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薛蟠之故,他的一些兄弟进来数位。
都在牢里了。
这算是同享福、共患难?
很是难得的情义!
倒是一下子有那么多人告状,状告鸿乐赌场和浮香楼,实在是出乎预料。
无缘无故,为何前几日不状告?
而是这两日?
还是一下子那么多人?
……
有人故意为之?
不清楚!
不了解!
现在也不为关心,也就顺便问一问。
倒是整个状告的事情中,除了浮香楼碰死的那女子之外,还有别的人命之事。
自己了解的也就那么多,和淳峰所言也就那些。
不外传就好了。
“薛家薛蟠!”
“那些人还涉及更多的人命官司之事?”
“这么多人来告状,可见鸿乐赌场、浮香楼那些地方平日里多欺压良善。”/apk/
“希望顺天府那里早日给于审理完毕!”
“……”
听完比报纸上详细甚多的消息,淳峰一时沉默。
没有结案,是因……有了更多的事情?
还涉及不少公侯之家的子弟?
谋财害命?
强暴良家子?
聚众私斗?
……
眉目深深皱起,紧握手中的报纸,那些世家贵戚之人,本就富贵了,为何还要做那等腌臜之事呢?
他们的先祖当年马革裹尸立下一份家业,子嗣后辈当仿效之,而非败坏之。
浮香楼那个碰死的女子之事,看来……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最终结果了。
******
雨雪风势在傍晚时分,突然小了很多,有一种即将离去的前兆,这是好事。
下了衙门,换了一身常服,同淳峰在百草厅、坊里医者普惠之地转了转。
晚饭!
淳峰请的,在明时坊一家普通的酒楼。
原本直接去万豪酒楼就好了,淳峰……不愿为之,只得从之,饭食虽普通了一些,比起翰林院公厨还是好上不少。
酒足饭饱,各自归去。
若非姐姐今晚在百花大剧院有要事,去宁国府品一品琼浆玉液倒是不错。
美人不在,唯有去另外之地了。
兴荣街那处精华原液制取之地这几日都在停工,既然天色即将好转,当瞧瞧。
当吩咐吩咐。
当加派人手继续赶工,争取将小工坊又好又快的按要求完工。
期时,精华原液制取之地就在坊里,往来出入,车马供货,的确便利一些。
“爹,听丫鬟说,晚上政老爷来了?”
“是……是为薛蟠和贾琏的事情?”
戌正二刻有余,随老爹在府内祠堂烧香祭拜一二,进而闲聊,还是从采星她们那里知道一些事情。
贾政酉时初来的。
戌时初离去的。
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归来。
“……”
“是为那二人的事情,也为那些人的事情。”
“从一份份卷宗来看,那些人都是一串的,存周前来,于那般事虽没有多言,可他的意思我明白。”
“只是。”
“一些事情我也没有瞒他。”
“……”
“事情变得复杂很多,这两日……一下子出来那么多的状告,有理有据,还有人证,还有物证。”
“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具体是谁……暂不可知!”
“审问贾琏他们,他们所言是营生上的一些对头,是城中另外一些青楼、赌场。”
“也已经派人去问询了。”
“但……单凭那些青楼、赌场……怕是还弄不出来那样一大堆的事情。”
“……”
秦业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立于祠堂门外的屋檐下,阴寒之气由着高墙拦阻,还不算凌冽。
抬首看了一眼夜幕虚空,点点星辰隐现,明儿天候还行。
轻捋颔下须发,说道晚上之事。
原本只是一个女子碰死浮香楼之事,于顺天府、都察院而言,根本就是小事。
现在,距离腊八都过去七八日了。
事情反倒是越来越大了。
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自己也是头大,当初本为陛下随口一言,都察院便是派人过去了,自己也在其中。
而今。
那件事变成一件烫手山芋!
自己还相对好一些,并不直接涉及审理案情,顺天府尹……看他的样子,连日来明显都没睡好。
果然顺天府再没有很大的成效,三法司一起出面不远了。
晚上,存周来了。
他于那些事情没有说太多,可……自己明白。
“薛蟠、贾琏他们涉及人命?”
