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刚刚沈君适来过吧?”
掀开乔青韵的被子,乔松韵从是一块温润的玉佩。
没有想到乔松韵会直接找到证物,乔青韵瞳孔微微一缩,瞧着乔松韵手中的东西,绷紧了肩膀,这一下即使想要辩解,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轻叹一口气,她挪开自己的眼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道:“为何这么说,这块玉佩是他之前就给我了的,我看起来觉得漂亮,便时常放在手中把玩。”
扬起眉头,乔松韵对她的话不可置否,就算乔青韵再不喜欢沈君适,也不耽误对方送礼物,这个说辞在她心中勉强过关,只是,这晕过去的症状伴随着极快的脉搏,明显不是在睡梦中睡去,而是受惊过度。
所以,乔青韵一定有所隐瞒,而且不想让她知道,既是这样,她也不想要再追问些什么,不管是她还是乔青韵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乔松韵捏紧了手中精美的玉佩,拉过乔青韵的手,把玉放在了她的手上,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深意:“姐姐,既然是喜欢的东西,就好好收好吧,今天的事情,你说的我都信了,原本是想要与
你一起吃早饭的,你身体既然不适,我便先走了,晚些回来。”
空阔的房间里,两人四目相对,暗涌翻覆,乔青韵无言避开她灼灼目光,收回了握着玉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退出乔青韵的房间,乔松韵心底无言,默默地在流云居外走着,也不知沈君适和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作为旁观人,她终究是没法去感同身受地劝说的,只希望姐姐自己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
吃过早饭,乔松韵吩咐秋浓留在府中盯住乔双他们,自己则前往了盛王府。
算算日子,盛王妃的孕期也差不多足了,若是顺利的话,在冬月之际,盛王府就会迎来新的生命了,而那个日子也差不多是她要与沈君逸成婚的日子。
双喜临门,对于盛王府和她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然而,当今皇帝隐隐约约有要退位的意思,朝中纷纷站位布局,乔府只是京都的小门小户,身在局中,乔松韵又感受到了十足的压力。
长叹一口气,乔松韵的轿子落在了盛王府门前,她掀开帘子,抬步走入盛王府,径直去找了沈君逸。
这几日的沈君逸除了在家中照顾父母,偶尔应酬找找乔松韵以外,基本上没
有什么别的动静,就像那日他所想的,静观其变就是此刻最好的棋路。
“世子似乎神游在外啊,莫非是在想自己未过门的娇妻?”
今日一早,沈君逸原本是约了乔松韵去春风楼看戏喝茶,然而,林太尉府中的主母突然拜访盛王妃,一时留住了他。
虽然沈君逸并不想留下,但是盛王妃特别嘱咐,林太尉是朝中权臣,如今局势未明,内眷也轻视不得,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就这样被三言两语的留下,沈君逸已颇为不耐烦,若不是担心盛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那些话他也听不到心里去。
“瞧,不回我,果然是在想着娇妻呢。”林夫人磕着瓜子,与盛王妃坐在凉亭下,笑看着眉头皱起的沈君逸,眼中藏着笑意。
对于自家女儿的归宿,她还是颇为满意沈君逸的,虽说盛王和盛王妃都已对外说定下了婚事,但是沈君逸贵为王爷,江山的角逐者,不到成亲那一刻,谁又能说局面已定?
不过,她家的女儿不爱金银名利,恰恰只爱风流才子,整个朝中只看得进萧凯年那张脸,她原本也不想为难女儿,此次来拜访也没有带她过来,但是在沈君逸面前该表现的存在感和兴
趣,还是要表现出来,万一变卦反悔,她还是希望自家女儿能先被考虑上。
“你可别打趣逸儿了,他今日本约了韵儿去听戏的,你把他拦下了,心中说不定记恨着呢。”盛王妃轻笑着调侃着,林夫人也不在意,她磕着瓜子的手顿了顿,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庭外却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世子,乔小姐已在书房等了好久了,她让我过来问一句,大概还要等多久。”
过来通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嘉煜,坐在亭中的沈君逸微微皱眉,一看见是他便心知应该是乔松韵来了,听完这番话更是立马站了起来,抬步欲走。
林夫人见他如此匆忙,眼中心思飞转,这个让沈君逸如此看重的乔小姐她还未曾见过,之前也只听闻盛王妃说过她医术高明,但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还没亲自试过。
刚刚好,近日银镰又出了趟远门回来不知染上了什么病症,虽然没有什么别的症状,但是久咳不愈,时常头疼,本以为是风寒而已,可是喝了风寒药,这咳嗽头疼愈发严重,宫中的太医都没有开出一个好方子。
她本也想过要找乔松韵来府中瞧瞧,但是不管是林思年还是林银镰都一口否决不
想让她看,她也只好先让宫中太医瞧着了。
收回思绪,见沈君逸抬步就要走,林夫人连忙起身,拦住了沈君逸匆忙的步伐:“世子留步,今日来本也没有想能见到乔姑娘,但是遇见了我无论无何都想见上一见,不为别的,只是想问问我儿子的病症。”
被林夫人拦下,沈君逸本可以不给面子直接离开,但听完她说的话,他心中又存了犹豫,见沈君逸沉默不语,盛王妃让下人扶起自己,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只是看病而已,又不打扰你们风花雪月,把松韵请来吧,留下方子你们去哪里游山玩水都无妨,不然林夫人难得来这一趟,要说我们礼数不周了。”
盛王妃此话一出,就算沈君逸不想要让乔松韵来也不成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心中颇为不愿,但于情于理,他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只能冷着一张脸盯着嘉煜,吐出了一句极不情愿的话:“去请松韵过来,就说这里有病人要问诊。”
“是!”
接到命令嘉煜飞快跑回了书房向乔松韵传话,而此刻,她正坐在书房侧边的椅子上,读着沈君逸抄录的兵法,沈君逸那苍劲的字体,让她看的有些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