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公主要出嫁了!”一个小女孩惊呼道。
她的父母也在旁感慨:“还是公主的命好,这出嫁多风光啊。”
“我要是公主就好了,举国欢庆呢!”那女孩羡慕的看着迎亲的队伍。
一听这话,女孩父亲吓的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孩子不可胡说。”
小官之家,怎可跟皇室之女相比。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雝?王姬之车。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待到公主出嫁日,十里红妆铺宫门,令旁人好生羡慕。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在誓词的宣读中,皇上皇后送令月于宫门。
按照规矩,应该由公主的皇兄背上花轿,可令月是李春霆和顾子染长女,只有往下一个呜呜,年仅十
二岁的当朝太子不得不承担起这个责任,背着姐姐上花轿。
“我的女儿!”刚至宫门,顾子染就忍不住情绪失控了,投入李春霆怀里,掩面而泣。
李春霆轻轻拍着怀中妻子的背,安慰道:“别哭,今天是令月的好日子,你应该高兴呀。又不是再也不见了,这不是还有呜呜,你还有我呀,我是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母后!”轿中的令月听到外面的动静,再也忍不住,稍作犹豫,便一掀盖头,冲出了轿撵。
顾子染下意识的推开李春霆,抱住扑过来的令月,母女二人相拥而痛哭。
有女长成初嫁了,为母之心多不舍,临行依依哭断肠。
看着这一幕,李春霆身为男子又是一国之君,虽面上不显,可心下动容,仍在强忍,估计待到无人之处,情绪便要崩塌。
令月公主和亲,由威武大将军陈子秋担任护送重任。
“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陈子秋方才回过头,看见身后一名卫兵已经倒下,他的背后还留着一只箭,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陈子秋的眼。
“有刺客!护驾!”陈子秋命令道。
如今已逼近两国交界之处,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令月公主的安慰,且不说公主殿下身份显贵,如今两国联姻,若有人存心捣鬼,往大了说,就是破坏两国和睦,背后之人的用意不言而喻。
陈子秋环看四周,都是山,若有人躲在上方,他们根本看不见,现在还不知道这只箭是从哪射来的,敌在暗我在明,形势十分严峻。
“将军,有人故意破坏婚队。”一士兵凑到陈子秋耳边悄悄禀告到。
“保护好公主。”
“是!”士兵们齐声应到。
陈子秋依旧是寡言寡语,惜字如金。士兵的任务,便是保护好尊贵的王侯将相,任何危险都必须要冲在最前面,他们可以死,公主却不能少一根头发。
“咻咻——”
又数十支暗箭接连向婚队射来,如今已有准备的他们皆用手中的刀剑打掉了射来的暗箭,可终究是暗箭难防,仍然还是有两名士兵中箭身亡,还有一个被伤了胳膊。
暗中伤人之人见陈子秋等人已经防备重重,一时惊慌露出了马脚,被陈子秋看见。
“在哪里!”一名士兵指着黑衣人们的方向脱口喊到。
见已经被发现了,黑衣人也所幸正面袭击。
突然,一阵急风贯了进来,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惊起一片鸦雀振翅向天,落下的飞刀回旋苍穹。
同时,五枚暗钉乘着风势急速向陈子秋打来。
这发暗器之人是个高手,因为他不仅懂得把握出招的时间,而且发出的暗器角度刁钻,封住了陈子秋所有的退路。
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显然是有人培养的杀手死士,这更加坚定了陈子秋心中,这群人是为了破坏两国和平的目的而来,如今唯恐天下不乱之人,除了他还有谁?
既然明知无路可退,他自可以不退。
只在一瞬间,陈子秋扬起了右手。
他出手太快,出手太准,只能看见一丝白光惊鸿一闪,于是听得“当,当,当,当,当”五声脆响,五枚暗钉被劈成了十枚,又反射向黑衣人,无名刺客应声倒下。
这时候,余下的四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太快了,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招,他们看见的都只有一丝光而已。
“走!”一人说出这一个字便飞身消失,另一人也紧随其后,那显然是这帮黑衣人
的领头之辈,另外两个也想紧跟其后。
只可惜第一个离开的,被陈子秋一得力部将给擒住了,那黑衣人料想不到,他逃亡的方向竟有一人早早的守在那里防备着他逃跑。
既然已被抓住,这黑衣人也是个烈性子,为防陈子秋严刑逼供,不如现在就咬舌自尽给个痛快,这样便不会背叛主人了。
“不好!他自尽了!”部将惊呼。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陈子秋忙擒住余下的三人,保证他们无法自尽。
“说,是何人派你们来的?”部将用箭指着他们,逼问道:“你们行刺公主,破坏婚队,罪该诛灭九族。”
陈子秋明白,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威逼利诱想是无用,严刑拷打他们也不怕,部将如此一说,他们更是不会老实交代。
“罪应致死,可我知道你们都是受人之命,无可奈何,若是你们可以交代出幕后之人…”陈子秋言下之意未明,方可激起黑衣人的心。
几个黑衣人对视几番,略有些犹豫,还在斟酌。
陈子秋也不说什么,就在那里等着黑衣人自己做出决定,任凭那几个黑衣人在那里自己思量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