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没事?”
“直觉告诉我……你肯定有事没和我说?”
“是怕我担心?”
“还是其它的事情?”
“……”
酒足饭饱。
落霞园,深处一隅罩房,和自己小院相邻不远的一个温香精致之地,每日里都有人打理的。
一切自然和有人居住的差不多。
上房里间,外人不显,木窗落下,屏风相隔,姐弟二人悄悄说着话,顺便做一些愉快之事。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
看着正慌忙整理钗钿衣裙的姐姐。
看着姐姐一边喝茶漱口,一边又照着玻璃镜清理娇容上的东西,秦钟嘻嘻一笑,从后方抱住丽人。
得!
自己硬是没有询问出来。
用饭的时候,就觉姐姐有事情瞒着自己,结果……还不说,刚才自己都用了一些手段。
姐姐硬是忍住了。
啥都没说。
“……”
“真的无事,你……想多了。”
“你啊,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我直接吞……。”
“非要弄在脸上,气味都散开了。”
“快开窗户,散散气。”
秦可卿扭了扭身子,小脚更是踩了某人一下。
钟儿是越来越坏了。
而且,越来越……该打了。
偏偏。
自己挣扎不过。
刚才更是……脸上都是那些东西,衣领上都有浸染一些,不用嗅……就已经有味道了。
语落,银牙轻咬的再次狠狠踩了某人一脚。
事情?
钟儿刚才一直询问自己是否有事瞒着他,他……他倒是机敏,但……婶子的事情如何能说?
如何能做?
唉!
婶子,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听说那些东西落在脸上,也能润泽肌肤,使得肌肤更为白皙细腻。”
“嘻嘻,我这不是为了姐姐好。”
“而且,姐姐刚才用饭,已经吃了不少。”
手摘星辰。
入海擒幽。
嗅着姐姐身上一股股幽香,总是闻不够,可惜,姐姐虽几乎所有都顺自己的心意。
就是那一步……不行。
“呸!”
“坏心思。”
“你就坏吧。”
秦可卿羞怒不已,再次抬脚踩了某人一下,那样的事情都能说出诸般道理。
还说为了自己好?
真是坏透了。
“姐姐!“
“待会,我不走了!”
颔下靠在姐姐肩头,秦钟稍稍老实一些。
“……”
“不行。”
“我们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秦可卿直接回应着。
钟儿的心。
自己知道。
可……有些事情不能做的。
“那怎么办?”
“有时候我若是真的忍不住了,姐姐觉得可以拦我?”
秦钟抬首将丽人鬓间稍有凌乱的发丝绾在耳后,观那诱人的粉颈,又是一笑。
“……”
“钟儿!”
“你身边有采星她们的。”
秦可卿一时无言。
钟儿。
果然钟儿强索,自己……的确难以拒绝,而钟儿没有,算他还有一点点良心。
“采星她们终究和姐姐不一样的。”
拱了拱姐姐的脑袋,嗅着脖颈馥郁的幽香。
“钟儿!”
秦可卿无奈叹语,双手不停,整理着仪容,都怪钟儿,若非他胡闹,自己只需要漱漱口就行了。
何须现在麻烦?
“姐姐。”
“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姐姐要不要听一听?”
秦钟悄声道。
“呸!”
“那般事……还能够什么法子。”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出去。”
秦可卿羞怒着。
和钟儿聊那些,已经很羞人了。
钟儿现在又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如何入耳,就该将他打一顿,然后就老实了。
“姐姐,先听我说说。”
“既然不许那般,那……另外一处于我吧。”
“应该可以吧。”
秦钟不为所动,气息靠近姐姐的耳边,细语微微,
“……”
“你……赶紧出去。”
“什么这处那处的。”
反正钟儿没有好心思,虽不知道钟儿虽言那处为何,反正不是好心思。
拒绝就对了。
来不及将脸上的东西继续整理,便是抓着某人手臂,要将某人推出去。
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处……。”
“也有其妙。”
“魏晋五柳先生有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处于我吧。”
秦钟屈指一点,飘然拂过某处。
“……”
“你……。”
“出去!”
“出去!”
“……”
秦可卿大羞。
羞怒万分。
再也忍不住了,身体涌出莫大之力,直接将某人硬生生推出去了。
“姐姐,过两日,我让采星给你送些好东西。”
“你用的到。”
“……”
秦钟乐然,一边走出。
一边叮嘱一事。
然。
话音刚落,便是被丽人双手捶打着推出去了。
******
“婶子!”
“你……你真的要……要那样做?”
“真的决定了?”
