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府归来，便是一直强撑着。
实在是……身子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历经那般事，而小秦相公的身子健壮……远超所想。
昨晚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
早上醒来，便是浑身酸痛。
尤其是腰上，还有腿上，都有些酸酸的。
身上更有一些牙印……。
还真看不出来，小秦相公……会的不少，平日里，应该和采星她们一处不少。
但！
采星她们是贴身丫鬟，那般事也是她们应该做的，不像某些令人厌恶、恶心的人。
就知道欺负同族的一些孀居妇人。
就知道找青楼的一些贱人。
若是找那些清倌人，自己还会高看他一眼，好歹吃食讲究一些，结果……尽找一个残花败柳。
思之，更是令人脏腑翻腾。
现在总算可以歇息片刻，可以缓一缓腿脚，也可让平儿好好替自己按一按。
一些活络筋骨、滋补元气的丸药也吃了。
事情！
也和平儿说了，平儿也该知道。
平儿的心思，自己知道，希望自己和那个天杀的安稳一处，长久一处恩爱过活着。
那……已经不可能了。
人家现在有银子，不缺女子，还有子嗣了，什么都不缺了，无比潇洒。
更有自己将来可能遇到的一些麻烦事，那才是重要之事。
事情，握在手中才是最安稳的。
将命运交给别人？
那不是自己的性子。
平儿！
需要知道那些事，也需要帮自己走下去，需要和自己一起走下去。
为了自己。
也为了她！
自己的命不太好。
当初的姻亲，非自己挑选，而是世交所定。
入府的时候。
是在大老爷院里住着。
初始的时候，那个天杀的还行，感觉还不错，后来……便是原形毕露了。
不仅仅是他原形毕露。
大老爷也原形毕露，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想要，这是哪里的道理？
幸而，姑妈希望自己过去替她管家，连忙搬过来了。
一直到今日。
那个院子，自己永远不会回去的。
不可能回去的。
去岁和今岁的一些事情，更是让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命运，如果不好好替将来着想。
自己……将来会很麻烦。
银子？
保不住。
颜面？
也保不住。
体面？
更是保不住。
娘家那里……婶子都直接和自己说道那些事，自己非不愿意，而是不喜欢婶子和自己说那件事的态度和语气。
大太太？
自己一直看不惯她，小门小户，小家小气，除了只会背后捅刀子，还会什么？
银子？
等着吧，现在的府上，还是自己管家，果然……府上认同自己的法子。
等着吧。
一些人，自己定要好好收拾收拾。
反正这个管家奶奶自己也当不长，自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丹凤明媚之眸睁开，抬手将脸上、鬓间的些许青丝拂过，无言的风情隐现。
于平儿看了一眼，觉身子一样，抬手落于腿上一处，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了一下，都有些青了。
小秦相公。
真是……蛮牛。
好歹温顺一些。
不过，蓉大奶奶身上比自己还……，心中平衡许多。
这个时候，平儿需要尽心尽力。
“奶奶，您说……说什么呢。”
“奶奶，我是奶奶的人，自然和奶奶一处的。”
奶奶所言道理，平儿自然清楚。
自己和奶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件事，奶奶已经做下了。
自己唯有替奶奶瞒着，和奶奶一起走下去。
只是……谁想男人了？
小秦相公？
清啐一声，小脸羞红，低首继续替奶奶按摩身子，奶奶好像也很久……。
“小蹄子，还害羞了？”
“这有什么害羞的？”
“不就那点事。”
“你现在年岁不大，难道不想要将来有个孩子？”
“那个没良心的就算了，你是我的人，将来你讨不了好，真要有子嗣了，也是庶出。”
“……，眼下还是先将奶奶我的事情解决好，奶奶安稳了，你……就安稳了。”
凤姐轻哼一声，抬手点了一下平儿的小脑袋，平儿和自己算是一块长大的。
她的性子，柔软一些。
也许，那个没良心、天杀的对她还好，然……自己不放心将来？尤其还是大老爷院里待着。
没有自己在身边，只有平儿一个，绝对要吃亏的。
想男人了，也不难。
小秦相公又不差。
