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说着,这孩子好像能听懂一样,眼睛弯弯,蹬了蹬小腿儿露出了笑容。
“嗯,”肖景义点头赞同,“看来这孩子与朕有缘,见了朕就笑。”
肖景义和春兰与小公子互动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夏繁星,“弟妹,可以开始了。”
真当这是演戏呢?夏繁星哭笑不得的对纪风说,“你们的事情橙儿都与我说了,她说在你去年的夏季衣服里看到了一封女子写给你的情书,情书字字句句都体现出女子对你的喜爱,信的末了还写了一个地点约你见面。橙儿的意思是,不怕你有过去,但是她要的是你的实话,就算你过去有过喜爱的女子,就算你过去比寒王还花心……”
“咳咳……”肖漠北咳了两声打断夏繁星,他拍拍夏繁星的手提醒道,“你说话就说话,不要伤及无辜,三哥早就不花心了。”
“是啊,”夏繁星白了肖漠北一眼接茬道,“连寒王都浪子回头了!所以说纪风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以前有过相好的就有过,你不说她的名字都行,橙儿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你不要骗她!你懂吗?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吗?”
纪风的眉间都要拧成疙瘩了,急的他脸也憋红了,最后还是无奈的说,“王妃,我真的没有骗过橙儿!那封信我也是第一次见过,我真的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我的衣服里去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那封信!”
橙儿哽咽,“小姐你看,
纪风他始终就不肯承认他说谎!难不成信还是我写了故意逗弄他不成?”
情急之下,纪风跑去抓住橙儿的肩膀摇晃,“橙儿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信是哪儿来的!”
“你起开!”橙儿奋力推开他,她伤心的抬手指着纪风,“这件事情你死不承认的话,我便再也不信你!我已经和小姐说好了,你今天不把这件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就回到侯府去!我再也不见你!”
纪风的神情也很伤感,“橙儿你要我怎么样才能信呢?你可以去问府上的任何人,包括佳嫔娘娘,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认识你之前,我也从未和任何女子有过任何暧昧的言语和行为!”
“谁信啊!”橙儿气恼道,“你不是擅长藏着掖着吗?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一定会隐藏的很好!”
纪风叹气,无奈的看向夏繁星,“王妃,属下说的都是真的,橙儿她最听王妃的话,还请王妃劝劝橙儿,不要再任性了!”
他刚刚忽然提到佳嫔,众人包括橙儿都往上面看了一眼,肖景义的目光也从怀里这个小家伙的脸上转移到身边的春兰脸上。
这一看,肖景义的心中顿时涌动出一股子异样的感觉,他就坐在春兰的身边,别人或许注意不到,但是他看的清清楚楚,春兰故作平淡的外表下,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慌乱。
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揪着一方帕子,眼底有心虚的光泽在闪动
。
肖景义忽的想起他第一次要了春兰的时候,当时她伤心欲绝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心里装着一个喜欢的男子,所以才会对他的占有表现出生不如死的样子。
莫非,那个男人就是他?
肖景义的心一沉,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向纪风。以前没有仔细端详过,现在打眼一看,纪风一个练武之人,竟然生的眉清目秀,皮肤姣好!简直就是小白脸!这么一瞬间,肖景义几乎是肯定了,藏在春兰心里她一直不肯说出来的那个男人就是纪风!
心里的感觉肖景义说不上来,反正是不舒服的!最让他气愤的是,春兰就坐在这里,她曾经那么喜欢过他,他居然可以漠视春兰的存在,漠视她曾经对他的喜欢,不断的说谎话为了哄他现在的心上人!
居然还想到让春兰为他作证?!他这是吃准了春兰不会将他们曾经的事情告诉他,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这么欺负春兰吧?!岂有此理!不管曾经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春兰是他的女人,一个漠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居然敢这么欺负他的女人?
既然欺负他的女人,他就让他一辈子都别想拥有爱情!
说好了只坐在一边当观众的肖景义忽然黑着脸出声掺和,“既然橙儿已经对你失去了信任,不如你们的事情就此罢休吧!”
肖景义这话像一记惊雷炸响,炸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连一直依依不饶的橙儿都
不知所措了。
然而他并没有完,紧接着又爆出一句狠话,“六弟,朕觉得纪风这个人不可信,不适合你留在身边继续信任,不如就将他发配出去!”
纪风惶恐的看向肖漠北,要是肖漠北不表态,皇上这金口玉言就算是定下了,他不但要永远离开他心爱的姑娘,还要离开他生活了多年的漠王府,发誓要效忠一生的主子!
夏繁星感觉肖景义的情绪不对,好像故意对纪风找茬一样,她握住肖漠北的手冲他使眼色,肖漠北反手握住她,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刚刚春兰那一瞬间的奇怪表现不仅肖景义发现了,肖漠北也注意到了,虽然他是漠王府的主子,平时不怎么干涉手下人私底下的生活,但不关心不代表看不见,若是对手下人连一个基本的判断都没有的话,他怎么能做到用人不疑?
肖漠北勾了勾手,他身后的小厮躬身凑过来恭敬的问,“王爷有何吩咐?”
“把白川找来。”
“是。”
肖景义扬眉问肖漠北,“六弟怎么不说话?难道六弟还舍不得这种不可信的人?”
“二哥先莫急,先喝一杯茶润润喉,这茶是八弟前几天叫人送过来的,听说是好茶,二哥不妨帮我品一品。”
有小厮过去奉茶,肖景义耐着性子喝了几口,茶水比较热,这几口下去,时间过去了一小阵。白川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进来之后先挨个行了
礼,肖漠北重点瞧着春兰的神情,自打白川进来,春兰的神情明显又不一样了。
肖漠北心里马上就有了一个猜测,但是碍于身份,他不能说出口,于是白川挨个行过礼之后跑到他跟前小声问他传他来为了何事的时候,肖漠北便勾着唇角摇头轻笑,“皇上说纪风是个不可信任的人,要将他发配到边疆去。”
“不会吧?”白川惊讶的看着跪在中间的纪风,“属下与纪风形影不离,他若是不可信,那属下也好不了哪儿去。主子你经常教导我们,对敌人可以千张面孔,但是对自己人要有一说一,属下不怕得罪皇上,属下敢为纪风担保,他绝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形影不离?”肖景义哼道,“那你也随着他一起被发配吧!”
白川脚一软,跪在了肖漠北的脚边,他抱住肖漠北的双脚苦着脸小声求他,“主子救我们!”
肖漠北对白川和纪风看过来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倒是抬眸定定的望着春兰,“我看佳嫔娘娘对这件事情表现出了十分好奇的神情,娘娘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的?”
佳嫔抿了抿唇,然后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飘飘的问到,“那信纸打开时可有茉莉花香?那信可是放在一件黑色衣服右边的袖口里?里面的内容可是表白?若是同意,便来后院竹林相见,若是不同意,就毁灭书信,就当什么都没说。落款是……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