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韵这病来的突然,也不知是这几日过于担心,又吹了风的缘故。还是因为萧凯年的那番话,总之她烧的像是块儿炭火似的。多亏了乔青韵衣不解带的照顾,这才有所好转。
期间,沈君逸也来看过,可毕竟男女有别,不宜待的太久,倒是送来了不少药材。
乔青韵笑看着桌上的东西,“这世子真是有心,妹妹的病若是再不好,只怕流云居都快放不下世子送的东西了呢!”
“姐姐就别拿我取笑了。”乔松韵靠在床上,“将来姐夫也会对姐姐这般好的,不对,是比这还要好。”
“胡说!”乔青韵嗔怪的白了一眼,“哪有比世子更好的人了。”
“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世子这样好,不如姐姐也嫁世子吧!”乔松韵调皮的笑着。
乔青韵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茶盏都叽里咕噜的滚落到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秋浓见此情景,连忙问,“三小姐烫到没有?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烫到手吧?还是让奴婢来收拾吧!”
乔松韵觉得乔青韵有些反常,“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乔青韵转过身来,笑容有些僵硬,“我自然知道是玩笑话,否则还
真娥皇女英啊?你呀,以后就不能不胡说么?”
“是是是,姐姐。”
自打这赌坊官银事件之后,沈君适被关在端王府不得而出,名义上便是闭门思过了。沈君逸则因为之前受了冤屈,又被封赏。这日沈旌旗突然出现,来到沈君逸的书房,一身风尘仆仆像是刚赶回来似的。
“你这是去哪了?”
“还不是去给你办事了!”沈旌旗冷哼一声,“你那位大舅哥,可着实不怎么样啊。整个一副小人得志,在老家的时候还哭哭啼啼,一听说镇南大将军把他接回京城了,在路上就收了一个小丫头。”
还真是死性不改。
“你去见乔晨做什么?”
沈旌旗又接着说道,“我哪里是去见乔晨的,上次乔家那两位小姐被刺杀的时候,乔青韵不是发现第二支箭羽有异么,上面带着弯月记号。出手相救的端王又将那箭羽拿走了,说是查找线索,相反却交给了大内!”
什么?交给了大内?
弯月记号,沈君逸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这样明显的痕迹,有些简单,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重复的,或者有巧合,那便得罪了镇南大将军了。
沈君逸却没想到沈君适将那箭羽交给了大内,“可知是什么
人?”
沈旌旗摇了摇头,“再往里的事儿,我怎么可能查得到?不过我凭借混迹多年的过膝,查到在禁军之中有一个侍卫经常喜欢在兵器上刻上这种印记,最近刚巧他似乎也受了伤。所以就跟着他一路出了京城,没想到他却和乔晨联系上了!”
沈旌旗笑的开怀,“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共啊。”
沈君逸听了她的话,心下了然这件事情和谁有关。当初和乔松韵刚刚形成同盟关系,就已经查到过皇后和镇南大将军有非同一般的情分,如今种种,怕是和皇后脱不了关系了。
不过不着急,一个一个慢慢来……
长乐宫。
瑾妃笑意盈盈的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赐座。”皇后虽然对瑾妃恨之入骨,但表面却不得不维持着皇后的风度。要知道最近皇上可没少去锦绣宫,这半老徐娘也要冲冠后宫,还有皇后什么事儿?
“瑾妃近日身子似乎好了不少,脸色瞧着也强多了,相信假以时日便能大安了吧?”
瑾妃笑的温柔,“承蒙皇上抬爱,常常去锦绣宫探望,臣妾原本得的就是心病,有皇上耐心纾解,自然好的就快了、”
皇后心中冷笑,面上却
和颜悦色,“皇上温柔被指,真是后宫的福分呢。”
“这说的倒也是,皇上向来对嫔妃都是关怀的,皇后娘娘身为中宫,端庄持重,皇上自然是敬重更多一些的。”
皇后捏紧椅子,瑾妃倒还真是牙尖嘴利啊!
瑾妃却不以为然,皇后只好换了话题,冷笑着说道,“心病?不知道瑾妃得了什么心病?竟然郁郁多年,真叫人担心啊。”
瑾妃佯装叹息,“自然是先皇后的事了。”
皇后顿时要紧牙,脸色苍白。提起先皇后她总是这般神色,但多年无人提起了,谁会去因为一个死人得罪当今皇后呢?除了瑾妃!
“每每想起先皇后的凄凉遭遇,臣妾就心痛不已,想必先皇后多有福报,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那些作恶多端的,必然会遭到报应。”瑾妃双手合十,表情十分虔诚,“前几日我还做了个梦,先皇后竟然给臣妾托梦了,说是有人又心存恶念了,让我万事小心。”
皇后一言不发的冷着脸,直到瑾妃说完起身告辞,她才回过神来。
瑾妃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可听说了前些日子盛王妃出门被刺杀一事?”
“略有耳闻。”
“哎,想必先皇后定然泉下有知,否则怎么会
预料的真准,就知道自己的亲妹妹盛王妃……会出事呢?”瑾妃笑看着皇后,那一双眼睛仿佛看穿了所有。“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皇后砰地一声将茶盏摔在地上,“崔姑姑,还不快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除了适儿无人知晓,怎么瑾妃竟然也知道了?”
崔姑姑连忙安慰,“皇后娘娘千万别急,瑾妃不过是虚张声势,哪里会知道呢?”
“你说、你说会不会是适儿?适儿他是不是说出去了?”皇后一把抓住崔姑姑的衣袖,十分惶恐,“适儿,他已经不是跟我一条心了。”
崔姑姑蹙眉连忙训斥,“皇后怎能说这样的话?您和端王母子相依,怎能自毁长城互相怀疑?皇后,你可千万不要中了瑾妃的奸计啊!”
如今瑾妃受宠,皇后本就坐立难安,又被抓住了辫子,崔姑姑也能理解皇后的害怕。可皇后终究是皇后,如此也未免太胆小了些,如何能成大事?
“可、可难道先皇后还真的会托梦给她不成么?”
崔姑姑无奈的扶着皇后,“您可要安心呐!自乱阵脚,那才是称了瑾妃的心意。您放心,老奴已经处理的妥妥当当,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您就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