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雅柔和香荷在街上溜了一圈,买了好些东西。她对老妇人的收留仍存感激,在世人都厌弃她,将她拒之门外的时候,只有老妇人真心实意待她。
香荷再一次敲响了木门,老妇人开门以后看到她们俩,一下子愣住了。上次的不辞而别,让她的心中一直放不下。
“来便来了,怎么还带着那么多东西。”老妇人眸中含着泪光,连忙给司马雅柔倒茶。
“我是来感谢您上次的收留和照顾,这些东西您应当用得着。”老妇人连忙摆手拒绝,但是司马雅柔太过执拗,她只好收下了。
“婆婆,您身体怎么样啊?”司马雅柔关怀地问道,她上次见老妇人有些喘鸣之症,但是并未来得及过多询问,这也是她一直放心不下的。
司马雅柔这个人,就是你若对她好,她便千倍百般的还给你。
老妇人叹了口气,“还是老毛病,天冷了,便不大舒服,不过都习惯了。”
香荷将中草药递给老妇人,“这是我们小姐开的药方子,您按时服下便会有所好转。”
老妇人乐得合不拢嘴,“哎,真是有心了。”
“您一个人住着也挺孤
单,我们会经常来看望您的。您若是有什么需要,便直言就好。”
“老身什么都不需要,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能够多陪陪老身,便心满意足了。”
司马雅柔告别老妇人就返回王府,暗自盯梢的侍卫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在纸上。
“她这些时日怎么总是出府?”曹铮听侍卫报告,颇有些疑问。
“王爷,属下紧盯着王妃,不敢有误。”侍卫将他所记录的司马雅柔的一言一行,递给了曹铮。
曹铮拿着那叠竹纸翻阅,剑眉一度敛起,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是如何学医的,而且这般的善良,全心全意救助穷人。
“司马雅柔,你总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曹铮的心中对于这么善良的姑娘,其实是有些内疚的,但是他强迫自己打消这些念头。
侍卫好像看出曹铮眸子中的好奇,毕恭毕敬地说道,“属下见王妃多次在房中看书,想必便是研究医学。”
自学成才吗?曹铮勾起唇角,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司马雅柔在他身下,她的皮肤便如固玉一般幼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怎么敌得住,可是报仇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司
马雅柔可是他仇人的女儿。
“司马雅柔,本王要亲自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曹铮不断强调,他对司马雅柔产生的兴趣只是为了报复,更是为了折磨她。
司马诚可是害死了他的母妃,他又怎么可能对仇人的女儿倾心相待。一想到这里,曹铮的眸子就充满怒不可遏的火气。
他冷哼一声,“这里可是四王府,作为一个王妃经常出门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当府中的规矩是摆设吗?”
曹铮准备去会一会这个女人,给她立立规矩,怎么能够让她活得这么逍遥自在。
他刚要出门,就撞见侍卫急匆匆来报。
“王爷您留步,太子有事找您。”
曹铮皱眉,这个时候太子能有什么事情?他想去找司马雅柔的事情只能作罢。
“香荷,你去把这些糕点和姐妹们分了吧。”司马雅柔一直平易近人,从来不让丫鬟自称奴婢,也一向将她们视作姐妹,有什么好吃好喝也不忘她们。
这不,膳房方才送来了大厨所制的糕点,司马雅柔便立即招呼起来。
大家受了司马雅柔的恩惠,自然也不忘好生照顾她,府中上下的仆人都对她以
礼相待。这个一点儿都没有王妃架子的司马雅柔,受到所有人的一致好评。他们都万分喜欢她,和她相处也无需战战兢兢。
“多谢王妃赏赐的糕点。”几个小丫鬟凑到了司马雅柔的眼前。
司马雅柔有这些姐妹的陪伴,也不是特别孤单。她无奈地摇摇头,故作嗔怪,“和你交待了多少次,不必喊我王妃,称我雅柔就好了。”
小丫鬟们撇撇嘴,“那可不行啊,若是传到王爷耳中,定会怪罪我们没大没小,不知规矩。”
司马雅柔拗不过她们,也就遂了她们。
“不过说起来,王爷他一向不近女色,王妃您多等几日,王爷定会来找您的。”小丫鬟其实也为司马雅柔着急,如此善良的王妃,怎么这个王爷也不来看一看。
“是啊是啊,王妃您莫要担心,前些时日那些个妄想勾引王爷的女人,通通被赶走了。王爷现下就是您一个人的。”
小丫鬟们以为司马雅柔每日见不到曹铮会很难过,于是想尽了办法安慰她。虽然司马雅柔十分平和,但是所有人都看不透她的心思,好像她对任何事情都是这么的平淡。
“王爷既
然亲自请求圣上要娶您,那么心中自然是有您的。他可能是事务忙了一些吧。”
司马雅柔知道她们的好意,但是她与曹铮素未谋面,所以并没有什么难过可言,她也就不在乎曹铮来不来看她,现在的日子对她来说已经尤为珍贵。
司马雅柔忽然感到一阵心痛,她的记忆又回到了那日被前男友背叛,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间。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香荷看出她脸色的异样,“你们都退下吧,王妃需要休息了。”
司马雅柔摇摇头,“无碍的,许是这两日外出勤了,染了风寒。”她的心里已经不对感情报着希望,她前男友的所做所为像一把利刃穿透她的心。
他为了那些权力金钱地位,竟然可以狠心杀害她。
她和这个四王爷是两个人,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牵扯,这样也是甚好。
司马雅柔的确很感激四王爷,可以给她一个安生之处,让她免受流离之苦。可是这样并不能长久,她迟早有一日会逃离这里,毕竟她不想嫁入皇家。她的心愿很小很小,只是希望可以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这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