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辰还是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要装昏迷,但是沈兮若也没有再问,他清楚,等到司辰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要回去了。”
沈兮若的心彻底放下来,也正是因为全身心的放松,觉得这几天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眼皮不自觉的耷拉下来,好像立刻就能睡过去似的。
“这么快就回去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司辰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回到自己的身边,紧紧的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喃,就好像温柔的对待一个孩童一般。
“不,我……”
沈兮若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是司辰的怀抱实在太温暖,想要推开他的手失了力气,软绵绵的,最后话都没有说完,就睡在了他的怀里。
苦笑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不禁有些后悔了。
“你倒是睡得快。”
胳臂被他当做枕头一样,枕在头轻轻的搂过他的腰,闭上眼,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闻到他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司辰也睡了过去。
等到醒的时候,司辰的胳膊已经有些酸麻了,就好像是
十几根刺扎在手指上,想要挪出来,缓解一下,但是只要他一动,沈兮若就会蹙起眉毛,像是随时都要醒过来的模样,反倒让司辰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忍着酸麻,等到他醒过来。
“主子……”
白易闯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目瞪口呆,嘴里足足能塞的下一个煮鸡蛋,准备说的话也顿住了,只死死的盯着司辰胳膊上睡得一脸香甜的女子。
“咳咳。”
缓过神时,白易紧转过身去,一脸的惊慌,毕竟司辰刚才看自己的表情太过骇人,那模样活像要杀了自己似的。
不过同时他也深深的佩服自己,居然刚盯着主子怀里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那,那个,主子赎罪,属下,属下是接到,接到京城里的消息,魏羡禩派了,身边的人来了边境这边,不过,并没有在咱们的地方发现那人,咱们派去跟着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想来是肯定有问题的,还请主子定夺。”
司辰薄唇微抿,收敛了刚才的不悦,只思量了片刻,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他已经有所动作了,就
绝对不能让他那么轻易的回去,让白容带人去,一旦抓住了把柄,立刻押回京城,不过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是不能翻供的铁证。”
白易应了一声,随后逃似的冲了出去,唯恐司辰后悔,将自己灭口。
“唔……”
沈兮若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他们的谈话,其实已经醒了过来,却顾虑的没有睁开眼,毕竟这是军政大事,算起来,自己是不应该知道的。
“别装睡了,胳膊都被你压麻了!”
司辰也感觉到了沈兮若的呼吸有所变化,用另一只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语气里没有半分的不悦,反而充斥着宠溺的味道。
天还没有亮,沈兮若偷偷的溜回自己的营帐内,临走的时候,看着司辰满脸不情愿的脸色时,羞涩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捂着自己的脸再也不回头的离开了。
回到营帐,打了一个哈切,继续躺回了床榻上,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只是没想到刚刚闭上眼,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起来了吗?我进去啦!”
都没等到沈兮若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窜到屋内,轻车熟路的坐到凳子上。
“你……出去!”
沈兮
若被迫的爬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脸上充斥着浓浓的不悦之色,眼瞧着若是可能的话,就直接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扔出去。
“啧啧,你说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躺在床榻上,真是没体统!”
盛启昭提起茶壶晃了晃,随后叹了一口气,又放下,心中腹议,这女人可真是世间少见的,日上三竿还在被子里,而且这屋里一滴水都没有。
“呵,你堂堂一个亲王世子,堂而皇之的进女子闺房,若是穿出去,不知道会说谁不成体统!”
沈兮若也不甚在意,他本就不是古代迂腐羞涩的女子,只不过是不太喜欢自己的美梦被人打扰罢了!
面对沈兮若的指责,盛启昭脸上没有半点的难为情,反而脸色越发的得意起来,将袍子撩起来,翘起腿,“哎,你这怕是睡糊涂了吧!军营重地,哪里有什么女子闺房,有的不过是一个个精壮男子,你如今就算是人都喊来了,恐怕也是占不上半点理的呀!”
沈兮若被他的模样气的牙痒痒,可是对面的人却像个无赖一般,无论沈兮若说些什么,就是不肯走,到最后,沈兮若也懒得在理
,愤愤的将被子盖过头顶,只把他当做空气来看,兀自睡自己的去了。
盛启昭哪里肯就这样放他睡觉,嘴里一直碎碎念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就是不肯让沈兮若的耳朵闲着,望着被被子裹得像个蝉蛹似的人还在不停的翻滚,心中就止不住的想笑。
“你听说没有,这京城最近啊……”
沈兮若在遭受了半柱香的摧残之后,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神愤恨,模样恨不得要杀了盛启昭一样,在经过对视交锋之后,败下阵来,无奈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咱们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就发发善心,让我补个觉不好吗?”
盛启昭摇摇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白扇,动作流畅的打开,轻轻摇了两下,才慢条斯理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本世子的皇兄早些日子中了毒箭,昏迷不醒好久了,本世子想着,你虽然医术照比宫中御医差些,但是总归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想让你看看本世子的皇兄,你若是医得好皇兄,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到时候,你的名声也就打开了,对于你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