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他?”肖元哲黑着脸站起来冲着陈福招手,“叫进来!”
肖远目色忧郁,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笑容,他瞥了一眼那张没有盖上玉玺印章的赐婚圣旨,手指缓缓收紧,虽然他不知道六哥这是闹得哪一出,但是他心中有个直觉,他心中的欢喜落空了!
“父皇有事情要处理,儿臣先行去屏风后回避。”
“嗯。去吧。”
肖远拄着拐加快脚步走到了屏风后面,他刚走到屏风后面,夏侯和夏月白就拉着肖漠北走了进来,来的路上,夏月白已经将计划全部告知漠王,所以这会儿肖漠北只管低着头,剩下的戏,夏侯自己就能唱了。
皇上看到肖漠北身上有好几处皮开肉绽的伤口,走路都摇晃打颤,疼的他额头都不停的冒着冷汗。
“这”皇上疾步走到肖漠北的身边,震惊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扭头冲着夏侯和夏月白大声怒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朕的儿子也敢打?”
陈福缩在墙边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今儿这一幕,让陈福明白一个道理,皇上的儿子,皇上自己能恨他,能防着他,能打罚他,
但是别人不行!别人打了皇上的儿子,皇上会觉得这是打了他这个皇上的脸。他偷偷的庆幸,幸亏今天在皇上的面前他没有说任何一位皇子的坏话!
“父皇”肖漠北扶着手边的一个桌子,双腿打颤痛苦的说,“儿臣身体受伤无法行礼,还请父皇降罪。”
肖元哲虚扶着肖漠北转身喊了一声“快给漠王赐座”,陈福马上搬来椅子扶着肖漠北坐下。
“皇上!”
夏侯和夏月白父子俩跪在地上,两人同时将号令驻守大军和御林军的兵符高高举过头顶,夏侯声音洪亮如钟,“请皇上收回兵权,我们父子今日以下犯上打了漠王,来到皇上面前,就是来向皇上请罪的!这些年多谢皇上的栽培和信任,今日我们却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错事,但是我们父子不后悔,我们宁可不要这条命了,也必须要这么做!”
“哦?”肖元哲瞥了眼肖漠北,“朕头一次听说,以下犯上,还能这么硬气的!”
夏侯咬牙切齿的说,“今天一早,漠王出现在老臣女儿的闺房中,看情形,是从昨天晚上就来了,在老臣女儿的闺房中待了整整一夜!漠王和星儿以前有过婚约不假
,但是如今婚约已经解除,这婚事漠王当初百般不愿,现在又偷偷的潜入我女儿的闺房,控制她、欺辱她!”
“没错。”夏月白也恨恨的瞪着肖漠北说,“漠王身上的伤,是我和父亲联手打的,我们父子深知动手打亲王是什么罪过,但是我们不后悔!我们宁可豁出去性命也要动手教训这个侮辱我妹妹名声的人!”
夏侯满脸哀戚,一头磕在地上大声的喊道,“请皇上裁断!我和犬子对打了漠王的事情供认不讳,请皇上重重的责罚。”
肖元哲犀利的看向肖漠北怒问,“逆子!夏侯和夏将军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昨天晚上真的去了夏小姐的闺房?”
肖漠北眼睛半睁,头靠在椅子背儿上,点点头,无力的低声说,“是。当初星星退掉婚约,实属意外,我们一直感情很好,只是因为当时闹了些矛盾,她和我生气,所以才做出了那般不理智的行为。”
“不理智?”肖元哲怒指肖漠北,“你现在的行为就理智了?你夜闯人家闺房,待了一整夜?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朕看你是活该被打!”
“是。儿臣知罪,全听父皇发落。”
“哼!”肖元哲坐回到
椅子上,目光在地上跪着的夏侯、夏月白和浑身是血跌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的肖漠北身上转了转,口中叹气声不断,蹙着眉在想着解决的办法。
眼底下就是刚刚写好的想要将夏繁星赐婚给肖远的圣旨,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老六闯了夏繁星闺房与之共处一夜,他怎么可能还将夏繁星赐婚给老七?
拿起那张圣旨,肖元哲负气将它撕得粉碎。他的怒气充斥着整个房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全都安静的等待听候他接下来的宣判。
隔着屏风,肖远把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他无声的摇了摇头,嘴角缀着一丝笑意,好啊!这一招用的极好!这样一来,夏繁星和他六哥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肖远蹙眉深思,既然夏繁星必须要嫁给他六哥了,那么,这夏侯和夏月白的军权
这时,肖远听肖元哲这样说道,“夏侯,朕理解你作为一个父亲,发生了这种事情导致情绪过于激动做出这种殴打亲王的事情,但是朕虽然理解你,但是你和夏月白父子,毕竟是犯了以下犯上的罪名!作为掌兵者,你们脾气暴躁,朕怎么放心将重大的兵权交给你们?从今
天起,兵权上交,回家反省,至于以后启用与否,看你们日后的表现!”
夏侯和夏月白两人同声说道,“是,多谢皇上开恩!”
肖元哲摆摆手让他们二人平身,随后陈福上前收走了二人的兵符。
兵权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下一个就是肖漠北和夏繁星的婚事了。
夏侯哀叹一声,“星儿如今正是选择良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种事情一出,哪家的公子还敢要她?”
旁边坐着的肖漠北说话了,“本王会对她负责到底。”
夏月白气愤道,“漠王未免欺人太甚!做出这种事情,又来皇上的面前说这种风凉话!”
“本王说了,会对她负责到底!”
“漠王既然对星儿有意,为何不来求皇上赐婚?偏偏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之后又在皇上的面前表现的很有担当的样子!”
“好了!”肖元哲出声,“朕明日就重新赐婚给他们,但是老六犯错在先,必须要罚,就罚他以使臣的身份去一趟临南城,临南城的百姓最近颇为愁苦,听说启辰驻扎在边境的百万大军时不时越境来到我们临南城进行抢掠,百姓苦不堪言,我们若是不行动,到好像我们怕了这个启辰的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