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饵?
乔松韵托腮思考了一番,片刻后,仿佛是想到什么一般,忍不住面露喜悦的大叫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乔青韵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上一秒还愁眉苦脸的人儿,此刻就像死鱼遇到水一样:“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乔松韵点点头,表情神秘,唇边绽开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嗯!但是保密,事成之后你就知道了!”
秋猎过后,时节愈发凉了起来,京都里参加过这次秋猎的人无一不在议论这次遇袭的事件,原本众人都以为朝中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可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大理寺只是抓了几个小喽罗,把案件敷衍了事。
与此同时,乔松韵被尤万庭硬逼着接下的案件本陷入了僵局,但这一日却传来了好消息。
“小姐小姐,洛小姐喊你过去呢,说是那盏子有人要买了!”
秋浓人还未到,声却先到,她气喘吁吁的在乔松韵的面前站定,雪白的脸上一片涨红。
正在躺椅上吃葡萄的乔松韵听见这声高呼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她睁大眼,囫囵吞枣地咽下口中的葡萄,心中压着的石头瞬间小了一圈。
“真的吗?走,我们快去
铺子里看看!”
那放置蛊虫的盏子已经在店铺里放置了七天左右,一直都是无人问津,毕竟脂粉铺子里突然出现这种东西,寻常的小姐们都只以为是装脂粉的盒子。
可偏偏这盏子虽然精美,却都是气孔,众人都只以为是装饰品,连日来买家,让乔松韵有些心灰意冷。
而没有买家,便一直找不到能够继续下去的线索,总之她还是相信乔青韵,这只蛊虫来自京都暗藏的养蛊人,他若真的看见了自己的蛊虫盏子,应该会上来问上一句。
约莫片刻,两人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铺子里,看见了秋浓所说的那人,乔松韵扫视了一番店里,发现洛儿正在铺子里和客人们聊天,稳住那人的是玉竹。
“小姐,你可算来了,这位公子执意想买你的藏品,实在让我为难。”玉竹瞧见从大门口匆匆进门的乔松韵,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闻言,乔松韵向玉竹点了点头,瞟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目光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
这人长得丰神俊秀,倒是颇为英气,皮肤不算太白,双眼之中自带一股压人的气势。
她别开目光转了转了眼珠,心中觉得和画像上的公主状元并不太像,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变换,即使是他应该也有所改变吧。
“小姐自一进门便盯着在下看,难道在下脸上有什么小姐特别在意的地方吗?”眼前的这位公子黑袍黑发,气质高雅,若不去看那双眼睛,断然不会发现此人也有凌厉的一面。
乔松韵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率先上前作揖,打了个招呼,讪笑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小女子有些冒犯了,只是想仔细看看想买我的藏品的公子,究竟是何人而已。”
闻言,男子抬起余光看了一眼乔松韵雪白的脸,薄唇边绽开了一个笑容:“我只是看见此物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以为店主有心出售罢了,并未想过是小姐的藏品,若小姐不愿割爱,在下便告辞了。”
男人说完,便潇洒起身,看起来真是一幅马上要离开的架势。
见状,乔松韵连忙上前,安抚住男人:“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藏品虽然是我收藏之物,但是公子若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这盏子卖你也可。”
店铺中,来往客人有男有女,进来的人无一不向乔松韵和那位公子投去目光,而视线刺人,让乔松韵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公
子,你若真的有意,便跟我到内室一谈,如何?”乔松韵紧盯着男人的眼睛,缓声询问,似乎未曾被他眼中的气势影响分毫。
“既然小姐也有心要卖,在下没有异议。”
达成商议,两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进入内室,一旁的玉竹有些担心乔松韵,暗自跟秋浓换了位置,跟着她进入了内室。
店铺的内室并不是很大,看起来应该也是洛儿布置的小憩的地方,乔松韵和男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一进门就跟公子聊了这么多,还不知公子名讳。”
乔松韵没打算单刀直入,她抬眼看了一眼男人沉静的脸,心中有些忐忑。
“在下姓蒋,名淮,今日能和小姐认识,荣幸之至。”蒋淮端坐在椅子上,面容上扬起了一个笑容,乔松韵余光扫到,只觉得有些敷衍,他那眼中哪里有半分客气。
乔松韵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脑海中窜过无数的说辞,抬手的动作显得犹豫,一旁的蒋淮把这些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主动把握住局面。
“既然我们也算都已认识,接下里是不是可以说说小姐手中的那件盏子?”
闻言,乔松韵端茶的手臂顿了一下
,她抬眼看向蒋淮,稳稳地放下了茶杯,这个男人倒是催的紧,可这不太像的容颜总让她有所犹豫。
思及此,她沉默了一会儿,张唇道:“当然可以,但我想问问公子为何要买我的盏子,难道只因为它好看?我也不瞒公子,这盏子是我死去的母亲留下的遗物,放于这里纯粹是想要让我母亲保佑我开店遂顺,不想惹了公子的眼缘。”
一番胡诌下来,乔松韵没有半分的脸红,坐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抬眉瞧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讥讽。
他道:“说了这么多,小姐无非是想要提价吧?陈年旧事,蒋某人实在没有兴趣,小姐给个价格,蒋某人能买的起便买,买不起就走了。”
蒋淮说的潇洒,眉眼之中净是轻视,乔松韵看在眼里,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介意。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眼便看的出这人还是真心想买的,既然想买便有了一半的可能是她要找的人。
一想到这里,乔松韵的脸色又好了一些,她道:“公子别这样想,我只想知道公子为何想买它而已,至于价格我也不会放的很低,毕竟我的母亲是西域公主,她的遗物不带感情的讲,也是珍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