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清面对她的反应,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玩意肆起,凑上前去,俯身将她抵靠在床上,撩起她的下巴:“干嘛这么吃惊?我们已经表明心意,不必再分你我,还用和我保持礼义廉耻吗?”
就是嘛,恋爱自由,男女平等。
叶秀干嘛好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啊?
可是,面对他英俊的脸,那股痞意的笑容,她就是按耐不住跳动的心脏。
“还未成婚。”叶秀脱口而出。
见她脸红模样,拓跋文清不觉勾起笑容,缓缓凑近她。
不知为何,叶秀四肢好似老化一般,不知如何动弹,索性,紧紧闭上双眼。
忽然,没有迎来内心所想,莫名睁眼看去,发现拓跋文清将一枚好看的簪子,插在她的发鬓上,狐疑的向上瞄了一眼,伸手摸了摸簪子。
对上拓跋文清的双眸,狐疑:“这是?”
拓跋文清拉起她的手,严肃道:“这是承伯伯交给我的,让我用生命保护着它!此物件,在我手,不安全,你就不同了,它可以成为你的护身符,必要时刻,可以用它来做挡箭牌!承伯伯今日就要处斩了,秀儿,你愿意替我守护着这个物件吗?”
叶秀的手,略过簪子,可以感受到
簪子精致的做工。
这里,定是装着很重要的秘密。
点点头:“我愿意。”
拓跋文清会心一笑,道:“我们去送承伯伯最后一程吧。”
叶秀“恩。”了一声。
宫中。
昭圆殿内,叶四妞手中拿着一个小且精致的盒子,缓缓走进侧宫,见叶三妞卧床不起,继而上前,道:“姐姐,你禁足半年,妹妹这几日没来看你,全是因为皇上不许任何人来看你!今日,妹妹也是趁着宫中人少,特意过来看你的,时辰不多,一会,妹妹就要离开。”
同住昭圆殿。
叶三妞的待遇与叶四妞天差地别。
吃食是粗粮,难以下咽,穿着更是低了一个档次。
日日不能出门。
她便吃了睡,睡了吃。
此刻,刚刚睡醒的她,朦胧瞧去,见到叶四妞后,急忙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拉着叶四妞的手,深情道:“妹妹,你要知道,当日那种情形,姐姐也是糊涂了,才诬陷你的!通过皇上对妹妹的信任足以表明皇上喜欢妹妹,而姐姐就不同了,姐姐是萧王送进宫的,妹妹,你可能理解?”
她不愿在皇宫多一个敌人。
萧王见死不救,将她当成一颗死棋,她决不能在此
刻树敌。
叶四妞微微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你我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妹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说到这里,将手中盒子打开:“我瞧姐姐的嘴还有些,特意将皇上送给我的良药,拿过来给姐姐用。”
叶三妞以为叶四妞是真心的,便欣慰一笑。
叶四妞嘴角一勾,将药膏用手挖出一点:“来,姐姐,我给你上药。早点好起来,万一皇上高兴了,你还可以重归盛宠。”
“恩。”叶三妞点头。
叶四妞将手伸向叶三妞的嘴唇,近在咫尺时,眼中闪过一抹诡异,慢慢的,将药膏涂在叶三妞的嘴唇上。
刚开始,叶三妞还感觉丝丝凉凉的,可不足片刻的功夫,就觉得嘴唇火辣不堪,宛若一股大火燃烧着她的唇瓣一般难受。
一把推开叶四妞的手,捂着嘴巴:“你给我上的什么东西?我的嘴唇好疼。”
叶四妞故作惊慌,叹口气,将掉落在地的药捡了起来,撇嘴道:“姐姐说什么呢?这自然是良药啊。”话锋一转,“只不过,妹妹在里面加了一味药罢了。”
唇瓣的火辣,渗入口腔。
好似分分钟会喷一样,呼吸急促,怒道:“你加了什么?”
叶四
妞将盒子盖上,坏笑道:“一点辣椒粉。”
叶三妞听后,,张牙舞爪的开始左右开弓:“叶四妞,这么久以来,我自问对你很好,以前娘亲宠爱你,我虽嫉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只是利用你的得宠,保命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对自己的姐姐下手,你不怕遭天谴吗?”
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
叶四妞快速抓住她手臂,猛然凑近,逼问:“娘亲向来宠的人是你。你对我好?哼,京城老鸨子来咱家选姑娘的时候,明明选的是你,可你还不是装病,把我推向深渊?我以为,入了京,我们真的可以相依为命,可你将我对你的好心全部抹灭,我不屑要一个要我命的姐姐,叶三妞,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踩在我头上。”
叶三妞嘴唇疼痛不减,身子更是难熬,发出痛苦的声音。
叶四妞狠狠的甩开她的手,眸光闪过一抹黑暗,起身道:“今日,我就照顾姐姐到这里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临走前,留下一句:“谁也不许给她喝水。”便扬长而去。
“快,给我水喝。”叶三妞伸手。
伺候叶三妞的丫头,谁也不敢得罪正得宠的叶四妞,各个低着头,
将水拿走,关上门,堵住耳朵站在门口。
叶三妞从床上爬下来。
拼命的开门,却被锁住,她要发疯了,回到桌前,拿起空荡荡的杯子,狠狠的举起,希望能有一滴水落入喉咙。
可干涩,火辣的感觉,几乎要将她烧干,四处张望,看见书桌上的砚台,急忙跑过去,拿起砚台就往嘴里送,墨汁,侵入口腔。
“呕……”叶三妞干呕了好几下,可墨汁的凉意,减少了不少灼热的感觉。
背脊发颤,双眸怒视前方。
另一头。
叶秀与拓跋文清站在刑场下方,当刽子手的刀挥下时,拓跋文清立即搂住叶秀的头,将她的头沉浸在自己的胸膛,独自一人看着刑场上,鲜血喷溅。
叶秀虽未目睹。
可身后的惨烈,她可以感受得到。
双手抓紧拓跋文清的衣襟,一滴泪,落下,闭目默哀。
“公子,属下可找到您了,皇上选您进宫呢。”无痕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神色有些慌张的说道。
拓跋文清转过身,思考片刻,道:“走,这就进宫。”
叶秀被拓跋文清拉着手,快速的前行,她依旧按耐不住内心的哀伤,猝尔,回过头,看向刑场,顿时,从头麻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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