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那个美人……总想要拒绝自己的好意,总想要躲着自己,这就不太好了。
但!
自己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东府现在没有什么人了,珍大哥在床上躺着,啥也不知道了。
蓉儿侄儿,短命的,早早去了。
珍大奶奶……一位女子。
还是一位扶正的女子,也无显赫家世。
蓉儿媳妇。
一位女子,听说近年来名声不弱,但……也只是一位女子,她有一位弟弟不错。
很年轻,十三四岁就考中了恩科探花,授职翰林编修。
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算什么?
何况,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算什么?自己一脚都可以踢飞好几个!
啥也不是!
蓉儿媳妇的爹爹是什么都察院的副都御使,这倒是一个不小的官,然……和老爹比起来!
和王家比起来,不算什么!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样的一位标致美人,定是自己的,躲就躲吧,早晚躲不过去,早晚要好好受用。
至于找凤丫头,自然也是有事的。
握着手中的折扇,说着正事!
“银子?”
“五千两银子?”
“前两日不是刚拿了两千两银子?”
“你花完了?”
“你都做什么了?”
“两千两银子花的那么快,你知道王家府上一年进项多少吗?你短短数日就花了五千两。”
“……”
银子!
真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前来的路上,就有想着这个无良堂兄找自己会是什么事情,有一点……自己可以肯定。
不会是好事!
因为从小到大,自己也没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坏事?
问自己要银子?
或者营生上的事情?
或者别的一些事情?
“此外,说我诓骗婶子数十万两银子,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
要银子?
五千两?
这个兄长是不是以为银子特别好赚啊?是不是以为银子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银子?
他小时候一个月才多少月例银子?
现在张口都是两千两。
三千两。
如今,都五千两了?
还有……总是说什么自己诓骗婶子数十万两银子,自己听得很不受用,很不耐!
他那个时候都不在京城,现在……动不动就说那番话,他知道什么啊?
现在还在自己面前摆谱?
还以为自己没有出阁,还任由他欺负?
那……他就想错了。
“凤丫头。”
“不该问的不要问,还证据?我娘都说了话,你觉是假的?你现在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
“五千两银子快些拿出来。”
“是否诓骗我家数十万两银子,你心中有数,你婶子……我娘心软,不问你要,不要觉得我娘好欺负。”
“凤丫头,那你可就看错人了。”
“那数十万两银子,你拿了不少,东府蓉大奶奶也拿了不少吧?听说那些干股是秦家的。”
“蓉大奶奶!”
“蓉儿媳妇,生的还真好,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生那么好的人,让蓉儿碰到了,还真是运气好。”
“可惜了,那时我若在城中,说不得早早就上手了。”
“……”
“除了五千两银子外,凤丫头……你手中的那些营生份例,接下来分一半份例出
来于我。”
“你先前于我介绍的那些营生,都是敷衍我吧?什么贩卖鱼获的营生!”
“还有什么交易会馆的营生,就算有用,来银子也太慢了。”
“你手中明明有好的营生,分我一半,接下来我每个月都有银子拿了,也就不会麻烦你了。”
“诓骗我娘数十万两银子的事情。”
“有你在内。”
“东府那个大美人也在内,不过……等我拿下那个大美人,她手中的营生也就全部是我的了。”
“……”
“凤丫头,赶紧的!”
“先拿五千两银子,我有急用。”
“明儿我再来……,你将文书份例都准备好,必须是一半份例,我都没问你多要。”
“……”
把玩手中的折叠纸扇,王德很是摇摇头,凤丫头这是要同自己好好讲道理?
还什么证据?
把她婶子、自己的娘……说的话如同耳旁风?直接丢掉了?凤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当初的事情,自己也听忋儿说了一些。
娘花钱买的是东府蓉大奶奶兄弟的份例,但……那个时候美人的兄弟才多大?
还不是美人做主?
而凤丫头和那位蓉大奶奶关系一直很好,两个人好的像是一个人一样,如此……那就是二人联手谋夺娘的银子……可能性最大!
蓉儿媳妇!
蓉大奶奶!
她在京城的名声不弱,若无那般手段,岂能将营生做那么大?岂能有那般名气?
银子!
凤丫头,逃脱不了干系。
东府那位蓉大奶奶,那位令人心头火热的大美人,也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等自己将美人到手了。
好好把玩一番。
期时,那些营生都是自己的了。
娘当年被诓骗走了那么多银子,如今自己回来,当将一切都找回来,多出来的……自然算作利息了。
凤丫头!
