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风迅速地整理了思绪,确保自己的情绪没有流露半分。
他从疾驰的马车上敏捷地跳下,步伐稳健地步入中军大帐,心中对即将见到的人充满了期待。
“武安君,岳飞在此,特来拜见!”
岳飞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军人的威严与自信。
“岳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赢风回应,他向前一步,亲自伸手搀扶岳飞,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试图消除对方的紧张。
岳飞在杨再兴、高宠、牛皋、岳云四位得力部将的陪同下,走进了营帐。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猛将,此刻皆是恭敬地站立,等待着武安君的指示。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赢风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些英勇将士的尊重。
赢风轻轻一笑,调侃道:“岳帅,你这一去,我还真有些担心你不会回来了。
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岳飞朗声大笑,回应道:“微臣确实花费了一些时间去召集旧部,不过半月时间,事情已经办妥,本应早日前来向武安君禀报的。”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将领,接着说:“但是,我和几位兄长商量后觉得,既然决定为武安君效力,我们应当有所表示,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来见你,那未免显得太过失礼了。”
说到这里,岳飞向岳云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岳云心领神会,立刻从怀中取出一沓精心整理过的奏章,恭敬地送到赢风面前。
“此乃南宋将领十九人联名书信,微臣恭敬呈献于武安君,以示敬意与忠诚!”
在场的褚禄山、关羽以及各将领,无一不是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追随赢风已久,历经无数沙场,攻占八州,夺取三十多座坚城,已是赫赫战功。
然而,岳飞统率岳家军,仅仅十日之间,竟连克十九郡,总计收复的城池数量超过百座,其战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不愧是被少主慧眼识中,派遣三位武道天人前来援救的人物。
这等威猛,实乃罕见,令人惊叹不已!
李丽质、云罗郡主、焰灵姬三人同样瞠目结舌。
尤其是李丽质,因其父李世民自幼研习兵法历史,对军事历史有着深厚的见解。
她深知,岳飞此番展现的战斗力,足以在任何一个朝代独步天下,称雄一方。
赢风此次,可说是捡到了一块瑰宝。
若李世民早知岳飞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定会不计一切代价,不畏任何困难,也要将岳飞纳入麾下,为己所用!
可惜的是,这一次,他的父亲,那位在战场之上无往不利的强者,却是在赢风的策略之下败下阵来。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惊的转折,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名叫赢风的对手。
“好珍贵的礼物。”
赢风由衷地感叹,他的眼中闪烁着对岳飞的敬佩。
他知道,论起战争的智慧和勇猛,岳飞绝对位列华夏历史上的顶尖武将之列。
他的每一个战绩,每一次胜利,都足以让任何对手敬畏。
然而,赢风也不得不承认,岳飞的实力和他所取得的辉煌战绩,实在是有些超乎常理,甚至有些离谱。
他暗自庆幸,自己在早年就预见到了岳飞的威胁,如果没有他,想要一举消灭南宋的势力,恐怕真如攀登高峰,困难重重。
“武安君过奖了,我能有今天,也是运气好。”
岳飞淡然一笑,那份谦逊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自夸,反而将所有的成就都归功于好运。
“那十九郡之地,因不满赵构的统治,许多人主动归顺,自愿成为我军一员。”
岳飞接着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故土和人民的深深关怀,“至于剩下的七八个州郡,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同胞。
我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让他们归降,若他们执意抵抗,我们各路兵马分头进攻,自然能逐一击破。”
赢风凝视着岳飞,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是否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英雄,否则他的策略和气度,为何会如此不同凡响,如同凡尔赛的贵族,让人望尘莫及。
如果十九州的辽阔都不能被视为宏大,那么还有什么景象能被称为壮丽呢?这一刻,岳飞的形象在人们心中矗立,就如同他前世那些在高考战场上崭露头角的学子,坚韧而耀眼。
然而,这样的赞誉却让人无法提出异议,只能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敬仰。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如何招揽这些英勇将士的事情了?”
岳飞的表情严肃,仿佛在这一刻,他是一位运筹帷幄的将领,而非刚刚抒发感慨的普通人。
“是的,陛下!”
众人异口同声,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这些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杨再兴、高宠、牛皋,他们都是我的亲信。
还有这位,他是我的儿子,名叫岳云。”
岳飞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段辉煌的过往和坚定的忠诚。
“当我在赵构的软禁中,岳家军为了生存已经四散各地。
但这一次,我重新召集了所有的旧部,令人惊喜的是,岳家军非但没有削弱,反而从十五万人壮大到了二十万人!”
“我已将名册呈递给武安君,从今往后,这二十万岳家军将改名为背风军,他们将由武安君直接指挥,我作为下属,也将无条件服从命令!”
