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那些个捕快没有半点犹豫,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楚嬴冷哼一声,再次问道:“朕刚才的问题,你们可还没有回答。”
“县令让你们讲这村子堵住,是什么意思?”
“陛下饶命!是县令让我们将村口堵住,并且让捕头先进村里,找到那王家母女两人,说是有事情要交代给他们,等交代完之后,再带他们去见陛下。”
“交代?有何事交代?”
楚嬴给眉头跳动几下,再次问道。
这次那几名捕快都摇了摇头,显然也并不知情。
楚嬴面色不善,但没有在刁难他们,而是冷冷道:“你们口中所说的王家母女,就是当日朕来到吉文县时,让朕帮他们主持公道的那一对疯子母女?”
“回禀陛下,正是那母女两人。”
“他们的住处在什么地方?带朕过去看看。”
“是!”
几名捕快现在已经是浑身冒汗,生怕得罪了楚嬴。
刚才他们就已经在言语间对楚嬴颇为不敬,要是待会儿在做错点什么事情,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这些捕快的带领下,楚嬴一行人来到了村里一个光
是看着就穷困潦倒的人家。
可那几名捕快刚一进门,就听到一声怒斥:“我不是让你们守在村口,不许别人进来么?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被人跑进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那几名捕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好大的威风啊!是朕让他们进来的,怎么,你也要给朕好看么?”
那名捕头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要责怪几名捕快,听到这突然想起的声音,顿时被吓了一跳,额头上瞬间冷汗直冒,再朝着院子门口看去,才看到楚嬴背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眼里闪着冰冷光芒。
吓得他顿时两腿一哆嗦,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为何要饶命?难道说,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楚嬴冷笑着朝那名捕头走去。
吓得那名捕头浑身哆嗦,却迟迟不敢开口。
而在那不远处,之前楚嬴就见过的那两名母女,显然也没想到楚嬴会来到他们家中,这会儿更是吃了一惊。
但从他们的模样来看,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
虽然两人身上穿着的都只是简单的粗布麻衣,但是眼神
清明,而且梳洗的十分干净,分明就是正常人的样子。
一见到楚嬴,两女立刻扑过来,对着楚嬴喊道:“陛下!陛下,求你为我们伸冤啊!”
“莫急,你是想将你的丈夫找回来,对么?”
楚嬴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笑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解释来龙去脉,却被楚嬴抬手阻止。
“如果朕猜得没错,此事应该与吉文县县令冯健有关吧?既如此,等朕将县令叫来,当堂对峙也不迟。”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楚嬴总觉得,那吉文县县令对此事如此在意,显然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另有蹊跷。
所以与其自己去轮流听两人的供词,不如让两人当面说个清楚。
楚嬴随后便带着众人,直奔县衙而去。
为了防止有人通风报信,楚嬴更是让那些捕快全都跟在自己身边,谁也不许擅自离开。
等众人抵达官府的时候,显然冯健还并不知情,并没有在县衙里见到他的影子。
但当楚嬴让那名捕头去将此事通知给县令冯健之后,冯健很快便匆匆从内院跑了出来、
只不过从他额头上的冷汗,还有慌乱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显然
楚嬴突然出现,对他的震惊的确不小。
“下官叩见陛下!”
冯健一见到楚嬴,就立马扑通跪地:“下官不知陛下驾到,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待会儿你只要能把事情说清楚,证明你与此事无关,那朕就饶你一命。”
他声音冰冷,让冯健心头更是一沉。
楚嬴转身来到公堂上,捕快们站在公堂两侧,那王家母女和冯健都跪在公堂之下,战战兢兢的等着楚嬴发号施令。
“王氏母女,此前你让朕给你主持公道,却不知所为何事啊?”
这母女二人中,女儿名叫王氏,母亲名叫张氏,一听到楚嬴让他讲述事情的经过,顿时就哭出声来。
“大胆,在陛
冯健还想训斥两声,却被楚嬴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好一阵后,那母女两人才终于停止哭泣,张氏缓缓开口,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的丈夫名叫王业,今年三十一岁,是个常年出海打鱼的渔民,而他们一家人的生计,也全都靠着王业打鱼维持。
就在一个月前,王业凌晨又照常出海打鱼,而且那天还是个大晴天,照常来说,应
该早早就能归来才对。
可谁知从那之后,王业便一去不返。
而且同样一起失踪的,还有当日出海打渔的十几名百姓。
张氏自然痛苦不已,跑到海边寻找王业的下落,她本以为王业是遭了海难,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保不齐还能在岸边见到王业的尸体。
但来到岸边之后才发现,冯健竟然带着船队将海岸封锁,不许任何人靠近。
而且她还清楚在岸边看到了他们家的渔船,这让张氏心中生出一抹庆幸。
万一王业只是被官府拦住,暂时不能回家呢?
心想至此,她便对着岸边大喊几声。
这不喊不要紧,一脸喊了两声之后,张氏果然听见岸边隐约传来王业的声音,虽然声音十分模糊,可两人夫妻十年,张氏又怎会不知道王业的声音是什么模样?
可这时候,冯健却突然走出来,严厉呵斥,让张氏离开。
所以张氏从此就笃定,王业就是被官府给抓走了,并且四处闹腾。
而且当时跟王业一同失踪的,还有不少人家,那些人家后来也都找到官府问过,却没想到官府却对此事忌讳莫深,谁要是敢开口询问,轻则一顿呵斥,重则直接抓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