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推开自己的营帐,却将里面坐着一个人,看模样应该是等了好久的。
“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听到白易的脚步,挺直的身子微微放松,随后转过身来,目光淡漠的望着白易,嘴里只吐出几个字来,“任务!”
白易抿了抿嘴,暗道无趣,这人简直比主子还要冷。
“主子让你盯着魏羡禩派出来的人,没有铁证,不得轻举妄动。”
白容点点头,起身动作迅速的离开了,白易倒茶的手僵住,随后将倒在被子里的茶水泼在了地上。
白容离开之后轻车熟路的溜到一个垫着拉住的屋子外,用手将窗户捅开了一个洞,发现里边并没有人,打开窗户跳进去,快速的隐蔽好。
白容躲了没有半柱香的功夫,便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依稀透过屏障可以见到一身绿色衣裳膀大腰圆的男子朝着自己走过来。
他从袖子里掏出藏好的匕首,眸子锋利如同刀刃,全然看不出半点紧张来,就好像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这绿衣男子曾时有名的将领,名叫韩利,不过后来在明方国与大盛朝的一场战争中被司辰一剑刺在胸口,烙下病根,这辈
子都没有办法在领兵打仗,这一次是特地请旨作为军师,此次攻打他可谓是谋划了不少的。
这个人他盯了许久,只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如今也是时候解决了。
一步、两步、三步……
韩利越靠越近,白容趁其不备,匕首出窍,直接抵在他的喉咙上,刀刃划过皮肉,血渗了出来。
“不要声张,你若是喊出了声,我就不保证手上的刀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白容压低了嗓音,并没有因为抵住了他的脖子而有所松懈,虽然他足够自信,但是经验告诉他,还是小心为上。
“别想挣脱,你若是乱动的话,我刚保证,下一秒你的人头就会落地。”
韩利一边在想他的破绽,一边来套话。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谁,若是我一喊,你是跑不掉,你若是识趣就束手就擒,我保证可以放你一马。”
白容嘴角一抹冷笑,手朝前靠近,刀刃轻易的完全割破了他的脖子,血滴落在地上,绽放出妖冶的花朵。
“呵,你大可以试试。”
韩利似乎也没有想到,脖子的痛感延续至全身,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上战场,就连
军人的铁血和骨气都丢掉了,全身都在颤抖,连同态度都放软了。
“你如此做到底想要什么?”
白容对于他的求饶十分不屑,他并没有直接杀掉韩利,相反,只是用刀来吓唬他,想要套取更多的军事秘密,毕竟韩利知道的可不会少。
“你若是识趣,就将明方国的军事规划和排兵告诉我,若是有一句假话,你应该懂得!”
白容的声音在韩利听来如同鬼魅一般,他心中拿定主意,先将这人哄住,到时候把握时机将他处理掉。
“好,好,好,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白容也并非是孩童,他并没有安全的相信韩利,反而更加谨慎,没有半分的放松。
“呵,你也不用诓我,我知道的事情不好啊,你若是刚诓我,我就让你尝一尝刀子的味道,你也好久没有上过战场了,想来血的味道也好久没有闻到过了,是不是十分想念啊!”
声调都没有变一下,就好像杀人是一件极其小的事情,寻常的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而且韩利心中明白,他根本不是白容的对手,并且自己也根本骗不了他。
此刻韩利才真正心里发毛,觉得
毛骨悚然,浑身无力,他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你知道,如果敢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你应该很明白我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若是想试一试的话,我大可奉陪,而且你也应该明白,我要在这里杀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韩利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白容松开韩利,看着他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心中十分痛快,他很享受这种让敌人恐惧的感觉。
还没有走两步,就感觉到身后有匕首刺过来,白容飞快的转身,用脚一踢,韩利手里的匕首正好刺向了他自己,不偏不倚正中胸口。
“啧啧,害人终害己啊!”
白容少见的感叹,在韩利倒地之后,还看了他一会,摇摇头,这个人狡诈得很,和自己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假参半,只怕要头疼一阵了。
“哎!”
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也算是又重要的事情。
转身出了韩利的房间,脚尖轻轻点地,身轻如燕的飞上房檐,在重重士兵把守的地方简直如履平地。
白容回去复命的时候,路过一间军帐外,就听见里面
传来女子的声音,微微蹙眉,不过还是没有片刻耽搁。
“你说的可到好听的,这军中难道没有军医吗?用得着我一个乡野大夫诊病?”
沈兮若并没有因为盛启昭的忽悠而发昏,反倒头脑异常清醒,她也大概猜出来了,盛启昭所说的皇兄应该就是三皇子盛启业。
“你到底够不够意思,本世子可是千辛万苦的送你来军营,如今求你一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哼!”
盛启昭磨破了嘴皮,费劲了口舌,沈兮若都不肯松口,就只好使出耍无赖的办法,起身一屁股坐在沈兮若的身边,开始谴责她没有义气。
“是谁费心费力的给你找店铺,连家里的管家都舍得给你做账房,听说你要来边境,二话没说就带着你来了,若是没有我,恐怕你到现在还没摸到边境在哪里,如今可倒好,转脸就变了模样,一点……”
沈兮若被他墨迹的头都快炸了,叹了一口气,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盛启昭。
“行了行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墨迹,我随你去,随你去。”
盛启昭见她答应,顿时止住了剩下的话,望着她,嘴角都快咧到后槽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