现在还和自己讲道理?
她凭什么跟自己讲道理?
“无耻!”
“你真是无耻,和小时候一样的无耻!”
“五千两银子?”
“想要五千两银子,行……。”
“丰儿,去太太那里问一问,就说娘家王德堂兄问我要五千两银子,我是给还是不给!”
“王德,太太若说给,五千两银子……我不说什么,直接就给你。”
“太太若是说不给,那你就回去吧。”
“至于我的那些营生?”
“你有什么资格要?”
“那些营生和你有什么关系?”
“长这么大,一点礼仪家教都没有,对蓉大奶奶那样无礼,若非看在我的颜面上,若非看在叔叔的颜面上,蓉大奶奶早就收拾你了。”
“还留着你在这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
“还要一半的营生?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一半的营生?”
“让你自己去京城自己做一个营生,一年能赚一百两银子,我就服了你。”
“从小到大,一两银子没赚过,花钱倒是和流水一样。”
“叔叔送你去边地参军,还指望着你能够出将入相的,你在边地数年,就弄出那样的事情?”
“就这样给叔叔长脸的?”
“在边地数年学的,就是此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喝三道四?隔三差五的向我要银子?”
“……”
闻此。
凤姐那平和随心的俏丽容颜上,
一丝丝薄怒隐现,有些人,真的以为可以混淆视听?
可以将一些事情的黑白颠倒过来?
自己诓骗婶子的银子?
何时诓骗了?
反倒是连月来,婶子从自己这里不知拿了多少银子,自己拿银子不是因为那件事愧疚,而是……叔叔、婶子在京城多年来照顾、照料自己。
自己一些孝敬,是应该的。
莫不觉得、认为是自己心虚,弥补当年之事,将当年的脏水都落在自己身上?
听王德的意思,脏水也落在蓉大奶奶身上了?
王德!
他言语间对蓉大奶奶那般的无礼,那般的放肆,若非自己的堂兄,若非叔叔的孩子。
直接派人把他打出去了。
张口又要五千两银子,啥也不说,还想要分走自己营生一半的份例?他……哪里来想法?
一个正常人,哪里来的那般想法?
自己的营生,和他有什么关系?
还是觉得自己该为当年的事情负责?
还打蓉大奶奶那些营生的主意?
他……怎么想的?
若非一些缘故,蓉大奶奶会和他那么客气?真把蓉大奶奶的客气当做避退了?
于丰儿摆摆手,让她直接去找太太了。
刚好……太太先前也找自己问自己要三千两银子,如今王德又要五千两银子。
看看太太怎么说吧。
若是觉得可以给,那……以后宫里的银子……每次自己也就能出数百两了。
若是觉得不用给,宫里的银子……自己也会尽力筹银子的,肯定不会短的。
王德!
现在也太放肆了一些。
这里不是王家,是贾家的侧厅暖阁,是贾家的地方,他都这般和自己说话?
尤其,这样的态度……还催着自己拿五千两银子,还强索自己营生份例的一半?
他……他哪里来的……勇气?
好像听蓉大奶奶以前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很适合自己这个无良无礼的堂兄王德!
他……哪里来的勇气?
“凤丫头……你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
“你自己就很好?”
“若是你很好,为何琏兄弟现在都懒得看你一眼?为何我从你府上听的消息,府中上下骂你的人那么多?”
“五千两银子的事情,还去问姑妈,你想让姑妈给你撑腰?”
“还……我无耻?我再无耻……也比你们诓骗我家的银子好,诓骗我家数十万两银子,你们就不无耻了?”
“姑妈给你撑腰?”
“你觉姑妈会为你撑腰?”
“你想多了?”
“如今的京城,咱们世交之家,谁比得上我爹爹,贾家虽出了一个贵妃娘娘,但……我爹才是真正位高权重!”
“凤丫头!”
“你那些营生……若没有我爹的名头护着,你会有现在的所得?只要是王家的人,在京城之内……哪一个不承我爹的恩泽?”
“凤丫头,老实的将五千两银子拿出来,明儿准备好一半的营生份例文书。”
“你是嫁到贾家了,可惜……贾家可不是一二十年前的贾家了,世交之家,除了四大郡王府邸,谁不仰仗我爹?”
“就是你爹,就是你兄长,就是金陵的王家族人,谁不仰仗我爹?凤丫头,你识趣的话,就老实听话!”
“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