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住,我争取能做到!”
不敢百分百保证能出城,乔松韵只能说尽力而为罢了,她手中虽然有小刀护身,但她对这刀的使用,还比不上她手上这几枚磷光迷药。
谨慎的避开刺客,乔松韵连忙前往不远处已经戒备起来了的守城士兵,那些人虽然一直在旁观这边的激斗,但是却没有上前干涉的意思,这也是为了以防调虎离山之计,只要不闯城门,他们便不动,顶多只会差遣人去官府报案。
乔松韵一路鬼鬼祟祟地溜到了墙角下,手中的利器除了刀便是针,还有的便是一些迷药和药丸,她瞧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立马翻找出手中的金针和迷烟,躲在暗处偷偷向侧对着她士兵挪动着。
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可能发现不了无法敛声屏气的乔松韵,她再稍稍靠近一点,那人便发现了异动,侧过头便想要查看。
然而,乔松韵抓紧了时机,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的迷烟已经对着那人的脸吹出,手中的针,也已经稳稳地插入了士兵的麻穴。
乔松韵下的迷药剂量比较大,没个一时半会儿,肯定是醒不过来的,她瞧了一眼眼前昏掉的士兵,又看了一眼站在马路正中间严阵以待的士兵
们,心中有些庆幸。
好在人都集中在大街上,这暗处的边缘只有几个人站着而已,只要沈君适能再拖一会儿,一切便没有问题了。
大街正中,沈君适接下一击,向后踉跄几步,目光锐利,他看向自己颤抖不已的剑,尚且还能招架的住,但是这剑若是折了,他恐怕都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一向沉稳的他此刻也有些心慌意乱,按照道理来说,这东门处应该早已被皇后的人解决干净了,究竟为何出现了这种变故,不仅城门未开,还有这样的精锐刺客在埋伏着他。
思绪凌乱,完全找不到头绪,空气中突然传来了城门开启的沉闷声响,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惊,那些站在城门大街前的守卫们,更是一脸惊愕。
“谁开的门,快关上!”
为首的将领厉声让人关门,乔松韵回头瞧了那些狂奔而来的人一眼,让早已潜伏到附近的乔青韵快点过去。
“快走,不要回头,我会救沈君适出来的,你别担心!”
急匆匆的撂下话,乔松韵连忙推了一把乔青韵让她快走,回头便扔了一枚磷光迷烟,霎时间,刺眼的光芒混着烟雾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远处,听见城门被打开,正在与人搏斗的沈君适
十分惊讶,他连忙收势,想要离开,但空中弥漫的烟雾一时间让他全身疲软,脑中的眩晕感让沈君适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以剑勉强撑住了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沈君适闭上眼,以气海中深藏的内力逼出自己吸入的迷烟,但这药委实有些厉害,他无论怎么逼出,双眼前都有重重目帘。
关键时刻,放倒一大片的乔松韵狂奔而来,一把扶住了他。
“快吃下这个,我们快走!”
情况紧急,也来不及解释更多了,乔松韵把药直接给他吞下,拽着他便一路向前跑去,沈君适四肢还有些绵软无力,他几乎是被乔松韵一路拖拽着往前跑的。
片刻,解药发挥了效用,沈君适涣散的思绪终于清醒了下,连脚程也快了几分,两人再回头时,京都城已在远处了。
城郊,树林中只有两人手中的火折子亮起,没有月光的黑夜中,宁静的氛围暗藏危机。
“姐姐,你们走在前面,皇后说这边有人接应,应该不远了。”
乔松韵握紧乔青韵的手,眼中难掩紧张,夜中湿冷,她的脸已被冻的通红,心中仍然不忘安慰乔青韵。
京都本就是围绕着山隘所建,是易守难攻的典型,城郊这边更是
山路崎岖,到处都是险境。
所以,她有些担心乔青韵的脚程不够快,还在身后护着她。
“妹妹不用担心,我这身体虽然不如你,但是还算健康,不打紧。”
出了城门,乔青韵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但此刻也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如果没有到达南疆,那么一切的事情都还有变数。
“噤声,前面有火光。”
沈君适示意身后的两人停步,熄掉了手中的火折子,警惕的双眼望向了前方。
闻声,乔松韵一时间有些紧张,按照约定,她本是要把沈君适两人送上马车,后便被人送回皇宫的,但这途中若有变,她也未必能够平安回去。
咽了一口口水,乔松韵盯着沈君适的手中的动作,在考虑要不要用磷光迷烟把那些人放倒。
“嗯?好像有人,是端王殿下吗?”
乔松韵手上的火熄的太迟,虚晃的光影在林间折射,被那些人的目光捕捉到了。
她心中一愣,差点就扔出了手中的东西,然而对方开口说出去的话又让她收回了动作。
三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对对方的话有些意外,难道她们就是前来接应的人吗?
沈君适不明底细,不敢随便开口,而营地中的人也并没有多余的动
作,只是恭敬地对着树林中的三人拜了拜。
“请您现身,在下是奉命等在此处,若您不是端王殿下,那您也不要怪我了。”
话落,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枚暗标便从林间飞窜了出来,沈君适心中一慌,立马把身后的乔青韵拽到了一边,而乔松韵眼疾手快,立马侧身,咻地一声响起,暗标自她的眼前穿过。
“你找死!”
沈君适大怒,他一剑斩断林间茂密的树林,营地的火光消融了三人身边的黑暗,他的剑随着落叶出鞘,下一秒已经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端王殿下!”
营地一直在等待的人眼见来人的确是沈君适,眼中明显升起了俱意。
他颤抖着声音,双目与沈君适阴沉的目光相撞:“冲撞殿下确实是我鲁莽了,此处偏僻,我是有所试探,即便端王要杀我,也请您是在抵达南疆之后,这一路我要保护您!”
闻言,沈君适皱了一下眉头,唇角阴冷的勾了勾,目露不屑。
“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吗?”
被剑抵住的仆人难掩恐惧,沈君适眼中无光,摇曳的篝火无法照亮他的双眸,他手腕微动,眼见就要动手杀人,然而此刻,一枚石子飞来,直接弹开了他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