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不想让胥天翔看到他们那几世的悲惨结局,只想让他认为他们一直都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他开心所以她就会很开心,她难过却不想他和她一样难过。
那些悲惨的前世,她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
绿虎在溪流的尽头停下,她用手中的火把照了下它身前的位置,发现那里有一道深沟。
无论从形状,宽度和长度都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样奇怪的一条深沟,而且是在山体的下方。
她示意绿虎把她放下来,然后她顺着深沟一路仔细的查看,想要找到她熟悉的缘由。
火把的亮度不足,她又一次拿出了跟紫心要的探照灯。
强光照射下她有了新的发现,流进深沟里的怒河水在深沟的尽头分成几个部分从手臂粗细的圆洞流出,然后应该是再次汇入了怒河。
分流的目的是不引人注目吗?
正当她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流进暗洞中的怒河水也是一个手臂大小的圆洞。
她刚刚看到的画面中,紫叶还在这里的时候,这里没有洞更没有怒河水。
那么,又是谁挖了这些洞,让水流进
来的呢!
其实最让她疑惑的是,这个人在没有现代化工具的帮助下,是怎么挖的这些如此规律,大小相同的圆洞。
就算是她,当初为了查看乐清县那座土山中有没有石头也是借用了巨蟒的力量,不然……
“巨蟒。”她突然想通了其中关键,惊呼了一声。
听到她惊呼声的胥天翔飞身从绿虎背上而起,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身边,将她揽到自己怀中问:“安儿,此处有巨蟒?”
她握住他的手道,“没有,只是我突然想通了这里会有怒河水的缘由而已。”
“因为巨蟒?”
“对。”
在说这个字之前她先是想要点头回应,看到他眼前包着的棉布她才又想起来他现在看不见。
他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身边时让她一时间忘记了他眼睛的问题。
眼睛看不见,内力却又增进不少的他散发出一股不强也不弱的内力去探查周遭的情况。
此刻的他还没想通,为何这里也会有巨蟒的身影。
明白他心中疑惑的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收回内力,牵着他的手边走边解释道:“其实尊主不仅仅养了黑金龙,毒蟒王也是他所养。”
“你的意思是,尊主来过这
里?”他停下脚步问。
“尊主是他后来的称呼,其实他是我娘亲的一个得意弟子,名字叫洛琨。”
她边走边跟他解释洛琨的事,告诉他,应该是小涂把阴阳土倒入怒河以后,从山下逃脱的洛琨来过这里,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密室所在。
他那时候身中剧毒,急需紫叶的血解毒,又不敢去怒河尽头找小涂,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
只可惜,他让毒蟒王钻了无数个洞也没能找到密室所在。
最后她停下脚步郑重的说道:“出现在乐清县外的毒蟒王也绝非偶然,应该是他想要带去丞相故里,不知为何会在乐清县停留,恰恰又在此时被咱们遇上了。”
巨蟒怕怒河水,可她发现毒蟒王后的地方又恰恰是在怒河旁。
她猜测那些被洛琨养出来的巨蟒和黑金龙对怒河水是又怕又渴望。
从来到乌族以后,她多次试图和紫心对话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在她进入赤焰山洞以后,紫心主动找她解释了此事。
“主人,进入赤焰山的范围,我不能让你身上带有一丝一毫的玄门气息,以免有人在此设下法阵,等玄门之人的出现,若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触动
看法阵你会陷入极度危险之中。所以,只有你进了赤焰山洞我才能回应你。”
“此人会是谁?”她问。
紫心没有给她确切的回答,在她想到巨蟒的时候便有了答案,也第一时间和紫心确认了此事。
知道她此时已经知道了一切缘由的紫心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她所有。
其中就包括了乐清县外的巨蟒也是洛琨所养的实情。
“巨蟒应该怕怒河水,为何他会让它们钻洞将怒河水引入其中,难道他不怕巨蟒和黑金龙受到损伤吗?”胥天翔问。
“小翔翔,你难道忘了,洛琨选择的养蛇之处都是和怒河相距比较近,又有河流的地方。”
无论是丞相故里还是南平那处他们猜测是养蛇之地的河流,都和怒河相差不过百里。
每逢夏季,河水暴涨以后,可能在那附近就能见到怒河水。
他们发现毒蟒王和毒蟒王后的地方恰恰也在怒河边,有稀少怒河水的地方。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薛淼和云木曾经说过,他们带回去的巨蟒毒和之前在毒蟒王和毒蟒王后身上得到的毒,毒性有些差异。
而毒蟒王和毒蟒王后的毒显得更温和,更适宜用作以毒攻毒的良药。
能让他们毒性变温和的关键所在应该就是怒河水。
他想通了这些,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事无巨细的说出了自己所想以后他问:“他需要巨蟒的毒帮他以毒攻毒?”
她捡起一颗石子扔进深沟,直至听完回声后才解释道:“他修炼了我娘亲秘籍,中了剧毒,能活下来可能就是因为他在被爷爷困在山下之时遇到了罕见的毒蟒王,所以,他才苟活到现在。”
“既然他要以毒攻毒,为何还要怒河水?”
“你记不记得你在千屻峰解毒之时泡的那池水。”她抬头抿了抿嘴道,“那是娘亲的眼泪,是她把她血液的特性给我以后身体里残存的能力让她化为了泪水,从千屻峰慢慢灌入怒河,让我和整个大陆绑在了一起。”
“你的血液解毒的功效比那个池水还要厉害吗?”
她撸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纹身道,“我已经拿回了娘亲留给我的东西,等我完全融入那股力量以后,我的血液会比那个池水效果好很多。”
他突然抱住她,力道很大,让她差点就喘不过气。
良久以后,他慢慢松开些手臂的力度略带哽咽的说道:“从此以后,你不准离开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