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之提出疑问之后目光就在夏繁星和肖漠北的脸上转。
肖漠北手边是一盘个儿大甜美的葡萄,夏繁星刚吃完一颗他就往她嘴里塞进去一颗,一颗又一颗,吃的夏繁星满嘴冒甜水,实在烦了,恨不得躲开他的时候他才不喂了。
在别人看来这是超级甜蜜的投喂,只有夏繁星在心里连连叫苦,她只是在吃葡萄的时候无意间说过:听说多吃葡萄以后生下来的孩子眼睛就会又黑又亮特别漂亮!
他就把这话装进了耳朵里,以后每日的水果中都会出现葡萄的身影,她吃了几天吃厌烦了,他见她不好好吃葡萄,就亲自动手喂她吃!
因为被他强喂葡萄这事儿她曾抗拒的怒声问,“我又没有怀孕!你塞给我这么多葡萄做什么?”
肖漠北很认真的说,“食补见效慢,我们提前补着,到时候正好。”
瞧着媳妇儿又被他塞葡萄给塞恼了,肖漠北这才转过头来问肖敬之,“八弟你刚刚说什么?”
“呃……”
狗粮吃多了!差点儿忘了刚刚自己问过问题!
肖敬之挠头想了想说,“我刚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启辰一定会发起战事?以前去攻打北疆的时候,是
因为北疆带领那几个小国屡犯边境,妄想占领我们北沐的部分领土从而达到他们扩充领土的目的。相对而言,启辰什么都没做,你们怎知就一定会打起来呢?”
“他不是什么都没做,他是什么都没做成!暗中他也没少使坏!判定一个国家的一国之君会不会发动战事,看的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看他有没有一颗想要打仗的心。启皇的野心一直都有!当初对父皇说要把水路从启辰修过来与北沐相通,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莫不是事先就构想过?只不过他的构想中没有与北沐合作,而是吞并北沐之后如何快速的发展。”
肖夜寒半趴在桌子上冲着夏繁星笑着小声说,“弟妹,启皇想要攻打北沐是因为你吧!”
夏繁星尴尬的笑笑,肖漠北立马拉长了脸开怼,“三哥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这种话也能乱说?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被恶意传播的话,星星就成了促使两国交战的罪人!”
肖夜寒撇嘴,“我懂!我不会乱说的!这不都是自己人嘛!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没意思!”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这个醋缸子!
”
肖夜寒虽是玩笑似得说了一说,肖漠北却将这话记在了心里,一直拉长着脸没有一个笑模样。
要不是夏繁星堆着笑脸与大家聊天,肖漠北那臭脸让人看了就饱了!
熬到客人都走了,连肖向晚都找了个借口溜了,夏繁星揉着笑僵了的嘴角走到肖漠北的面前问他,“你做什么要板着一张脸?三哥是说笑的,他又不会到外面乱说,你至于吗?你看看你把他吓得,下筷子夹菜的时候都偷偷瞄着你,生怕你把桌子掀了。”
“我不是针对他!”肖漠北抬手帮她揉捏嘴角,“三哥那么一说给我提了醒,启皇当初来不夜城想要求娶你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难免会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我得想个由头堵一下悠悠众口。”
当初他说过,绝不让她成为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夏繁星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
“不行!我就是不能让你受这种委屈!”肖漠北点点她的额头,他眼中闪着亮光,似乎心里有了计谋,“我去一趟皇宫!”
说风就是雨,说完肖漠北扭头就走。
“唉!”夏繁星踮起脚冲着他的背影喊,“你进宫做什么啊?”
“我去去就回!”他的身影在门口一转就消失了。
“这个傻子!”夏繁星插着腰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过了一会儿抬头看见叶岭在门口探头。
夏繁星朝他招招手,“弟弟,你进来!”
叶岭跑到她身边对她说,“姐,你给我的书,我都看完了,你让我练的字我也练完了!”
说着他从背后拿出几张大纸展开给夏繁星看,夏繁星看了一眼便高兴的笑道,“你这才练了多久?字就能写的如此工整,再练几天都能超过我了!”
叶岭得到夏繁星的夸奖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搓着双手问她,“姐再给我几本书看吧?我还想看书。”
“你吃过饭了吗?”
“我吃完了,乔劲哥哥带我去吃饭的。”
“要不姐带你去外面逛逛?你还没逛过不夜城了吧?”
叶岭摇头,“我不想去,我想多看点儿书!别的孩子从小就有书读,我比别人差的太多,我不想浪费时间去外面闲逛。”
“好吧!”夏繁星轻声叹气,“你让管家带你去藏书阁,你喜欢看什么书,尽管拿去看,你看不懂的地方就问管家,他的学问比外面的教书先生都高。”
“谢谢姐!”
夏繁星靠在
门框上,看着意气风发的叶岭怀着对知识的渴望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远去,她抬手挡着阳光一直看着叶岭走远。
她认叶岭当弟弟,就是因为能从叶岭的身上看到以前她自己的影子,她知道一个孤儿生存的不容易,更了解他内心不服输的倔强,以及不想望人背脊的卑微。
他心中想做那奔跑在前面的人,想做一个有用的人,既然有缘遇见,她就帮他到底!
……
春兰睡的极熟,肖景义从大牢回来,她还在那儿睡着。
肖景义让陈福把奏折搬过来,他守在春兰的身边批阅,每批阅完一本奏折,他都会抬头看看她。
把奏折批阅完,他才让陈福传些饭菜进来。
春兰睡梦中梦到了一桌子的好吃的,都是她爱吃的菜,梦中她趴到桌面上吸了吸气说道,“好香的荷叶鸡!”
肖景义手握鸡腿在春兰的鼻下晃悠,听见她含糊不清的说好香的荷叶鸡时,他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他一出声,春兰从梦中惊醒了,怎么也是习武之人,就算是再困倦,也还是容易被惊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肖景义坐在她的床边,手里还举着一个鸡腿,大笑出声,“哈哈哈,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