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面则是各种说不上名字来的珍贵花枝,争奇斗艳的开着,虽然已经过了夏季,但是却没有半分的凋谢之意,反而更加艳丽起来,随着微风摇摆,活像是许多妖冶的女人,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腰肢,风情万种的朝着来者摆手。
“啧啧,果真享受。”
纵使廖宗,都忍不住开口赞叹起来,他并不喜欢金钱财务,对权利地位也毫无兴趣,唯一喜欢的不过是那悠然田园,一生之中,最想过的生活便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无奈的是他声名远扬,即便不愿被扰,却总有很多人、很多事,找上门来。
“请。”
司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推开门率先迈步而进,廖宗的目光紧盯着院中的风景,最后才咬咬牙,迈步进了门。
一进门就是一股花草香味,环顾房中的摆设,不难看出这是一件女子的闺房,想来盛启业此先所说的病人就是她了。
见到沈兮若的第一眼,廖宗就愣在当场,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面前的女子,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往前去,凑近之后,廖宗能够闻到沈兮若身
上的草药味。
“她是个大夫!”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转头看向司辰,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廖宗两只手指并拢,搭在她的手腕处,感受着她的心跳和脉搏,片刻之后就收回了手。
司辰的手背在身后,手心处满是薄汗,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只巨大的石头压住一般,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只能用来回的踱步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如何?”
在看到廖宗收手的一瞬间,立刻冲上前去,喉结不安的滚动着,声音中带着焦急和不安,望向廖宗的神色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情况不容乐观,毒素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如今她的脉象薄弱,恐怕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面前男子的紧张,廖宗皱着眉头将情况如实的告诉他,在对上司辰的眼神之后,话锋一转,又给了他一个极大的希望,“只不过幸好没有侵入心脉,算是有救。”
“如何救?”
司辰的眼睛里复又燃气了光芒,面对着廖宗,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过去,少有的激动情绪外露出来,他心中也明白,能够让神医廖宗说出‘不容乐观’四
字,一定非同小可。
“能救,但是有几株药材十分难寻,若是寻到了,性命无碍,若是寻不到,便只能一命呜呼了。”
廖宗说的轻松,但是司辰却提起了一口气,等到他将药方写出来之后,司辰就更是愁眉不展起来了。
其他的都好说,单单着药方上面有一味,可说得上是连见到都难,更不要提找到了。
“我如今给她施针,护住她的心脉,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若是找不齐药材,就是药石无医了。”
廖宗又再一次的嘱咐着,司辰听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出门吩咐白易将药方中的药材尽数找齐,其中只一味红胆草没有让白易寻找。
而房中只剩下廖宗和沈兮若,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手拿着银针,飞快、熟练并且十分精准的扎在沈兮若的每一处穴位之上,不到片刻的功夫,沈兮若的后背就被扎成了一个刺猬一般。
廖宗停手之后,本来还处于昏迷的沈兮若居然皱起了眉头,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渗出来,不一会头下的枕头就湿透了,到最后一口鲜血从沈兮若的嘴里喷出来,尽数落在地上。
低
头望过去,只见喷出去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再望向床榻上的时候,沈兮若要比刚才好多了,脸上恢复了血色,紧皱的眉毛也舒展开来,只除了依旧昏迷之外。
出了门,老管家张叔本想着上去引廖宗到隔壁的厢房居住,这样除了什么事情才好及时的处理。
“不必了,她如今暂时不会出问题,若是真的有事,就去绣阁寻我。”
张叔看向司辰,司辰见他已经坦诚的将自己的住处说出来,便也不强留他,朝着张叔微微点了点头。
张叔退下去之后,廖宗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正当空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反而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温暖。
他走后,司辰迫不及待的进了屋,见到满地黑血的时候不免愣住了,心头一紧,如同有千百根刺扎在心尖一般悸痛,一个箭步奔向了沈兮若,离得近了之后能够感觉她的呼吸要比之前平稳许多,这才放下心。
坐在她的身前,拉过她的手,自己的大手将她紧紧的覆盖住,这些日子以来,这是司辰做的最多的一个动作。
望着虽然昏迷不醒却依旧面容恬静的沈兮若,司辰的眸子里
宠溺的神色简直快要溢出来一般,像是对待一个世间的珍宝。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在脑海里不断的搜索着红胆草的身影,可是这种草药只听过,却没有见到过。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经常觉得自己已然可以无所不能了,从小就带兵征战,当上将军之后,一直统筹兼顾,这么些年来从无败仗,可是这次沈兮若昏迷,却让他明白了,他如今的能力依旧很弱,甚至都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女人。
“主子。”
张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这些沙哑和苍老的意味,其实张叔的年纪并不是很大,算起来也不过才五十多岁。
张叔是司辰母亲留下来的忠仆,这么多年一直照顾他的起居,在他从那个冰冷的‘家’搬出去之后,张叔就成了这里的管家。
“主子,外边有人找您。”
司辰眉头紧锁,自己匆匆赶回来,除了盛启业,根本没有人知道,如今居然有人找上门来,实在奇怪。
起身走出门外,对上张叔的眼睛,紧抿的薄唇这才开了口,“知不知道是谁?”
张叔摇摇头,算是对那来人的身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