秦钟一语。
“现在有些不好说了。”
“眼下那一大团事情还没有彻底梳理完毕,的确涉及一些人命官司之事。”
“但……那些事情非薛蟠、贾琏等人直接施为,若言死罪,暂时还不至于。”
“……”
秦业摇摇头,实在是没料到一下子爆出来那么多的事情,尤其一些还涉及人命。
也的确同青楼、赌场有关。
“薛家、贾家的世交故友很多,王家、史家、甄家……还有四大郡王府,还有许多人家。”
“他们接下来估计会有动作。”
“……”
秦钟本能屈指盘点。
“你个小小的翰林编修操心那些做什么,简单了解了解就行了。”
“时辰不早,赶紧回去歇息。”
“……”
秦业瞥了一眼儿子。
想的倒是挺多。
没有继续说道那件事,话锋一转,踏步离开祠堂,钟儿需要做的就是远离那件事!
老老实实待在翰林院就行了。
“这些日子……你姐姐那里你也不要去了。”
“等这件事过去你再去。”
“……”
思忖此,略有驻足,看向身侧跟着的儿子。
这个时候……宁荣两府正处于漩涡风头之所,钟儿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是都察院的人。/
或许钟儿前往那里无事,若被一些人看到了,影响不太好,无论是对那个案子,还是对钟儿。
“额……,爹,不至于吧?”
“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小小的七品官,无足轻重之人。”
“而且,秦家和宁荣两府的关系……这个时候估计许多人都知道了。”
“若是这个时候咱们表现出远离两府的态度,虽说可以避免一些麻烦,但……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是咱们心虚了。”
“反倒是咱们秦家太过功利了。”
“太过于划清界限了。”
“其实……我觉爹爹不去两府为好,我前往姐姐那里……反而可以打消那般看法和意见。”
“尤其,我就是一个小小七品官,那些人就算想找我的麻烦,又能找什么?”
“而薛蟠、贾琏也是西府之事,尽管两府一体,实则……东府近些年……名声并不显。”
“……”
老爹之言,自己接下来不要去姐姐那里了?
不太好吧。
若非今晚上关雎的发布会之事,自己正要去宁国府呢,老爹之意……自己明白。
然则。
一些道理还是可以说道说道的。
“……”
“小小年纪,道理倒是不少。”
“钟儿你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爹是怕影响到你,爹都这么大年纪了,继续为官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一样。”
“如你之言,接下来咱们家若是同两府故意划清界限,的确……不太好。”
“嗯,我之意……也没有要和宁荣两府划清界限,只是这件事出来了,要注意一下影响。”
“对彼此都有好处。”
“罢了,罢了。”
“你随心就好,一些事情也要注意些。”
“……”
秦业瞪了儿子一眼。
自己也就刚才说了两句话,钟儿……直接说了一大堆,知道钟儿和可儿亲近,平日里总要去那里瞧瞧,自己也没多言。
现在。
不太一样。
稍稍注意一下没有坏处,官场的任何一点小事都不可忽视,说不定就因此生出无尽事。
然!
钟儿所言也非没有道理。
可儿所在是宁国府,同眼下旋涡中心的荣国府不同。
划清界限?
不至于,自己没有那个心思。
保不齐……在外人看来若是钟儿接下来不去了,可能会有那般念头和心思。
不好!
不好!
……
罢了,去就去吧,反正对自己没啥影响,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对钟儿?
钟儿老老实实待在翰林院就行了,应不会有人不开眼,真要不开眼了,也得看一看钟儿的老师是谁!
“爹。”
“我明白的。”
“……”
秦钟嘿嘿一笑。
“你啊!”
“你和可儿多多亲近也好,她……命不太好,将来我若走了,京城之内,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多多亲近也好。”
“……”
秦业摇摇头,也儿子无奈的看了一眼。
以前可儿还没有出阁的时候,自己去衙门之后,都是可儿照顾钟儿。
前几年,自己把钟儿送到宁国府读书,也是可儿照料。
自己因事前往金陵,也是可儿照料。
……
姐弟俩更为亲近,这是好事。
将来自己走了,钟儿还有亲戚,四时八节,府上也不至于空清。
于可儿也是好事。
可儿是一个命不好的,丈夫没了,公公又那般了,偌大的宁国府,只是她一力支撑!
自己也是无法。
倒是看得出她对钟儿也很上心,长姐如母,将来的京城,有钟儿在,可儿也不至于多孤寂。
“爹,您的身子……只要好好保养,活到一百都不难!”
“……”
秦钟面上笑意未散。
对于两府此刻乱糟糟的事情,自己没那么多心思,也就兴趣问一问。
“哼!”
“说的好听。”
“不过,我若是可以看到一个个孙辈就好了。”
“我觉……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
“钟儿,你过了这个年都十四了,国朝礼仪,男子十六岁可以成亲,其实……一些事情可以提前准备的。”
“你可有心仪之人?”
“……”
美人图</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