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看了君墨寒一眼,道:“你先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是不好听的话,就大可不必说了。”
“你们真吵架了啊,还超这么凶。实不相瞒,我是被王妃光明正大赶出来的。不过王爷知道为什么?”
君墨寒步步引、诱,北堂曜兴致却还是不高,只是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北堂曜道:“既然不愿意见你,不去就是了。”
君墨寒摆了摆手,“王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王妃是因为我在她面前频繁提及圣手医仙,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北堂曜怔了一下,看了君墨寒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君墨寒点了点头,“你猜对了,王妃这是吃醋了,看样子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
他说着自顾自点头,虽然北堂曜不想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却还是止不住露出了笑意。
“看,我说的对吧,王妃铁定是这个心思。王爷可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哪怕有一时的喜悦,过后北堂曜还是不为所动,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君墨寒的话一样。
君墨寒疑惑道:“你们两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已
经废了这么大力气调节,好像用处不大。”
北堂曜道:“长风。”
长风立刻到了北堂曜面前,等待命令。
君墨寒一副听戏的架势,以为他要说什么,却听北堂曜对长风说道:“看好王妃,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别让她从王府踏出半步。”
长风也疑惑,却没有多问。君墨寒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诧异地看着北堂曜,“你疯了,明知道王妃爱乱跑,这不是故意制造矛盾呢。”
北堂曜忽然一笑,“本王愿意让她在府上。”
实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君墨寒也只好作罢。
这个命令暗地里已经实行了一天,姬千月尚且不知。她只觉得,王府给人的感觉越发压抑。北堂曜也忽然冷冰冰的不到这里来,倒真像是有了新欢那么回事。
她无可奈何在府中从前走到后,终于忍不住,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准备出门。
拖着红枣一同到了侧门,她还和往常一样准备出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王妃,王爷说了,您不能出去。”
姬千月有些惊讶,疑惑道:“你们是不是记错了,王爷不是之前说过不限制我的出行吗?”
侍卫冷眼看
着姬千月,“王妃,那是王爷之前说的。现在王爷已经下命,还请王妃不要让我们为难。”
姬千月不死心,又道:“我不信,你们肯定是听错了,他明知道我不喜欢在王府待着。”
侍卫便把脸转向了一边,不再和姬千月说话。
姬千月走到了另一个方向的侧目,听到的确实侍卫说的同样的话。北堂曜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把她困在王府,不许她出去。
从最后一个被拒绝了的门出来,红枣小心翼翼道:“王妃是不是哪里惹王爷不高兴了,王妃去和王爷服个软,他肯定不会真的难为王妃的。”
姬千月却有预感,她和北堂曜这一次是真的出现隔阂了。虽然不知道隔阂是从哪里开始的,但短时间内去服软一定没有任何作用。
她摆了摆手,道:“肯定是怕我去找他那个神秘女子的麻烦,或者是怕我去和别人玩不带他。他这可就想错了,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可能做那种事。大不了先委屈一阵子,到时候开溜就是。”
姬千月已经极力把一切事情往好的方向想,难得在这段压抑的日子能够喘口气。
没想到她“失宠”
的消息一传出来,什么人都想要过来踩一脚。
正懒洋洋往回走着,姬千月保证她没有任何想找人麻烦的事情,却有两个女子跑过来,故意和她碰上了面。
又是芸儿,和之前不同的,那个叫春雨的也在。
芸儿一见到姬千月,便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道:“没想到这人失了庇护,还敢在府上逍遥。”
她们没有指名道姓,但姬千月知道她们这是在暗戳戳地说她。
“有的人被修理一次不够,第二次还要了找骂。”
姬千月不客气回怼,说罢,见两个人没有什么反应,便绕开了她们往回走。
春雨故意走上前,再一次挡住了姬千月的路。
姬千月看着春雨,毫不畏缩。
春雨道:“王妃上一次推了芸儿,却能够全身而退,真让人佩服。”
她阴阳怪气地说,姬千月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叫芸儿的女子一定没有和其她人说实话,一副楚楚可怜的好面孔。
身正不怕影子斜,姬千月也不惧怕,反驳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不要把什么错都推给别人。”
“王爷已经再重新思索那天的事情了,王妃要不要说
实话,还是想清楚的好。”
“得了吧,王爷绝不可能是那种喜欢翻旧账的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耍赖污蔑我,我不和你算账已经是开恩,你就感恩戴德吧。”
姬千月鄙夷地看着芸儿,又对春雨道:“你看起来像聪明人,别反被身边的小丫头糊弄了。”
她自以为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二位不该再拦住她不放。
春雨丝毫不把她的话当话,冷笑道:“若是你真的自以为那么懂王爷,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我可是听说了,王爷现在连你见都不愿意见一眼。我确实也有耳闻,王妃是神医。不过现在真正的神医来了,没有了王爷的庇护王妃就真的没有什么价值了呢。”
好一顿阴阳怪气地嘲讽,尤其是在听到她说那个医仙的时候,姬千月的怒气值似乎在储备中,不断飙升。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从显赫一时到变成废人,也就片刻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可不就是苟延残喘?”芸儿分明是笑着的,但眼底的怨气却让一旁的红枣也觉得寒冷。
姬千月再也不能理智地去思考,她看着芸儿挑衅的表情,终于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