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夏繁星震惊的瞪了瞪眼睛,“这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肖漠北缓缓起身说,“我去现场看看。”
“别啊。”夏繁星拉住他的手蹙眉道,“一桩普通的杀人案,由何少卿带人调查就好了,又或者把这个案子先移交到顺天府,你刚上好了药,在家歇几天不行吗?”
肖漠北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一双大手在她俏丽的小脸上不舍的捏了捏,“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刻发生的看似平常的案子,越需要重视起来,所以何少卿才会来找我。这个案件背后,恐怕不简单。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那我去帮你拿衣服。”夏繁星转身去衣柜里挑选了一套稍微宽松的衣服拿来帮着肖漠北换上,肖漠北看到她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个披风,便扬眉问她,“你要出去?”
夏繁星仰起脸笑的灿烂,“嗯,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你一起去现场看看。”
肖漠北伸手拦她,“那可是”
“碎尸案嘛!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有多碎?”
“可是”
夏繁星先他一步走到了门口回头望着他,“费什么话!走啊!”
肖漠
北身上的伤口虽然不至于使他弱的一动也不能动,但是走起路来伤口还是会很痛,所以他撵不上夏繁星,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她走在他的前面跟着他一起去了凶案现场。
现场的情况一片惨烈,靠近门口就能闻到血腥的气味,受害人那被砍的零散的躯体就散落在院子当中,从这院子门口经过的人只要是随便往里面一瞥就能看到这院子里的情况。
仵作见肖漠北来了,马上跑过来和他汇报情况。
“禀漠王,草民仔细查看过了,两名死者一男一女,死亡时间在四个时辰之内,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先杀人再分尸,周围邻居没有听见一点儿动静,经过周围的邻居辨认,这两人正是这房子的男主人和他的小妾。”
肖漠北朝那边看了一眼,眉心顿时拧在一处,“就没有什么其他发现?比如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现场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室内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凶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奇怪的是这房子里的女主人却不见了!按理说这个女主人有着很大的嫌疑,可周围邻居说这个女主人平时性子唯唯诺诺,身体又弱不禁风,不可
能做的出这种凶狠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肖漠北扭头嘱咐在他身后翘着脚朝着院子中看的夏繁星,“你就呆在这儿,不要进去,我过去看一圈,待会儿就回来找你。”
“嗯。我知道了,我不进去。”夏繁星乖乖的点头答应,并指着外面的马车说,“我去马车里等着你。”
“好,去吧。”
站在门口该看的也都看见了,夏繁星不想再跟着继续往里面走了,既然凶手把人都丢在了院子中间还把大门打开让人看,那么里面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可用的线索。
她叹息着扭身走向马车,“唉!真是什么事儿都有!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呐!”
“主子。”乔劲悄然出现在她身后,“有件事情,属下觉得应该和主子说一下。”
夏繁星停下脚步扭头道,“有话你就说啊。”
乔劲拧着眉毛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院子,“这里,我和叶秋来过。”
“什么?”夏繁星好奇道,“你和叶秋怎么会来这里?你们认识这里的人吗?”
乔劲摇头,“一天夜里,我们只是坐在这家屋顶上聊天说话,先是听见这个男人在小妾的屋里和他的小妾亲热的声音,之后
又看到他的妻子拿来绳子要吊死在小妾的屋门前。当时还是我出手救了那女子的命,之后就见她的丈夫和小妾出来对那女子推搡、辱骂了几句之后又回去继续恩爱。”
“真的?那这男人和他小妾心也够大的了?正妻差点儿吊死在他面前,他没事人一样转头继续搂着小妾去恩爱?臭不要脸的!呸!”夏繁星气愤的骂了两句又继续问乔劲,“后来呢?后来那妻子怎么了?”
“那妻子看上去很伤心,也很卑微,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没过多会儿我和叶秋就走了。今天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觉很意外,虽然种种现象都把矛头指向那个正妻,但是依着属下看,那个正妻没这个本事。”
“是啊。”夏繁星点头,“遇见点儿不开心的事情就想着自杀的人,怎么会有这个魄力做出这种事情?”
此事疑点重重,夏繁星站在路边左右看了看,她发现这个地段不错,这家的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这地段是不夜城的中心区,寸土寸金,能在这里住的,家里定然是非富即贵的。
可是这里自从出事之后,并没有人报案,更没有人前来认亲,岂不是奇怪?
“
告诉漠王一声,我去这附近的茶楼喝茶,稍后回来找他。”
“是。”
茶楼里鱼龙混杂,人多、热闹,周围有点儿什么事儿,不一会儿就能在这里传开了。这个案子,自然就成了今日茶楼里的主要谈论话题了。
众说纷纭,夏繁星从里面摘出了几条比较可靠的线索:那消失不见的正妻,平日里出来买东西,脸上擦的、身上穿的,用的全都是最贵的。
那男人整日游手好闲,在烟花之地也是挥金如土。
那男人是个吃软饭的,在赌场输光了就差人回去找他老婆要钱,她老婆不给,他就回去和她老婆吵闹,有时候甚至还打上几巴掌。
过不了几天,他老婆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钱,就又能供那男人吃喝嫖赌了。
肖漠北勘察完了现场,出来就听说夏繁星去了茶楼,他正要去寻她,就见她脚步轻盈的朝着他走来了,在四目相对的时候,夏繁星嘴角扬了上去,加快脚步很快就跑到了他的跟前。
她来到近前仰头问他,“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肖漠北摇摇头,“和仵作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你呢,跑到了茶楼,都听到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