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交易会馆！”
“俯首甘为孺子牛！”
“牛！”
“小神医所言总会令本王耳目一新。”
“二十余日，四十三万两银子！”
“抽成的确不多。”
“据本王从报纸所得消息，京城的牙行牙商抽成都远高于此，似乎高十倍以上。”
“小神医，你这里的交易会馆起来了，京城那些牙行……可有找来？”
“他们似乎也需要赚钱。”
“他们从户部购买的牙行商帖……要耗费不少银子，朝廷每岁也要从他们那里征税。”
“你这里交易了四十三万两银子，牙行那里……是否少了许多。”
“……”
亦是一身轻便合体的常服，恒王双手轻抚胖胖的大肚腩，端量着交易会馆的一切。
这里……自己来过几次。
每次都是大致一观，前几次……这里还在修建，人也不多，还是成章和自己一块来的。
现在！
才过去多少日？
已经有模有样了。
来往的人也不少。
两头大石牛！
自己听成章说过，今日也是初次一观，这样的牛……太大了，简直就是神牛！
流水牌子。
交易厅！
看着一些人围在流水牌旁看着，看着一些人行入交易厅，恒王别有新奇。
小神医对这里的规划文书……自己看过。
很是……震人心神。
若然真有规划文书描述的那个场面，交易会馆这里……每日交易额四五十万都不为多！
百万？
也不是不可能！
然！
太远了。
现在才刚刚起步。
事以密成，这里的事情……也就他们一些人知道，外人不清楚，消息也没有传开。
二十余日，这里的交易额加起来有四五十万两了？
抽成四五百两？
抽成不多。
论来。
交易额还真不低。
这里的交易额多了，城中一些牙行的生意就会减少，促成行当百业的商贾交易进行，那也是牙行的作为。
就是。
牙行的抽成有点高。
好像根据类目的不同，有百一、百五、十一的抽成，着实太高了。
抽成不多，他们喜欢，下次还来，积沙成塔，集腋成裘，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赚钱！
抽成那么多，也的确没啥用，小神医并不缺钱，银子多了，花不出去，也就非银子了。
银子只有花出去，只有流转天下间，才是真真正正的银子，才是白花花、令人喜欢的银子。
“牙行！”
“也是行当百业之一，只不过有些特殊，是以……它们需要购买牙帖。”
“朝廷也从牙行收税，添为商税之用。”
“交易会馆这里……和它们的功用重叠，交易会馆多了，它们会减少。”
“这是不可避免的。”
“但……对于它们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他们也能够将抽成降低一些，说不定就能够将客人拉过去了。”
“眼下，交易会馆这里的交易，对于牙行的冲击其实不明显。”
“从整个京城内外来看，牙行虽为牙行，实际上……它并没有将所有的功用落于行当百业。”
“牙行在每岁上缴应缴的税银之后，其余所赚都是自身的，所赚都是一些比较轻松方便的银子。”
“京城每一个牙行背后，大都有京城的一些贵人们，他们或多或少在其中都有份额。”
“周王爷、忠顺王爷他们在牙行都有不少的份额，每岁可以得到不少分红。”
“哈哈，交易会馆果然扬名了，说不定……会被别人当做另一个牙行，到时候有小王爷挡着，想来会无碍。”
“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就表明交易会馆比现在起码热闹十倍以上。”
“外面的流水牌子也会多上不少。”
“交易厅也会十分热闹。”
秦钟笑语应知。
牙行！
是特殊的。
京城内外，天下各地，行当百业甚多，有时候许多商业交易、交换官府难以面面俱到。
有了牙行这个中介。
官府允许牙行做那些事情，作为代价，牙行要购买牙行商帖才能经营。
每岁要上交固定的税银。
至于其它的所得？
官府不予理会。
故而，能够在京城、天下各地开牙行的都非寻常人，寻常人也拿不到牙帖。
交易会馆的出现，会冲击牙行。
那是自然的。
除非牙行有变化。
