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际拉上浓黑的幕布。
司马雅柔早早就躺下休息了。屋内阒然,油灯尽灭,只有她微浅的呼吸和月色下模糊的轮廓。
曹铮在大皇子的酒宴上喝得烂醉,宫里巡夜的侍卫瞧了,欲将他送回府上。曹铮不悦,眯着醉眼,步伐颇为摇晃地一路回府。
借酒消愁,愁更愁。
酒液更甚刺激了他心中的痛。
曹铮停在了司马雅柔的房间,随即便推门而入。他摸索着走至榻边,借两三寸月光,望司马雅柔香睡的面庞,心中欲火燃烧,他想要她,一如那一夜。
司马雅柔的睡眠本不深,曹铮的动静把她惹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看见这高大的身影,一时惊呼,“你是什么人?”
曹铮二话不说,松了身上衣袍,继而压住了司马雅柔。
“安静点。”曹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窜入司马雅柔的耳畔,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握紧枕头
司马雅柔被他有力地摁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她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与体形都极为熟悉,却忆不起何时见过。
她的睡意顿时消散,这个时辰,竟会有陌生人闯进来,她
委实吓了一跳。
她自然是不肯依从眼前的男人,她在曹铮身下用力挣扎却不起一点儿作用。
她有些慌乱,蹙着眉,“我可是四王妃,你敢对我无礼?”
曹铮听闻,轻哼一声,反而将司马雅柔锢得更紧。
司马雅柔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她继续大声喝道,“你若是欺辱我,便是死罪!”
她亮出身份想要自保,可酒精充斥着曹铮的脑袋,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如花美眷在榻,又怎能抵抗得了。
他听到司马雅柔如此之言,勾唇冷笑,这让司马雅柔不寒而栗。本以为这个陌生男人会有所退缩,没曾想他居然不惧。
曹铮心底的痛楚一下子被牵扯出来,他深邃的眸子散发出恶狠狠的光,酒宴之上,皇帝皇后活得有滋有味,而自己的母妃却命送黄泉,委实不公平。
司马雅柔见眼前的男人没了下一步动作,刚想推开,曹铮立即就捕捉到她的小动作。
他望着司马雅柔,恨意便渗透到骨子里。如若不是她的父亲从中作梗,自己的母妃又怎么会被陷害致死。这司马家,都是奸佞之臣,这个仇,他一定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曹铮誓要让司马雅柔和整个司马家,不得安生。
他启唇,语气轻佻,“本王就是四王爷,和自己的王妃圆房,不可以吗?”
“我不信。”司马雅柔蹙眉,平日里都见不到曹铮的影子,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她握着小刀准备随时攻击。
“你以为四王府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如若我不是四王爷,如何来去自如?”曹铮掌握住司马雅柔的双臂,举至头顶。看到她手中的小刀,嘴角拉起一丝邪佞的笑,一把握住小刀扔在地上。
司马雅柔听他的话,觉得有几分在理,她方才太过惊吓便也没想太多,曹铮的动作让她本能地挣扎。
“我不管你是谁,你先放开我,要不然我就叫人了。”她现在就像是落入虎穴的小白兔,境况十分危险,她不想遂了这个男人的心愿。
“你若想叫,那便叫,这王府上下,谁能够阻止本王?”曹铮贴到司马雅柔耳畔轻呵一口气,顿时她酥麻入骨,身形亦有些放软。
“你若是听话,本王自会怜香惜玉。”曹铮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颚骨,冷冷地说道。
司马雅柔慌乱至顶,她知道这王府
是曹铮的,无论自己如何呼喊,也没有人敢和曹铮作对。因此她点了点头,安分下来。
曹铮见其如此配合,便放下了所有的动作。
司马雅柔趁这个当口,猛然起身想要逃离。可是哪里敌得过曹铮的力气,立刻被他拽回来,狠狠地摁在榻上。她拼命拍打着他的胸膛却挣扎不过。
曹铮见她耍小心机,心中更为不悦,她叽叽喳喳的嗓音很是刺耳,他低头覆住了两瓣温软。
突如其来的吻让司马雅柔的脸颊升起红云,她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都软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司马雅柔的脸上写满了哀愁,她挣扎无果,伏在曹铮耳侧低声道。
已然是箭在弦上,曹铮根本不理会司马雅柔的话语,两三下便将她剥个干净。
一室春光,万般旖旎。
翌日晨起,阳光从窗户缝中挤进来,余下模糊而稀薄的影儿。司马雅柔乏力地自浓睡中醒来,昨夜的缠绵,让她浑身酸疼。
曹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迷糊地睁开眼,却见司马雅柔躺在身侧,顿时怒不可遏。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愤怒的声线里满是厌恶。
司马雅柔被他
这般问懵了,片刻方回答,“难道不是王爷醉酒以后,到我这里来的吗?”
这一番说辞,在曹铮听来,尤为刺耳。
“闭嘴,给本王滚下去!”曹铮看着她,就会想起司马家做的那些恶心事,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竟然趁着他醉酒,爬上他的床,当真是好手段。
曹铮阴晴不定,让她捉摸不透,比如他现在因为什么生气,她不明所以。
“来人啊!”曹铮吼道。
几个家丁看着曹铮盛怒,皆小心翼翼地候命。
“把她关进地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放出来!”曹铮冷冷吩咐道,也不再看司马雅柔一眼。
“你凭什么要关押我?我做错了什么?”司马雅柔心中亦窝了火,难道仅是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便可以胡作非为吗?
“就凭你恬不知耻。”曹铮字字诛心,让司马雅柔原对他的感激顿时消无。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得鱼忘筌,过河拆桥。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笑里藏刀的伪君子!”
曹铮没想过这个女人竟然敢反驳自己,心中的愠气更甚,“还不带下去!”
“我自己会走!”司马雅柔瞪了家丁一眼,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