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茂非常肯定的点点头:“确实如此,看他们的样子如果我不乖乖听话和他们回去的话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
沈君逸望着平静的水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你知道是谁?”
隋茂还是摇摇头:“不知道,他们没说,我也来不及问,你就赶来了。”
乔松韵专心致志的低头为他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又将那血闻了闻这才开口:“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江湖中人。”
隋茂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以前救过江湖中人?还是说……”
“她懂医术,自然看的比较多。”某个人吃味的上前拉走了乔松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不悦,恨不得将他丢入这冰冷的河水中让他泡上一时三刻。
隋茂憋笑,不予理睬。
须臾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二人带着审问和不善,翻脸的速度堪比看书:“那你们二位又是如何得知我会遇险,来得这么巧,该不会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救命之恩吧?”
为臣者,不仅仅要为君效命,更要懂得察言观色,懂得看被人的阴谋诡计。
他也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五大三粗没有脑子的汉子。
虽然是个将军,但也是心
思细腻之人。
沈君逸与乔松韵对视一眼,握住了乔松韵欲要上前解释的手:“有人传书到盛王府。”
他这话不假,他送走了乔青韵和嘉煜回去的时候,一支断箭就突然从他的耳畔划过,特意避开了伤害他,有像是故意而为的一般插在了门上,一打开里面就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大字。
这番说词隋茂显然不相信,冷笑一声:“世子这是把本将军当猴子耍呢?若是如此,你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相信呢?”
他对于沈君逸也算是一知半解的,这个人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别人的话呢!若是当真如此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隋将军相信与不相信并不重要,隋将军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嘛?”此中有真意,却又不说接下来的话了,云里雾里的,可偏偏他就是听懂了,而且还是非常明白的那种。
一张脸沉了又沉,阴了又阴:“世子想知道些什么?”
“真相。”
隋茂眼中闪过惊讶以及错愕,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些许恐慌。
乔松韵不明所以的插嘴:“什么真相?”
沈君逸答非所问的看了看一脸痛苦的隋茂:“本世子等待着将军的答案,将军若是想清楚了可以
随时随地的来寻本世子。”
“本将军要回河西了。”隋茂急急忙忙的开口,像是不愿意双手奉上他所说的证据一般。
二人渐行渐远,连船也不要了,打算走回去一般,沈君逸幽幽的声音传来:“本世子等将军的飞鸽传书。”
隋茂懊恼,感觉自己像是被算计了一般,双手叉腰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出撒,须臾又扯着嗓子大喊:“你倒是给本将军找些人来护送本将军回河西啊!要不然死半路了,谁告诉你真相啊!”
“两个时辰后。”
二人手挽手的离开了,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
城内,风月过后一片萧条和寂静,倒是乔府很是不安定和安宁。
乔青韵于先前不久醒过来后面对的就是乔氏那张泛白的脸,不知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既然连玉珠她们都没发。
她面目狰狞,眼神疲惫,却还是挂着些笑意,叫人看了惊悚:“青韵醒了啊!你爹爹已经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乔青韵侧过身子下床轻描淡写道:“爹爹无病无灾的,并不需要女儿前去看,倒是母亲好端端的来此处作甚。”
收敛了不少脾气,以往只会胡乱大喊大叫的乔氏却突然的温和
起来了,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青韵啊!你也不小了,你妹妹都已经许配人家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啊!是不是?”
乔青韵沉着脸将手抽了出来:“这就不劳母亲担心了,青韵不同别人,青韵配不上什么正经人家的公子,少爷,与其耽误了别人,还不如自己孤独的过完一生。”
她说的轻描淡写,像是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乔氏顺着她的话安抚:“好好好,不嫁也好,母亲不勉强你,那我们一起出去用膳吧!时候也不早了。”
今日的乔氏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言行举止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乔青韵都有些不适应:“母会不会是病了啊?要不给你找个大夫吧!”
她实在是受不了乔氏这么热情似火的样子,总感觉心里头发凉,很是惊悚。
乔氏笑而不语,要不是为了让老爷早点将双双放出来,她才不会讨好这两个贱人。
乔松韵总是神出鬼没的,很少在府内,她只能将目光看向乔青韵了,乔青韵倒是比起乔松韵要老实多了,又是在妓院待过的人,想必对她好一点点就会感激涕零了。
乔氏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
了,几乎是将她拖拉出房间道,偌大的乔府,用膳都人却不多,特别是今日就乔老夫人和他乔正二人。
乔正心神不宁的,刚刚才乔氏说要去叫青韵用膳,结果现在还没出现,莫不是出现了什么事?
正担忧时,二人齐刷刷的出现在门口,乔氏满脸堆笑,看起来确实是温和了不少,一身绫罗绸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乔青韵长得好看,配上一袭简单罗裙亦是顾盼生姿,不同于乔松韵的那种漂亮,乔青韵的漂亮是带着攻击性的,像玫瑰花一样。
而乔松韵则是如同栀子花,雪白雪白的。
乔老夫人也是惊讶于乔氏的变化,看着她为乔青韵夹菜,嘘寒问暖的觉得有些诡异的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快吃啊!青韵,你这么瘦可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啊!”
“这才对嘛!一家人了和和美美的多好,正儿你说是不是啊?”乔老夫人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乔正打着哈哈的赔笑:“是啊!一家人嘛!”
却只有她乔青韵觉得可笑至极。
这顿饭吃得很是倒胃口,松韵又不在,真是压抑。
“母亲能够这么想,女儿和三姐姐可都是非常的开心的呢!”身后响起那带着些许调皮和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