虽然和婶子讨论那个话题很多次的,然……每一次秦可卿都羞赧不已。
一位是婶子。
两府之中,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人了。
一位是钟儿。
更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了。
结果!
婶子提出那样的要求。
尤其知道月底钟儿要回来了,现在又要和自己定下最后的事情,还说着一些东西提前买好了。
只需稍稍准备一下就好了。
婶子!
还真是心大。
自己?
又能说什么?
不让婶子施为?
让婶子前往城中的男风馆?随意找一个男人?
不好。
也容易出问题。
尽管不想要承认,但……找钟儿的话,的确不会出什么问题,念及此,又忍不住暗骂一声。
实在是婶子软磨硬泡,自己也无法。
宁国府。
申时初刻,窗外,晴空正好,大日还有光耀。
秦可卿的小院上房之地,红毡垂下,瑞珠、丰儿等都出去了,只剩下绝丽双姝坐在软榻上小声说着话。
“今儿是二十八了,小秦相公是明儿晚上回来?还是三十回来?”
“给!”
“这是一包……好东西。”
“我好不容易让人弄来的,还让平儿亲自尝了,效果不错,放心吧,对身子无碍的。”
“尤其,里面还有助兴的东西。”
“你把它加入酒中,到时候小秦相公喝了就行。”
“若是明儿晚上回来,我也来你这里用饭,理由不难找,好好商议一下省亲的事情,太太也不会怀疑的。”
“到时候……只要一炷香、小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
姿容明媚,更显娇娆,束发百合侧髻,一支朝阳彩凤金簪束之,拉着蓉大奶奶的小手,凤姐从腰间取出一包东西。
俏脸微红,手掌略有迟疑,但……还是递过去了。
以前还不觉得,如今……愈发觉得自己在府中……没有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自己是管家奶奶,但府中一些紧要的事情抉择……根本轮不到自己。
反倒是,那些紧要的事情出了问题,总会是自己的麻烦。
就如省亲别院的事情。
老太太她们当初说了让自己和蓉大奶奶无需理会省亲别院的具体之事。
是以。
没有理会。
结果。
缺银子了?
那为何找自己?
老太太自己的儿子不了解?
老太太管家多少年了?修建一个那么大的园子,大致该花多少银子,心中无数?
结果大老爷一直安稳无事。
贾琏那个没良心、该天杀的人也无事。
默认了?
默认那些人贪墨?
等到省亲别院缺银子了,找上自己了?
这是什么道理?
果然如此,为何当初不让自己参与省亲别院的银子审核之事?
月初!
宝玉挨打了。
老太太和太太又都有呵斥自己,言语自己没有将宝玉管好?
这又是哪里的事情?
自己只是宝玉的姐姐,宝玉的嫂子,宝玉的事情向来都是直接禀报老太太和太太的。
宝玉不上学,也是自己的问题?
在房中珍藏那些疑似春宫图的东西,还有一些其它的书,也是自己的问题?
大太太!
那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干系?
老太太和太太呵斥自己的时候,也插上一嘴,说什么自己的精力都被府外营生分走了。
如此,自然不能够将府中之事面面俱到!
这是什么话?
诛心之言?
自己什么时候没有将府中之事面面俱到了?大太太她能否说出一件来?
每日里,单单处理府中的大小事,都耗费自己不知多少精力,至于府外的营生?
如今都和蓉大奶奶学着了,命人专门管理,并无事事巨细处理,也就每日简单问一下,隔几日瞧瞧。
根本花费不了很大精力。
大太太偏偏那样说。
还说自己在府外的营生一年赚好多万两银子,自然要花费很大的精力。
还对老太太言语,府上若是替自己分担一下就好了。
如此,自己可以少操心。
此外,府中也能落下一些好处,还说着因修建省亲别院府上花了很多银子。
若然可以多些进项也好了。
还说自己每岁少赚一些无碍的。
这是什么话?
自己赚多赚少银子和她有什么事情?
自己的营生和她有什么关系?
自己凭什么少赚一些?
用得着她和老太太建言?
若只是如此,自己也不至于十分生气,关键……太太有言,觉得大太太建言不错。
若可!
府中也能出人出钱,占自己的营生一些干股。
如此。
府外的事情,自己无需多操心。
自己也能够将府中之事处理的更为妥当。
为此,还有询问那些营生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太太!
太太竟然也那样说……。
着实心中有些不悦。
老太太虽没言语,观其神色……似乎也有意动,心有所感,若是府中库房的银子有一日真的不够了。
空虚了。
自己?
怕是真的要首当其冲!
没意思。
愈发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