您在说什么?”管家继续装傻,“你要找的是七皇子吗?可七皇子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呃!”
帝听加重了力气。
“若你不说,你这条老命可就保不住了。”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
即便感受到了缺氧的痛苦,但管家还是咬死
了口,一个字都没说。
帝听嘴角掠过一抹残酷的笑容,只字未言,手上直接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管家头一歪,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没了气息。
帝听一挥手,大批官兵涌了进去,潜入各个房间,很快就传来丫鬟仆人尖叫的声音,平静的府邸立刻变成了人间炼狱。
但是将整个府邸翻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找到云笙和姬千月的身影。
帝听知道,这二人已经逃跑了。
“大祭司,我们还要追吗?”一个侍卫跑了过来,“现在已经断了所有的线索,就算咱们要追,也不知道方向,不如先回去跟陛下复命吧。”
帝听点点头。
他的眼神自有若无地看向东方,那里太阳正慢慢的升起,可是帝听的注意力却不在阳光上,反而有点飘渺。
巧了,这个方向刚好是云笙和姬千月逃跑的方向。
可是,他在那里足足愣了十几秒,还是没有追过去,随着这批官兵回了皇宫。
“都是一群饭桶!”
南越国国王听到把人追丢了之后,果然大发雷霆,指着地上一群人大骂特骂。
而帝听,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即使他也是被骂的其中
一个,但这些话对他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只是追击一个废人而已,你们却丢了,孤养你们有什么用,都是一群废物!”
“陛下先别生气。”帝听微微颔首,弯了弯身子,“七皇子虽带着郡主殿下离开了,但想必也跑不太远,臣会继续追击,只是……”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南越国国王,“七皇子与您舐犊情深,一直是众皇子中最乖巧听话的一个,这会儿却犯了大错,举国追查想必不是那么容易的。”
言外之意,要想继续追查下去,只能给云笙安上一个罪名,这样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而这话也刚好说到了南越国心坎里。
他本身就觉得,该怎样才能掩人耳目,还能把云笙和姬千月捉回来,但想来想去也没个合适的理由,但现在帝听说的话却刚好点醒了他。
略一思索,南越国国王眼前一亮,走到桌前拿出圣旨,刷刷写了几笔,随后交给身边的小太监。
“传令下去,七皇子洛璃枫偷盗国宝,其罪当诛。从今日开始,孤将废除骆璃枫的皇子身份,全力追查,任何人不得包庇,否则同罪论处!若提供线索悬赏10万银
两!”
小太监立刻去传旨了。
帝听的脸色晦暗不明,似赞同,似反对,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留下一句,“陛下英明。”
“大祭司,你可千万别让孤失望。”南越国国王走了过来,拍了拍帝听的肩膀,“孤一直都知道,你和骆璃枫的关系非常好,虽不是亲兄弟,却亲如兄弟,不过,你是孤最大的心腹,你应该为孤效命,别的感情都得放到一边,明白吗?”
“臣明白。“”帝听弯下腰,深深地施了一礼。
南越国国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但一想到云笙做的事情,仍然气的牙根痒痒。
“逆子!”南越国国王破口大骂,抓起桌上的笔筒朝地上狠狠扔去。
翡翠白玉做的笔筒就这样摔了个稀巴烂。
帝听正要走出去,赵公公又匆匆跑了进来报道。
“陛下,晋国的九王爷来了,此刻正住在客栈中,要求面圣。”
“不见!”
南越国想都没想直接回绝,满脸都是不耐烦。
而帝听听到北堂曜的名字,眼睛微微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将情绪藏了下去。
赵公公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南越国国王似乎也知道自己话说的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