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心里又何曾将我当做过妻子,我就是他仕途上的一块垫脚石,如今用不着我了,就想要一脚将我踢开,他想的到美,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偏偏不让他如愿,他喜欢那个小贱人,我就要让他好好看着那个贱人如何被折磨死。”
眼睛逐渐凌厉阴骘起来,目光就如同猝了毒一般,让人望一眼都心颤,头皮发麻,根本不敢直视。
“奶奶,俗话说得好,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您既然嫁到了张家,这辈子就要在张家讨生活,好好的过日子,您和老爷闹得这么僵,以后可怎么办啊!”
翠菊的话说的十分为谢诗雅考虑,“老爷虽然说是您的丈夫,应该体贴您,但是老爷在外也总归是个男人,您还是要给老爷些面子的,您落了老爷的面子,老爷自然恼您了。”
“奶奶,您从小性子就要强,但是老爷是您日后相伴一生的人,您服个软不丢面子的,男人嘛,都是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就算老爷如今心里面还有那个女人,但是只要您一心一意对待老爷,日久见人心,老爷定然会明白
您的情谊,也一定会回心转意,爱上您的。”
越说声音越小,已经逐渐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昏沉,用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防止自己意识不清醒说错话惹得谢诗雅不快。
“你的意思是……”
谢诗雅若有所思,认真的思考着翠菊说的话,她说的虽然不错,但是今日的耻辱,她绝对不会就如此轻易的过去,眯着眼,今天的一些都是因沈兮若这个贱婢而起,如果不是因为她,张逸又怎么会对自己爱答不理,十分疏远呢!
“奶奶,我知道您心里想要出这口闷气,但是您要出气,大可以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我们抓住了她的把柄,何愁不能够整治她呢!”
翠菊眼中灵光一闪,其实的坏水已经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其实谢诗雅如今变得粗鄙不堪,满心算计,与她身边这些丫鬟有莫大的关系。
“若是抓不到她的把柄呢!”
谢诗雅皱着眉头,若是好抓到那个贱婢的把柄,她又何至于落的这幅狼狈模样,这些日子和她你来我往的过招之中,一直都是自己吃亏。
“奶奶,这人在世上,不可能没有把柄,就算她真的
没有把柄,那我们也可以制造啊,她如今不是开了一个医馆吗?若是因为庸医误诊,开错了药,闹出人民官司,恐怕到时候不用奶奶您出手,她就已经没命了。”
两个一丘之貉凑在一起,主意不停的冒出来,谢诗雅只要一想到可以惩治沈兮若,心中就满是开心,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等到商量完了对策,才仿佛看到了被自己打的伤痕累累的翠菊,做出惊慌的表情,拉着翠菊的手,全然一副关心的模样。
“呀,你这是怎么了,被我打的吗,你怎么不会跑啊!快去抓些药,好好的敷一敷,可不要留下伤疤啊!”
翠菊点点头,拖着疲敝的身子出了门,将门关好,面对着吹拂而来的冷风,只觉得伤口又冷又疼,抽泣着叹了口气,抹掉眼中的眼泪。
春雨润物细无声,一场朦胧的沙沙细雨正在酝酿而来,打在人的脸上,就仿佛降了一层薄霜一般,天空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艳阳高照。
“啊切!”
清脆的嗓音响彻在狭小的轿撵之中,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彼此望过去,沈兮若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的低下
头,咬着嘴嘴唇泛白,脸色却粉嫩红润。
司辰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望着她满身不停滴水,裙襦全部都黏在身上,脸上满满都是心疼的表情,“可怜的,脸都冻得惨白了。”
沈兮若因为落水整个头发都披散下来,粘在脸上显得尤为狼狈可怜,似乎为了配合司辰的话还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薄雾,水光盈盈含着万种风情。
“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离开,你也不会落水。”
听着司辰话中满满的自责,沈兮若反倒十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这件事情谁也没想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谢诗雅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下了狠心要将自己置之死地。
“不怪你,反倒是你救了我的命,那么深的湖,我掉下去的一瞬间都认命了,觉得自己肯定要死在里面了,若不是有你,我估计就是那湖底的水鬼了。”
深不知底的湖水,司辰能够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下去,将她救起来,她本以为根本就不会被救的。
司辰听着她的话,心里莫名一阵揪心的难过和心疼,手攥住她的小手。
“你放心,只要有我
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要牺牲我的生命,我也绝对会护你周全的,你相信我。”
沈兮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若是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会一笑了之,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听到司辰如此说,她只觉得心安,仿佛有这么一句话,就真的得到了保障一般。
破天荒的没有挣开他的手,反而是疲惫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渐渐的放慢了呼吸,嘴角依旧是弯起浅浅的弧度。
她的转变司辰能够感受到,会心一笑,两个人没有在说话,但是却无形中更近了一步,她不再抵触自己,就说明已经敞开心扉了。
司辰的嘴角满是宠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受到颠簸而磕到,另一只手调皮的拨弄着她的发丝,又是不是的戳一戳她的脸颊,感受她皮肤的温暖和柔软。
“别闹!”
沈兮若用手打掉了他那只作乱的手,声音中带着些软糯,连她心里都微微带着诧异,仅此一次,她居然完全将自己交给了司辰,再也没有一丝的顾虑,他肯舍下性命救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