尤其自己和小秦相公都这样了，平儿……也那般，自己也更放心。
******
“嘿嘿！”
“任孙悟空本领再大，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姐姐，你说……是不是那个道理？”
往日里。
在姐姐房中歇息，多躺在那张沁香馥郁的软榻上。
以后……似乎可以换换地方了。
床榻上……更为舒适。
更为软和。
更为宽敞。
更为幽香弥漫。
手中把玩着一只抱枕，秦钟乐然的半靠在床头，笑语看着此刻正在不住喝茶漱口的绝丽人儿。
若非亲自一览姐姐的身子……有碍，真的是有些忍不住。
虽如此，明儿当一品滋味。
“咳咳……。”
“你……，你心意得逞了？”
“你……你就坏吧。”
“就作贱我吧。”
“……”
身上的裙衫……垂落于床边，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浅色比甲，青丝摇曳，秦可卿手持茶盏，一次次漱口。
钟儿就坏吧。
都这么晚了，还来折腾自己。
若非……。
昨晚上因婶子的事情，自己都搭进去了，以后……不知道该如何？
以钟儿的性子，只怕更加无赖。
只怕更加的要……。
一颗心不住跳动。
一颗心不住叹息。
真的不想要走到那一步，对钟儿不好的，他却……，还有婶子……如今不知道如何了。
婶子的身子也是有碍，想来当好些了。
自己？
呸！
想着钟儿刚才又作贱自己，真是……，喝了一口茶水，再次漱口起来。
那股味道……怪怪的。
都漱了一杯茶了，隐约还有一些，待会要嚼上一颗香丸了。
“我还没找姐姐算账呢。”
“好歹……咱们是一家人，姐姐倒好，直接把我卖了。”
“所以，也该付出一些代价。”
“而且这个代价是一生的。”
“嘿嘿。”
“姐姐，还别说……凤婶子的身材……还不错的，和姐姐比起来。”
“姐姐自然更胜一筹，凤婶子……也只是稍稍逊色姐姐一些，逊色一点点。”
“只可惜，昨晚上的时间有点短，否则，当更好的一尝滋味。”
“凤婶子想要仿《天龙》那位王妃的举动，还真是大胆量，大胆气。”
“只是……昨儿我不知道那些事，担心她会怀上身子，所以……那些东西都送给姐姐吃了。”
“……”
此刻，已经亥时二刻了。
刚回府不久。
上午从西府离去，便是前往恭王府了，如所料……月底月初一般忙碌，小郡主不在王府。
便是前往京城报馆了。
正午！
在小胖子府邸用饭。
因端午节之事，恒王特意从外地回来，以为准备节礼，直接碰上了。
长乐公主在宫里，倒是没有一起用饭。
也因而从小胖子那里得知许多事情。
王家的那个王子腾更进一步，擢升九省都检点，其余暂无，然……小胖子有言，待端午节之后，可能就不一样了。
宫里的贾妃也要更进一步，由妃子晋升贵妃之位，虽然没有怀有身孕，虽然没有别的功勋。
但……就是要晋升贵妃之位。
似乎是上皇那里的意思。
上皇！
上皇的身子好了一些，惜哉……精气神大不如前，长乐公主多有在身边照料着。
小胖子言语，端午节贾妃省亲之后，王家的那位王子腾可能要加一个兵部尚书的衔。
也可能加一个内阁大学士的衔，更为显耀一些。
然！
言语比起自己的老师，差了许多。
自己的老师青园先生……昨儿起正式位列军机大臣、上书房大臣，还授武英殿大学士。
真正的参赞军机，协理陛下处理国朝枢要之事。
先前的一位军机大臣……军机老臣孙炎则是辞去军机大臣的位置。
去了一个。
补上一个。
人数没有太大的变化。
军机老臣孙炎？
自己有印象，那是上皇岁月的老臣了，一直在中枢为官数十年了。
尽管一直为军机大臣，却很少真正的参赞军机。
自己回来的时机……刚刚好，老师的仕途更进一步，若言再进一步，唯有首席内阁军机大臣了。
放在前明，就是内阁首辅的地位。
眼下的首席军机大臣，还是李衡山，虽没有什么变化，额外授保和殿大学士了。
啧啧！
国朝的三殿三阁大学士位置，最高便是保和殿大学士，李衡山……这是位极人臣了。
六部诸司，也有不少人晋升。
同样，有不少人被罢黜。
吏治！
陛下还在整顿吏治，一手抓吏治，一手抓民生，陛下……事情做的越来越顺利了。
新式谷物……陛下也给予大力推广了。
打井、压水井之事，依然有专人在办。
就连京城内外的上十二卫、九门提督、十二团练营……都有一些人员变动。
……
啧啧。
自己在书院待了数月，国朝的变化还真不小。
若非回来了一次，欲要知晓……不知道要等何时了，就算可以得知，也绝不会有小胖子言语的那般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