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是连夜回来的。
听到乔晨回来的消息,乔氏没有惊动已经熟睡的乔正,小心翼翼地起了床,赶往乔晨所在的院子。
看到了自己的娘亲,乔晨哭的厉害。
“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几月不见,再见面,乔晨瘦弱了不少。乔氏心疼,忙掏出手帕来给乔晨擦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让你先在外读书,半年之后这事过去再回来么?”
乔正扶着乔氏坐下,颠倒黑白的功夫倒是厉害,“娘,你是不知道,老先生看似端重,教出来的女学生却都是狐媚子,顶漂亮那个女人听闻我是您的儿子,当夜趁我不备爬上了我的床,后有了身孕,想让我娶她。”
说到这,乔晨气愤不已,他一手拍在桌面,眼底戾气逼人,“我怎么可能会娶这样心思不纯的女人,她却纠缠不休,我一气之下推了她一把,谁知……她,她竟然……”
“她死了?”乔氏按照这话推测,一双细长眉拧在一起。乔晨摇头,“倒是没有死,只是怀孕了。那女子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日日来学堂堵我,还坏我名声,我受不得这样的委屈,只好先回来了。”
乔氏的眉
头不松,反而皱的更紧,“若是人没死,这事可就麻烦了。”
“要她死还不容易,随便打点个人去杀了不就成了?”乔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毫无波澜,在他心中,人命比蝼蚁还轻。
如是以往,乔氏也会如此想,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样做的风险太大。
“你这几日先不要出门,我且去看看那个姑娘的情况如何。”
乔松韵没想到自己会在姑娘家门前和乔氏不远处相遇,只是乔氏步履匆匆,似乎没有将她认出来。
“小姐,那人不是夫人么,她怎么也来了?”秋浓指着远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乔松韵停下脚步,她认定这个时候乔氏不敢乱来,只放心等着人出来。直至乔氏从姑娘家出来走远,她才进去。
“你又是谁?我说了我们不要,给我滚出去。”
听闻说来的人又是乔家的,姑娘的母亲近乎声嘶力竭,拿着扫帚就要出来赶人。姑娘家的府邸看着也不小,家中应该还算有钱。能让当家主母气的连脸面都不顾,看来乔晨的所作所为真真是让人发指。
“夫人,方才来的那人是我嫡母,我与她并未交情,此次来也只是想要见见姑娘。”
见
夫人没有动摇的意思,乔松韵又道,“我想现在姑娘的身子一定不好,这种病寻常大夫处理不当,很容易留下沉珂,我自幼学医,精通医理,若是夫人不放心,可随我一起进屋,协同诊脉。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来到床前,乔松韵一双眼红的让人心慌。她不忍心去看床上躺着面色苍白如鬼的姑娘,在门口缓了缓才进去。
“夫人,大夫怎么说?”言语间,乔松韵已经带了哭腔,她自诩没有菩萨心肠,且这事与她原也毫无关系,但是看着正当好时节的姑娘被乔晨那个畜生糟蹋,实在心有不甘,她必须尽快处理掉乔晨才行。
姑娘的母亲被眼前的乔松韵感染,说着说着就掉了泪,“据说很大可能,往后都不能生育,且元气大伤,好在已经逢春,若是三九寒天,兴许连熬都熬不过去。”
乔松韵点了点头,她让秋浓把药箱放下,整理好东西就开始给姑娘诊脉。大夫所言非虚,乔松韵在给姑娘做了艾疗驱寒,施以针灸通脉过后,跟随夫人一起出门。
“夫人,我有法子能治好姑娘,只是得她心情畅通才成。这些时日还劳烦夫人能好好开导,不管如何
,先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给自己讨公道。”手覆在夫人保养得宜的手背上,乔松韵殷殷嘱托。
心里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让人心情畅通,实在是强人所难,但是为了病情也只能如此。回到家中,乔松韵正要去书房查看医书,想了想,又让其秋浓去请了一个人过来。
“世子妃,您找属下?”
来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乔松韵身后,着实将乔松韵给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医书,乔松韵点头。来的人正是乔松韵同沈君逸讨的所谓高手。
“你是叫余力,可对?”
“不错。”
“余力,现在我要给你下达第一个命令。我要你暗中保护好今日我去看过的林家几位,尤其是那位姑娘,不容她有任何意外。在此期间,你要多加注意林府上下的饮食,我怀疑乔氏为了她的儿子,很可能做出灭口的事情。”
“是。属下这就过去。”
……
一连几天,乔松韵都窝在房中看医书,可谓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秋浓看着心疼,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在饮食上多加照顾。
寻遍医书,最后乔松韵总算是寻到了药方。只是这药引子可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余力
已经有了任务,且不能离开,还有谁能帮她去拿到这一位药引子?思来想去,乔松韵只好去了找到了沈君逸。
“金蟾蜍,此种生在深山里的剧毒之物,你要找来做什么?”沈君逸并非不愿意帮,只是他不知为何乔松韵要这个。
被这么一问,乔松韵才想起自己没把事情告诉沈君逸。一口气将近来乔晨做得事情都说完,乔松韵软着声音,有些撒娇的口吻问,“你就帮我一次,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成交。”
沈君逸并不主张带着乔松韵一起来深山,只是乔松韵坚持,他也只能随了她的意。找到金蟾蜍并不难,难的是得到蟾蜍身体分泌出来的一种汁液。
待沈君逸捉到金蟾蜍,他有些犯难,金蟾蜍身上光滑,并未有乔松韵要的汁液。
“你把它放进这个盆里。”乔松韵带上了冰丝手套,又拿起一面铜镜放在了金蟾蜍眼前。受到惊吓的金蟾蜍蹦跶着,无奈跳不出这个盆,而后,它身上就开始分泌出黏糊糊的汁液。
取完汁液,乔松韵还未站稳,突然倒地,沈君逸记得乔松韵说过,这东西有毒。慌乱间,他脱了手套,赶紧将人抱着往床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