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多想,我们都有唯一的弟子了,不需要你这位了,再说,都是你吹得,我们真的来场试炼,未必有你说的厉害,更何况就这样看看脸,完全就没有没有好看的感觉嘛。”
叶风松散的头发半披在肩上,没有束起,一张温润尔雅的脸倒是容易让人生出好感,乔松韵打量了他几眼,便被叶沧澜踹了几脚,那眼神似乎是在怪她为何要用这样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别家的师傅看。
乔松韵回他一个白眼,心中忍不住吐槽,那还不是因为别家的师傅风流倜傥,不然她怎么不去看叶图,偏偏只看叶风。
“你们两个是瞎吗,没看出来她易容了啊,怎么可能有之前的容貌好看,不过五年不见,你们两个看起来还没有我这个将死之人脑袋灵光了。”
叶沧澜一张嘴巴极为厉害,在场的叶图和叶风一时语塞,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仔细地瞧了瞧乔松韵脸上的面具,终于发现了下巴处有贴合的地方。
这不大不小的漏洞,无关痛痒,倒是让两人一瞬间便察觉了,面具应该并不是叶沧澜的做的,毕竟同门一场,自然知道叶沧澜的强迫症极为严重,对自我的要求也高,这点瑕疵他是
忍不了的。
既然是乔松韵所做,对于一个入门五年的弟子来讲,确实已算是小有所成了,易容这技术看起来简单,不过画皮要画心,捏骨塑骨的功底也要相当好,不然的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只是无用功而已。
坐在乔松韵对面,叶风对着她的脸,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认可:“那倒是不错了,五年间,你能让她把易容学得这么熟练,算是相当有天分了。”
闻言,叶沧澜轻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十分得意道:“错了,她才入门二十多天而已。”
乔松韵摸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地瞧着对方立马石化掉的表情,神情不解,对于做脸这件事她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难度,每一步叶风都有指导到,她只需要死记住就行了,说起来,算是她记忆力比较好,这也是她从小背药名,记药形的功劳。
“喂喂喂,你吹牛也要有个底线好不好,哪家的姑娘能二十多天做成这张脸的,说谎不打草稿,真当我们好糊弄!”
对于这门技术的难点,叶风和叶图相当清楚,所以对方说出这种话时,他们绝对是一百万个不相信的。
面对质疑,叶沧澜力挺乔松韵,不屑道:“拉倒
吧,我寻思着你们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啊,真假到时候回楼一试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多说些无用的话。”
听见叶沧澜这样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但脑中一想到明月阁,他们又想起了最开始担忧的那件事。
“等等,你这徒弟恐怕带不回明月阁吧?”叶图惋惜地看了一眼乔松韵,目光中的遗憾让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叶沧澜扫他一眼,神情极为不耐烦:“怎么就带不回去了,不就是当年因为拒绝了那个死婆娘的妹妹当徒弟,就被她要求立下毒誓不能收女徒弟了吗,我都是从鬼门关上走回来的人了,谁还在乎那些狗屁毒誓。”
话落,乔松韵侧头看了一眼自家收敛不住怒火的师傅,心中觉得有些讶异,不仅仅是因为这段故事,还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师傅,性格跳跃的很,还自带一股桀骜不羁的气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把她坑了。
打个寒颤,乔松韵打心底里希望这一天不要来,她正了正神色,望着眼前的叶图和叶风,勉强的笑了一下。
“你这……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阁主了。”叶风听见叶沧澜这番大不敬的胡言乱语,心中就忍不住一阵不满
,他瞥了一眼乔松韵,不知道对方又是个什么秉性。
“难道不是实话?”叶沧澜毫不留情的回怼,瞧着小二终于端上来的菜,就了一壶酒:“好了,不说这个了,拦住你们本来也是想搞清楚一下南疆那边的情况,阁主没有在信里说清楚。”
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话题转移的这么快,叶风和叶图也有些措手不及,两人对视了一眼,回想起南疆城中的情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是当今的新帝亲自找阁主谈的,听说是因为朝中掌握兵权那一块的穆将军要抵御西域的突然来犯,确实调派不动人手前往南疆,当然,我打听到的暗地里的消息是,穆将军的女婿和女儿似乎耿耿于怀宫中一位公主的消失,所以给穆将军通了信,不给新帝这个面子。”
叶风把话娓娓道来,一旁的乔松韵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们话中的人是穆赫质和蒋淮,看来这两人是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不然也不会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去违抗圣旨。
三人正说到关键处,没有人去管乔松韵微变的神情,一旁的叶沧澜紧皱着眉头,觉得这不是件简单的买卖。
“这应该算是他们朝廷内部的纷争
吧,我们贸然插手南疆的事情,不会同时得罪南疆和那位穆将军?这样真的划得来?”
叶沧澜作为楼内的二长老,向来都是最精明的那一个,阁主一向也更信任他些,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妹妹交给他训练,只可惜当时的叶沧澜没看上,这也成为了阁主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所以,五年前他中毒后,没有对楼内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就去静养的时候,阁主也没有详细去问,直到今日与皇帝谈成了这笔生意,她才又想起了眼前的这人。
对于叶沧澜的担忧,叶风和叶图也是早有预料的,只是这是阁主决定好的事情,他们也不好辩驳。
“你也知道阁主的脾气,这事情她决定了,怎么可能改变,西域遥远,南疆也遥远,我们明月阁只离京都近些,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被威胁了吧。”
叶图摇摇头,一脸无奈,明显了解到了自己的组织在谈判中的弱势地位,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虽说只是一还未站稳脚跟的新帝,但是他的未来不可估量啊。
“威胁,明月阁哪里怕威胁,待我跟我的徒弟冲上京都城,去教训一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就知道他惹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