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橙儿惊奇的眨着眼睛,“娘娘怎么会知道?”
春兰忽然走下来,走到了春兰的身边朝她伸出手来,“橙儿,信呢?你有没有带来?”
“带来了。”橙儿将放在袖兜里的信拿出来交到春兰的手中,“就是这封信。”
春兰的手微微轻颤,接过信,看着这淡蓝色的信纸,她就已经确定了,这封信是她写的没错了!
这种颜色的信纸,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地方出售,这是她提取了花瓣的颜色经过多次失败最后染成了这一张纸,染好颜色之后又采了许多的茉莉花将这张纸埋在茉莉花中三天三夜,才使得这张纸拥有了漂亮的颜色和淡淡的花香。
单单这一张纸,就藏了她当时多少的心思……
她打开信纸看了一眼,那稚嫩的言辞跃然纸上,她的嘴角爬上一丝苦笑,下一秒,那封信在她的手中被撕成了碎片。
肖景义坐在上面疑惑的看着她,心思反转猜测,她为何这样?难道心中对纪风还是放不下?所以看到有别的女子给纪风写情信就会发怒?或者她认识那给纪风写情信的女子?是那女子横插一脚拆散了她
与纪风的缘分,所以她看到那女子的信才会这般记恨甚至失态?
春兰的反常,让所有的人都在心中猜测,橙儿更是敢怒不敢言,她看着满地粘不起来的碎片拧起眉毛心想:莫非写信的人就是春兰?她怕事情再闹下去会毁了她现在的地位?所以才恼怒之下撕碎了这唯一的证据?
当下橙儿心中有疑惑却也不敢再问,皇上还在上面坐着,倘若写信的真的是春兰,皇上的面子上也有缺失。所以橙儿纵使心里不爽,也得忍着,发现纪风朝她看过来,她便负气狠狠瞪过去。
纪风也是一脸的懵逼,这信是春兰写的嘛?春兰为何要给他写这样一封信藏在他的衣服里?他仔细回想,与春兰她们几人当时来往比较密切的是白川,不是他啊!
以前白川教她们功夫的时候比较多,她们也喜欢跟着白川学,白川性格随和爱笑,而他比较严肃,所以姑娘们都喜欢追着白川求他教,这信……莫非是给错了?
当大家都在猜测春兰或许曾经对纪风有意之时,白川却一直在想那个信的落款,小尾巴不是春兰他们四个还在王府上的时候他随口给
她起的嘛?
只要是他不用随着主子出府办事,走到哪儿一回头春兰都会笑着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笑眯眯的说,“再教我两招呗?”
由此,白川才给春兰起了一个小尾巴的外号。
“春兰……不……佳嫔娘娘……小尾巴……不是你吗?”
白川忽然出声,抛出这么一句话之后,正厅里的气氛更加的安静了。肖景义望着春兰,眼底波涛汹涌,小尾巴是她?信是她写的?
这时管家笑呵呵的跑来在门口招呼,“禀王爷,饭厅开始上菜了!”
肖漠北回了句,“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热心肠的管家从门口探头进来想催一催,一看这屋里的情形,他张着嘴巴没说出声儿来,肖漠北横眉冷眼的看过去,“出去!门关上!”
“哎哎哎,是是是。”管家冒着冷汗立马关了门,门关上之后自己退出去几米远。站定之后他拍着心口仰头看着天儿小声的嘟囔,“这这这是怎么了这是?刚刚还晴空万里,怎么忽然就卷起大片的乌云来了?”
白川说完这句话,屋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个用神色各异的目光
看向白川,白川放轻了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眼珠儿滚了滚,看着肖漠北咧嘴小声求救,“主子,属下是不是说错话了?”
肖漠北看看肖景义,肖景义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再看看春兰,春兰脸庞煞白。夏繁星眼珠儿骨碌碌转着,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脑子里杜撰了好多剧本中经常出现的精彩桥段,不知道眼下要演的是哪一出?
不管要演的是哪一出,今儿这一场戏结束,肯定会有人伤心的!伤情归伤情,若是皇上最后还是执意要把纪风和白川送去发配,想必肖漠北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肖漠北抿了口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随后开口打破了这宁静。
“现在证据已经毁了。橙儿,你可以选择相信纪风,也可以选择不信。你信他,以后你们两人便忘了这件事情重归于好,你不信他,那就只能算是缘分散尽,从此两不相欠。你选择吧!”
纪风呆呆的望着橙儿,冲她摇头恳求,“橙儿,我真的没有骗过你……”
橙儿的嘴角噙着一抹失望的冷笑,“证据没有了,你当然更不会对我坦白了,我做了决定了,我
们分开吧!我不会与一个在我面前不肯说实话的人在一起。”
纪风痛心的呢喃,“橙儿!你若不信我,我便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被发配出去,与其同在一城却不能相守,不如永远不见……”
橙儿别过头去红着眼圈说,“你随便!以后你想怎样与我没有关系了!”
春兰扭头看了肖景义一眼,春兰的目光中透漏着许多情绪,有歉疚,有忧伤,还有一些难堪等等。
肖景义站起身走下来,他将孩子交到夏繁星的手里,然后握住了春兰的手说道,“走,随朕回宫。朕忽然想到宫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未处理。”
“皇上!”春兰甩开肖景义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坚定的说,“臣妾出自漠王府,现在屋里这些人,要么就是臣妾曾经的主子,要么就是臣妾的朋友,一切误会皆因臣妾而起,臣妾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凭白的拆散了橙儿和纪风,求皇上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要把话说清楚。”
“够了!”肖景义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跟朕回宫!马上!朕的话就是圣旨,你难道要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