岳飞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决心,让人无法质疑。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赵构的事件,岳飞变得更加谨慎,也更加懂得如何保护和壮大自己的队伍。
居然知道,把二十万兵马的指挥权,都给了自己,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褚禄山、关羽、诸将无不颔首。
原本,他们还有些忌惮岳飞,担心他会伤害到自己的妻子。
而如今,岳飞此举,却让他们确信,岳飞真的已经投降了。
李丽质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喜。
这一次,他不仅无损雪龙骑,还夺回了一半的南宋,而且还多出了二十万大军,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是在大秦,也可以自立为王了。
好一个风公子!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赢风的身上,希望他能够答应岳飞,但是赢风并没有要接过名册的打算。
“岳帅,这支岳家军,既然是你的,那就由你来指挥好了。
我靠!
她竟然拒绝了!
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少爷的心思难道是常人能揣测的吗?少爷他是不是觉得这世界已经疯狂,竟然在拥有二十万大军和两万大雪龙骑的辉煌时刻,还会有人敢于说“不”
?这等实力,大秦帝国的霸主之位岂不是稳如泰山,无人能撼动?公子对这种天大的好事尚且一无所知,你却敢挺身而出,拒绝这份厚重的赏赐!
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又或是,对自身信念的坚持?“武安君......”
岳飞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不明白,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他在质疑自己的忠诚和诚意?然而,岳飞刚要开口解释,就被一只温暖的手势制止了。
他看到的,是一张带着理解与微笑的脸庞。
“岳帅不必多虑,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诚意。
你对岳家军的忠诚和付出,我心知肚明。”
“只是,我想说的是,岳家军的精魂在于你的领导。
只有在你的指挥下,这二十万大军才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如果将他们全部交予我,恐怕也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兵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反而会是对他们天赋的糟蹋。”
“既然你已经决定将这二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交给我,那么,他们的生死荣辱,就足以证明你的决心和对我的信任了。”
赢风对宋国的印象并不佳,赵匡胤的陈桥之变,龙袍加身,以篡位的手段夺取了大周的江山,这样的历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深感忧虑,害怕自己的部下效仿,因此选择以一场宴席,以酒为令,悄然解除了他们的兵权。
这种方式虽然看似温和,却是对武将权力的最低限度处理。
自那时起,文官与武将,武将的地位被压制到了历史的深处,即便是狄青、杨业这样的盖世英雄,也难以避免被排挤的命运,他们被隔离在权力的核心之外,一生如奴如婢,没有任何真正的权势和尊重。
到了南宋时期,这种状况更是恶化到了极致。
武将的地位跌落到了一个新的低谷,他们遭受着无尽的猜忌和打压。
岳飞,一位威名赫赫的将领,也无法幸免于这场无妄之灾。
若非嬴锋的深思熟虑,派遣李淳罡、邓太阿、东皇太一这三位绝世强者,及时从战场上救出岳飞,恐怕岳飞早已身首异处,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这两个王朝并非没有军事力量,也并非没有杰出的军事统帅,只是对武将的防范之心,远胜过对国家安全的忧虑。
皇帝与文官对武将的戒备,已经超越了对国家稳定的基本警惕。
这种过度的防范和压制,使得武将们在国家的防御和扩张中,无法充分发挥他们的才能和作用。
他宁愿慷慨地倾囊而出,将巨额的财富用于购置和平,也不愿意将这些用以巩固江山的钱粮授予岳飞等英勇的将领。
这样的抉择,其背后的逻辑令人费解。
在他看来,将钱粮拱手让人,换取短暂的安宁与稳定,这无疑是最为明智的策略。
然而,帝王的宝座是脆弱的。
一旦武将手中的粮草充足,他们或许就会觊觎那本属于皇家的江山。
历史上这样的教训比比皆是,无数的英雄豪杰,他们的丰功伟绩在王朝更迭中变得微不足道,只因他们无法抵御内心的贪婪,最终落得被人嗤之以鼻的下场。
对付外敌如辽国、金国,他们或许英勇无畏,但面对自己的同类,他们却显得如此无力。
赵光义,你真的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他怎么可能不对你施展卑劣的手段!
“真是想不到,赵家的皇帝,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如此的卑鄙,如此的卑鄙,根本不配作为华夏的子孙,建立的国家!”
岳飞咬牙切齿,对赵构的所作所为早已厌倦,但赵光义的卑劣手段却让他感到愤怒。
他企图利用大秦、金国的威胁,暗中侵蚀南宋的领土,这种明目张胆的背叛行为,就是要借助外敌的威势,来实现他不可告人的野心。
同出一脉,赵家的狠辣手段实在让人不齿。
他始终想不通,自己为何会一时糊涂,跟随着这样一位心狠手辣的人物,这无疑是他人生中无法洗刷的污点,一个永远烙印在心底的耻辱。
“无需愤怒,为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动气。”
“赵光义虽无道德底线,但北宋的国力强盛,我们不能轻视,更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警惕。”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一举拿下南宋。”
“岳帅,你带领岳家军,与大雪山龙骑并肩作战,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雪龙骑的旗帜在临安城头飘扬!”
