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乔松韵的眼神也变了变,温度渐渐升温。
乔松韵是坐在床上的,被他这么一看面色潮红,一抬头四目相对,不由得紧张起来,手下意识的就抓紧了床沿。
眼前的让微微弯下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眼中尽是揶揄之色:“昨夜,我很喜欢。”
“你……”乔松韵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家闺秀,哪里经得起他这番逗,忍不住的就脸红了红,一下子既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
她那也是情非得已才那么做的,还不是因为这人的提防心太重了。
沈君逸哑然失笑:“不必那般做,若是你,直接给我,我也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乔松韵别过头去,小声嘀咕:“世子是学过怎么说甜言蜜语嘛?”
双手背在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见你就无师自通了。”
这手到擒来的情话,和悦耳的声音,乔松韵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从前就不太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啊!
明明就是个泼皮无赖啊!
今日不出意外的话隋茂马上就要出城了,乔松韵二话不说赶紧利索的穿戴好,二人始终没有成亲,这般行事有失体统
。
临走前,乔松韵不怀好意的回头盈盈一笑:“世子,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偷情啊?”
盛王府的后门,红色的漆木,秋风落叶纷飞,一袭简单的罗裙衣袂飘飘,蓦然回首巧笑倩兮,沈君逸无比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正儿八经的回答她:“算。”
乔松韵噗嗤笑出声来,头也不回的偷偷摸摸离去,许是好久没有这般笑得开怀了,这一瞬间有一种错觉她还是那个姜苏,而不是借尸还魂后的乔松韵。
清晨的大街上人稀稀疏疏的,为了不让乔家都人起疑心,再加上有乔青韵打掩护,她回去的时候畅通无阻。
而玉竹就不一样了,她本就是盛王府的下人,陪着乔松韵这般胡闹下来自然是会被处罚的。
转过身后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沈君逸前往关押玉竹的地方,一推开门玉竹就麻利的跪在了地上,她昨夜被世子叫回去回禀三小姐以后就又折了回来,听候发落。
“昨夜不是让你回去了嘛?”沈君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玉竹头也不抬的道:“是奴婢的错让小姐跟着胡闹,甘愿受罚,还请世子处罚。”
昨日要不是她跟小姐说了那么多,小姐也不会那么做的,追根究底这件事情
像是她挑拨离间的一样。
沈君逸面无表情的道:“不用,回去吧!看好松韵,别让她遇到危险,这件事情怪不得你。”
更多的是昨夜的深情款款的诉说,让某人为之动容,哪里还会怪罪于他人啊!
待到沈君逸离开后,嘉煜走了进来为玉竹卸掉身上的链子,这是规矩,世子的规矩,犯错的人就是要这么对待。
可昨日世子明明怪罪玉竹,玉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来请罪了,半蹲在地上为她打开枷锁长叹一声:“回去之后别跟着乔姑娘胡闹了,会让世子分心的。”
这话说的玉竹就不乐意了,起身的时候狠狠的给了他一脚:“胡说八道什么,乔姑娘那是聪明伶俐,从来没有给世子添麻烦过。”
只不过是担心则乱而已。
她只是看着世子和小姐几经周折都还未修成正果很是担心,所以才想着推波助澜一番而已。
乔府内。
乔青韵老早就在后门等待着了,为了应对父亲她可没少费尽心思啊!斜靠在椅栏上,慢悠悠的瞧着着秋风扫落叶,凉凉的刮在人的心头作祟。
不同于那些个大家闺秀,天真烂漫,许是在青楼摸爬打滚过,乔青韵的眼中总有一股寒意和疏离叫人难以亲
近。
当那后门被人推开的时候这才收敛了情绪,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手忙脚乱的妹妹:“失败了。”
乔松韵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一路上可都是小心翼翼的,见到三姐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脸上不是失望而是笑意更浓:“也算不上失败,这本就是一招瓮中捉鳖。”
乔青韵欣慰的笑了笑,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凭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的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呢!昨夜玉竹回来的时候她虽然很担心,但是冷静下来以后也就不担心了。
“有内应”乔松韵关上门以后,面色凝重,这她也是昨日才发现的,盛王府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可为什么翻来覆去的出事呢!若不是有内应会是什么呢!
而且那个内应很有可能早就存在了,一要不然的话很多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从她昨日和玉竹出门后她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了,于是乎将就将就上演了那么一出,那些话也是故意和玉竹讨论的。
乔青韵也认真起来,但还是有些疑惑:“那你看清楚内应是谁了嘛?”
乔松韵摇摇头:“并没有,那人武功应该不错,一路上连世
子都没有发现,显然是经验老道的。”
秋风乍起,乔松韵脸色苍白:“玉竹呢?”
“小姐”说曹操曹操到,玉竹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后门,“奴婢在这里。”
顾不上关于内应的事情,乔松韵无比担心的将她上下查看一番确保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玉竹并没有告诉她前因后果,而是矫情的别过头:“小姐只顾着跟世子卿卿我我,恐怕早就将奴婢忘得干干净净了。”
一向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的乔青韵也绑不住的笑了起来,满是宠溺的看着二人。
原本寂静的后院一片嬉笑声,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压抑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可以松下一口气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看看今日谁会拦下隋茂的队伍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沈君逸现在基本是是最佳的怀疑对象。
若是当真离开了,皇帝肯定不会放过的,而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既然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那就只能来一招瓮中捉鳖了,放长线钓大鱼,她倒是要看看这条鱼有多大,还有皇帝究竟想做些什么。
打定好主意以后,乔松韵又回屋梳洗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