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漠北和肖夜寒还处在懵逼状态中,但是动作却出奇的一致,一人抓住了钟迟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带着掌风就朝着他的面门招呼过来,钟迟想将自己的双臂挣脱出来跳下马车,但是两位爷力气太大了!
眼看拳头到了眼前,任何挣脱都无意义了,眼睛一闭,受着吧!
幸亏啊,白川一直注意这两位主子的情况,他一看这架势,脑子都来不及反应手却先动了,他扯住钟迟的衣领往旁边推了一把,他自己侧身上来扬起手肘卸了两位主子的力气。
随后钟迟总算是顺利的接走了肖夜寒,肖夜寒眼中的红血丝还未褪去,他漫步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看哪儿都是冷冷清清的。
还记得以前,只要是他一回府,这院子里就跟开了戏园子一样,后院里所有的女人全都跑到这里来和他制造偶遇。
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抚琴的、作画的、下棋的,甚至还有耍剑的!看他当天的心情和兴致选择带哪个小妾回屋恩爱,天暖和的时候为了追求一些刺激,直接拉着被他选中的小妾就近到花园恩爱。
回想起来,他当时可真的是不挑食,只要是长的好看的,对眼的,能带回来的他全都往家里带,放置不开了就
赶走一批再换一批的新的。
当时也没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后来遇见一个李子轩,就什么都变了。
她一出现,他再看别的女人就都成了路人,谁也无法再让他的心波动半分。
唯独她,他只需要看她一眼,他浑身的血液就加速流动,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感觉就是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的。谁说情场老手就不会心跳?那是还没有遇上那个对的人!
肖夜寒一直以为女人的作用就是满足男人的需要,可是遇见她之后,他把他府上这些平日里为了满足他的需求而带回来的女人一个不剩全都赶了出去,只因为她们不能带给他满足感了,他的心是空的,除了她能够将它填满之外,谁也不能取代!
他立在院子中,抬头看着满天黑幕中那个银色的圆盘,难免从口中发出一声叹气,月圆代表着团聚,可是他心爱的姑娘何时才能成为他的枕边人呢?
钟迟见肖夜寒走着走着就不走了,傻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主子,回吧?夜里风凉,你刚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要是不赶紧进屋的话容易染上风寒。”
“嗯。”肖夜寒收回看月亮的视线,慢慢的继续往前走着。
钟迟走在肖夜寒的身后,看着他
落寞的背影,心里很难过,看来,这次主子远行一趟回来还是没有俘获景王妃的芳心!
眼看着自己的主子从潇洒肆意的性格一步步变成现在这种郁郁寡欢的性格,钟迟几次开口想要劝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夜月亮似圆盘,照亮了整个院子,所以当一道黑影从地面上飘过的时候马上被钟迟发现了。
“主子小心!有人偷偷潜入王府!”
钟迟提醒了一句就追了上去,等肖夜寒抬头看时,就看到屋顶上钟迟在追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跑,肖夜寒施展轻功,几个跳跃就跳上王府的最高处看着钟迟和那个黑衣人。
钟迟的武功不低,说来也奇怪,每次看到钟迟就要抓到那个黑衣人了,那个黑衣人就会跳出去好远,钟迟又要追一会儿。
看着他们围着王府转了两圈,那个黑衣人也不打架,也不离开,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等他们又转了一圈儿之后,肖夜寒动了,他和钟迟从不同的方向堵截这个黑衣人,他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倒是想要看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别人家屋顶上转什么圈圈?
前后夹击,黑衣人很快被堵住,肖夜寒不给他喘气的时间,冲过去就对他出招。
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肖夜寒上来就打,他一面笨拙的躲闪,一边惊呼出声,“我艹!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你不应该先问问我是干什么的,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吗?”
肖夜寒稍作停顿,“少废话!本王今天心情不好,不管你这个小贼是来盗窃还是来受人指使前来刺杀,结果都是一样的!今日你就是本王的出气筒!”
说完肖夜寒一跃而起,黑衣人仰头一看,肖夜寒正提着拳头从天而降。
按理说,这么近的距离,这一拳是稳稳地就能砸到这个黑衣人脸上的,但是他却在最后关头躲开了,他就像一条泥鳅一样狡猾,看上去很好抓,每次眼看就要抓住了,却都能在最后的时刻被他逃脱。
肖夜寒追着他打了好久,一下都没打着,反而把自己累的喘大气,抬眼看向那人,脸不红气不喘,绝对是个武功极强的高人。
黑衣人的眉梢微微扬起,“这就累了?你不是要打我吗?继续啊!哦,对了,要是觉得你一个人打不过我,就把你府上的所有侍卫都喊出来一起上。”
肖夜寒不服气的鼓起眼睛怒道,“谁说本王累了?!对付你,本王一人绰绰有余!用得着喊别人?”
黑衣人摇头嗤笑,“还
是那么能吹!那好,你来啊!”
“所有人听好了!”肖夜寒握紧双拳,虎视眈眈的瞪着不远处抱着双臂、歪着头、弯着眼睛取笑他的黑衣人,“谁也不要上前帮忙!此人,本王今夜一定亲手拿下他!”
追了一个时辰之后,还是没有追到,肖夜寒体力已经不行了,他一屁股坐在屋顶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气,他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翻着白眼看那个黑衣人,他依旧像刚才那样气定神闲,一点儿都不喘!
“你走吧!”肖夜寒垂下头崩溃摆手,“本王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是来偷东西的,也不是来刺杀本王的,你就是来逗本王玩儿的!念你是个罕见的高手,今晚本王不杀你,下次再让本王遇见”
“下次怎么样?”黑衣人朝着他走了过来,他走路的姿势和别的习武之人不一样,下巴微抬,目光清傲,步伐懒散,就在肖夜寒觉得他这走路的姿势似曾相识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
黑衣人摘下了面巾,扭过头来冲着肖夜寒淡然一笑,“听说你这里有十里香,所以我过来找找,但是我没找到,这不算是偷吧?你问都不问清楚,就追着我撵了这么久,小腿肚子抽筋了吧?腰要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