若言牙行找交易会馆的事情，那就……看谁的拳头硬了，交易会馆也非没人。
“哼！”
“果然有人找事，本郡主替小神医打他们，嘻嘻，长乐姐姐也可以！”
“长乐姐姐最近又领了不少内务府的事情，父王都将一些内务府的事情交托长乐姐姐了。”
“长乐姐姐真厉害！”
“……”
当即。
未待小王爷等人有言，乔装俊美少年人的小郡主已然握紧拳头，很是用力的虚空晃了晃。
银牙紧咬，很是看向交易会馆的出口。
自己也能挡住他们的。
真要来找麻烦，定给他们好看。
“……”
小王爷无言。
好端端，璇儿掺和什么，欲要有言，得……还是不说了，不然，璇儿非得顶回来。
自是。
交易会馆这里……不能有事。
那些牙行……自己调查过，每一个都赚的盆满钵满，少赚一些怎么了？
有本事也去赚多些。
“你个小丫头，看你这个小身板，能打过谁？”
“……”
“小神医，若如此，果然牙行将来没有客人了，赚不到银子了，岂非连税银上缴都困难。”
“你这里也有牙行的功用，是否也申领一张牙帖？”
“需要的银子倒是不多。”
长乐公主低语点了点身边的小丫头，就会说笑，真到那个时候，莫不真赤手空拳的打斗？
内务府的事情？
因地龙管道之事，因恭王府自身的事情，近来……内务府的诸事中，自己领了不少。
也不算什么，都是一些琐碎之事。
真正的要事还是在于恭王叔，还有忠顺王叔。
“牙帖过几日应该就可下来了。”
“用处虽不大，也能避免一些小麻烦。”
“也能为朝廷上缴一些税银！”
小王爷轻声道。
牙帖！
那个东西对交易会馆可有可无，牙行的税银每年都是固定的，多领一张牙帖，就要多缴一份税银。
对朝廷是好事。
却是……作用不大。
一份牙帖的税银一年也就几千两银子，京城内外的牙行每岁税银加在一起都没有十万两。
几千两银子对于朝廷来说，可有可无。
真要申领，也没有坏处。
起码看上去更为正式一些！
“这里距离崇文门不远。”
“小神医，你这里的交易会馆便利了，他们那里也有好处吧。”
长乐公主秀首轻点。
牙行牙帖一年上缴的税银并不多，想着以后有可能的牙行麻烦，还是有一张牙帖更好。
刚才小神医所言二十余日交易额四五十万，交易既然完成了，那么，买卖的商人货物运转就很快了。
附近的一些仓库库房当使用的多一些，对于崇文门那里的税关……当好。
崇文门距离这里不远，马车前往，估计也就一炷香的时间。
崇文门那里是京城最大的关税收缴之地，除了崇文门，还有其余各大城门。
比起崇文门，逊色许多。
“的确会有好处，货物运转快了，商人多了，崇文门汇聚的人、货更多了。”
“税……自然更多了。”
“去岁，崇文门一年所收关税八万多两银子，估计今年会多一点点，明年会更多。”
“殿下，咱们去交易厅歇着吧，这里……眼下不为热闹，等流水牌子多了，等每日汇聚于此的人摩肩接踵，那个时候才热闹。”
“……”
秦钟颔首。
崇文门，距离东便门很近，而东便门又是临近明时坊。
京城内外十三道城门，行当百业的商人进出，都要交税，尤以崇文门收税最多。
无它！
崇文门距离东便门最近，东便门距离通惠河码头更近！那里汇聚七八成以上的入京商人！
“小神医，你说……国朝的商税是否流失很多？”
“听你刚才所语……二十余日的交易额就有四五十万两银子，这还只是开始。”
“果然以后日日都有四五十万两银子的交易额。”
“就算只有二十万两！”
“一年也有……，二百万？两千万？六七千万两银子？”
“国朝现在的商税所收……承自前明三十税一，六千万两银子，三十税一！”
“那也是两百万两银子！”
“成章说过，去岁全国的的关税加起来才两百万两！”
“本王刚才所算……还只是京城一地，若是天下之地，怕是更多？”
“……”
恒王拍了拍大肚腩，于流水牌子再次端量一眼，上面都是买卖的讯息。
片刻之间，又有人前往交易厅了。
要成交了？
如小神医之言，没有在外面继续停留，便是一起前往交易厅走廊所在。
若有所思，左右看了一眼，低语询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