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低头看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一双黑曜石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自有轻功,怎么劳烦娘子做攀爬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说完脚尖一点,如蜻蜓一般飞起跳到了对面的院子。
高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飞快的闪烁了一下。
当沈兮若站稳了脚跟,看着李荷花看着他们,递过来暧昧的眼神,赶紧推开司辰,“你上辈子属蛤蟆的吧。”
“那娘子是我这癞蛤蟆想吃的天鹅肉吗?”司辰浑然当那两人不存在追问着。
沈兮若给他闹了个大脸红,眼神闪躲的四处看,突的看到前面的酒楼盯上有双黝黑的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们,顿时激的她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那是个怎样的眼神,不带丝毫生气,却又带着浓厚的仇恨之情。
“你们看那里有双眼睛!”沈兮若赶紧拉着司辰,指着那个方向。
但那双眼睛的主人却是身形快动一闪,没了踪影。
李三贵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眼睛,忍不住道,“兮若你该不会眼花了吧,什么也没有啊。”
“该不会真闹鬼吧,我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李荷花搓着手臂,明明满院子的
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司辰目光深沉,“那也是只是心里有鬼罢了,过去看看便知晓了。”
说着便往前走去,沈兮若赶紧移步赶上,李三贵也好奇的很,三人并肩往楼里走去。
李荷花有些害怕了,犹豫要不要过去,结果一抬眼也看到了那在楼上眼睛,吓的尖叫一声,赶紧跟了上去,“兮若,我也看到了,真的有一双眼睛!”
“别怕,有这两个阳气足的男子在,什么魑魅魍魉都不用怕。”沈兮若拉着李荷花走在中间。
他们走到一楼的大厅,地上有暗红色的痕迹斑点,“这些该不会就是那鬼撒的血吧?”
沈兮若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已经是干了很长的时间了,她从发上拔下跟簪子挂了些沾血的木屑,捏到手里搓了搓,放到鼻尖一闻。
“兮若,有什么不对吗?”李荷花在一旁问着。
拿帕子擦了下手,沈兮若道,“这血有问题,并不是人血,不过是猪血罢了。”
“猪血?”
司辰观察着四周,听到她的话转过身,“可确定?”
“自然,好歹我的医术也是得了我师傅的真传,没必要人血和动物血
都分辨不出来。”沈兮若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绝对不是人血。
李三贵疑惑,“那就奇怪了,难倒真的是人所为吗?”
“有可能。”沈兮若一脸严肃,看着这酒楼里昏暗的很,长时间的封闭导致空气都有些不流通了。
司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楼的一个包厢,“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瞧瞧。”
说着便脚下一点,跳上了三楼的栏杆上,带起一股掌风破开了那禁闭的房门。
一股灰弥漫在空气中,引的楼下的他们都连连捂嘴咳嗽。
砰!
一阵巨响,接着一个人影从三楼直直坠落摔到了那楼下的桌子上,直接把桌子都是给震碎了。
那人黑乎乎的一团,也分不清是人是鬼,只听的他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三人目瞪口呆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他们不过是个咳嗽的功夫,事态就发生到如此地步了。
司辰飘飘然的从三楼飞下来,不带起一丝灰尘,“是人,应该还没死透,待回去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兄弟,真干脆!李三贵看着司辰一身王霸之气全开的样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也主动的过去把啊
晕死的人跟提小鸡崽似得给提了起来,重量比想象中的还要轻。
“走吧。”
沈兮若跟着司辰的步伐出去,免的他们的动静这么大引来街道上人群的察觉,赶快回了他们医馆的院子。
“这是男是女黑乎乎的。”
高寡妇看着那躺在床的人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来。
沈兮若坐在床边给这黑人把脉,看了下伤势,断了根肋骨,索性也是命大,那么高被司辰摔下来也就才断了一根,身体也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很瘦弱,心中有结郁。
“水来了。”李三贵提着一桶热水过来,“真不容易,那隔壁屠夫真抠,还要我三文钱才给一桶热水。”
虽说他们这院子里有井,但东西没有搬过来,不能烧柴火只能去外面借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沈兮若带着司辰和李三贵说着。
李三贵有些不明所以,“咋了,让我们出去干啥,我还想瞧瞧这人长啥样呢。”
“哎呀哥,你是傻子吗?这是个姑娘,咱们要给她擦洗一下,你来什么劲。”李荷花推搡着把他们赶出屋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桶热水变污水总算把着姑娘给洗干净了
,包扎了伤口,又从对面的成衣店给买了件干净衣裳穿着,看着小脸白白净净的,五官端正清秀,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右边的脸上有个刀伤,深的很,看着吓人恐怖。
“这姑娘长的真好看。”高寡妇看着这姑娘的小脸喜欢得不得了,“我家大壮以后要是能找这么个媳妇就好了,怎么就弄的不人不鬼的在那酒楼里,瞧给折磨的,作孽哦。”
李荷花也是同情的很,“我刚刚给她换衣服,看她身上还有不少的伤痕,像是鞭子打的。”
“莫非这姑娘是被那酒楼里的鬼抓了去的?”高寡妇发挥着她的想象力。
沈兮若摇头,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的简单。
这时,那姑娘躺在床上,眼皮子动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围在床边的沈兮若等人,往后退去,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们,不喊也不说话。
“这姑娘莫不是傻子吧?”李荷花歪着脑袋看着,有些惧怕她这个眼神。
沈兮若却道,“她和我们刚刚在楼上看到的眼睛是同一个人。”
被她这么一说,李荷花瞧了瞧还真是,赶紧转身去外面把那三男的叫进来,“那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