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子自那之后越发小心。
一日,坐在主位上的太子眯缝着眼睛听着
既然皇帝病重,那他是名义上的太子,继位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听着听着嘴角不由得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就算祁恒他再厉害,在皇帝死后,他直接坐在这个位置之上,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才是这个皇位最合理的继承人。
看了眼外面,太子心说:是时候去上朝了。
“哈哈哈……”
看着狂笑而来的太子,祁恒抬了下眼皮子说道“父皇病重,你这是……”
看着皱眉的祁恒,太子眉心却是一阵的舒爽。
“怎么,你还想要压我一头不成?你也说了父皇病重,就算你在如何受宠,太子依旧是我,等父皇驾鹤西去,继位的知可能是我,不可能是你。”
见祁恒没有太大的反应,太子恼羞成怒的说了一声“你”之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说道:“哦,你西二环在做最后的挣扎对吧,你现在这幅清高模样我并不喜欢。”
“若是你现在立马跪下来,对我摇尾乞怜,我说不定在登上皇位之后还能够放你一马,不然……”
祁恒淡淡的瞥了太子一眼,清冷道:“没有不然。”
这一
句话,彻底把太子给惹毛了,分明他才是太子,他才是最有可能继位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祁恒他竟然对他是这种态度。
“你给我等着。”
听见太子掷地有声,也说不出究竟算不算是狠话的话,祁恒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各位大臣们却是一个两个的心思活络,可能心里对于如何战队,有了初步的想法。
皇帝病重,自然无人坐在皇椅之上,只有大太监一甩浮尘说道:“皇上身体有碍,改日上朝。”
众人便是窃窃私语的散了。
太子马上就要走出皇宫了,可想到马上就能够继位,不由得心情大好的想要去看看那个根本就不怎么待见他的看皇帝。
本想得意洋洋的推门而进,可太子却是听见了老皇帝说道:“祁恒,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祁恒在老皇帝的面前乖巧的很,与刚刚对太子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父皇,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祁恒已经不小了,可看老皇帝却依旧跟看小孩子似的看着祁恒,甚至还颤巍巍的摸了摸祁恒的脑袋说道:“我…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看着自家父皇现如今以不在年轻的面庞,祁恒说道:“所以父皇才要好好的
啊,儿臣离不开你。”
在门外听墙角的太子,无声冷笑,门内还真是好一出的父慈子孝,恶心的他直反胃。
“不,祁恒,我要把皇位传给你。”
太子瞪大了眼睛,往后踉跄了几步,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想要冲进去质问老皇帝,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明明他才是太子,他是太子啊,为什么皇位要给祁恒,祁恒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他争?
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府邸,太子的幕僚一个两个的都在拱手恭喜,可太子每每听见有人说恭喜的话语,忍不住就是一声冷笑。
偶尔也就还好,每次都这样,所有人都察觉到异常了,有几个胆子大的幕僚出言问了问,太子黑着脸说了事情的原委。
幕僚们原本欢欣雀跃的心情,也沉重了下来,他们本以为太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看来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您看,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何?”
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这个幕僚,颇有深意的说道:“你在这里给我当幕僚还真是我委屈人才了。”
腼腆一笑之后,幕僚挠了挠脸说道:“不能这么说,您将来肯定会坐上皇位,能为未来皇帝出谋划策是我的荣幸。”
看着面前极为谦虚恭敬
的幕僚,太子很是满意。
而他此时此刻的的面容却是狰狞可怖。
父皇,祁恒,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在暗中谋划的期间,太子倒是没有作妖,可就算如此祁恒跟太子依旧是装不出来兄友弟恭,而且近期以来太子的行为过于让人疑惑,这之间肯定是有事的。
进行了如此多的准备,在幕僚与太子尽都觉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决定今晚就开始动手。
夜半三更,本来应该冷清寂寥的皇宫,却是被一群人围了起来,火光通明。
老皇帝在睡榻之上连起身的力气抖没有了,但他看着太子带着重兵把他的寝宫团团围住,却并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就像是已经事先预料到会发生这件事情了一样。
没有看见自己预料中中的惊讶,惶恐不安与后悔,太子面目狰狞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老皇帝只是看了一眼太子,像是没有什么要跟太子说的话,那眼神就像对太子已经失望至极。
冷笑一声后太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觉着我不中用,还是觉着我竟然想着对你动手,不忠不孝?”
老皇帝依旧没有说什么话,只不过由于身体不好的原因,轻轻的咳嗽了好几
声。
轻轻扶起老皇帝,太子难得柔声细语的开口说话,然而说的却是:“父皇,你别等了,祁恒那里也被我的人包围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认命吧。”
说罢,太子放在老皇帝面前一份圣旨说道:“父皇,您写遗诏吧,立我为太子,我还能够让您死的舒服一些。”
太子的这句话刚说罢,老皇帝看太子的神情活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就在太子发火之前,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后,向外望去,谁知道他的人却是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兵强将给摁倒在地。
太子满脸慌乱的看着老皇帝说道:“你知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这都是你的人?你什么时候……”
当见到祁恒从隐蔽之处走出来的时候,太子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此时此刻的情况已经是在明白不过了。
这些人都是祁恒的人,而他这个太子就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皇帝颤抖着手在这时候命太监颁布诏令。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太子耳朵之中回荡,显得更加的刺耳,大概内容是老皇帝要禅位给祁恒,太子苦笑,他一开始就是错的。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除了太子一党想负隅顽抗,被祁恒的人制衡住了,其他大臣,皆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