闻言,岳飞、褚禄山、关羽等一众将领无不动容,浑身战意沸腾,他们齐声应道:“诺!”
帐篷外,富弼正等候着,听到这坚定的誓言,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苦笑。
“我就知道,武安君不会被轻易蒙蔽。”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我们只能希望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但愿潘仁美的行动能够成功。”
富弼带着使节团返回北宋,而潘仁美已经抵达临安,立刻入宫面见赵构,手中紧握着那份决定命运的诏书。
“混账!”
他怒不可遏,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案几上的笔墨一阵摇晃。
“赵光义,你这是在趁人之危,毫无兄弟之情,太狠毒了!”
他紧握拳头,青筋在手背上暴起,对赵光义的愤怒犹如烈火般炽烈。
“你难道就一点都顾念着宋朝同宗的血脉之情吗?!”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奏折,仿佛那薄薄的纸张上,承载的是赵光义的无情与冷漠。
赵构的愤怒犹如狂风骤雨,席卷整个宫殿。
赵光义的信,字字句句都像利剑,直刺他的心扉,不敬、嘲讽,无一不在嘲笑他的无能。
那文章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明确的指向——他要赵构放弃权力,将南宋拱手相让,仅留下一个空洞的封号,让他在屈辱中度过余生。
“哈哈,这不过是一场戏,赵光义,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我赵构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冷笑,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
“如今的南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内忧外患,如同大厦将倾。”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沉重,仿佛能听到外面战鼓的轰鸣和百姓的哀号。
“看看华夏大地,各国之中,唯有我们大宋,有岳飞这样的英雄相助,嬴锋的铁骑已经踏破了南宋的半壁江山,南宋的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待到嬴风率领大雪山的骑兵兵临临安城下,陛下,你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继续做这天子,统治这破碎的江山?”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并非我无礼,陛下,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回避。”
潘仁美直视着赵构,他的语气坚定,没有半分对皇室的畏惧。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话犹如利剑,直刺赵构的尊严,但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无法选择委婉。
赵构的身子在冷风中颤抖,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他的心中。
他明白,潘仁美说的是实情,他确实已经向其他华夏朝廷求助,其中大明更是派出潘仁美这样的强硬人物。
这个提议虽然苛刻且有失公允,但却是他们目前能够抓住的唯一稻草。
秦桧已经出使金国半月有余,金国的军队却迟迟没有动静,赵构不确定他们是否会真的出兵援助。
他内心深处的愤怒在翻涌,对潘仁美的杀意几乎无法遏制。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就这样冲动地将潘仁美赶走。
那样做无疑是断绝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也将自己推向更为危险的境地。
赵构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愤怒,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潘大人的直言,我深感其理,自会仔细考量。
还请潘大人先回府休息,待我与众臣商议之后,再做定夺,以期早日得出解决方案。”
见赵构低头不语,潘仁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赵构的轻蔑与不屑。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显得客气,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直刺赵构的心扉。
赵构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一阵抽搐过后,他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勉强维持着皇帝的威严,吩咐下人将潘仁美送至驿站,以示对他的暂时忍让。
与此同时,秦王府内也是一片焦急。
秦王深知当前局势的严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金国派来支援的军队情况如何。
于是,他亲自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至金国,询问援军进展。
然而,当夜,秦王依旧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他再次召见亲信臣战,反复询问是否能够及时抵挡嬴风的猛烈攻势,确保秦国的安全无虞。
然而,赵构这边却迟迟没有收到秦桧的回复。
他焦急地等待了整整五天,终于收到了秦桧的来信。
然而,信中的内容却如同晴天霹雳,让赵构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信中,秦桧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已经投靠大金、成为金国臣子的事实,并直言不讳地表示他将以大金的利益为重,不再顾及南宋的生死存亡。
“赵构啊赵构,”
秦桧在信中继续写道,“南宋积弱已久,陛下你又昏庸无能,南宋的灭亡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你何必还要执迷不悟地想要挽救这个即将崩溃的王朝呢?你这样做岂不是在自取灭亡吗?我秦桧既然已经选择了大金作为我的新主子,我就必须为他尽忠职守。
如果大宋真的灭亡了,我自然会按照大金的意愿来处置你。
不过赵构啊赵构,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大宋王朝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了。
你如果再不清醒过来的话,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亡国灭种的命运了。”
赵构读完信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最信任的臣子竟然会背叛自己、投靠敌国。
他愤怒、他绝望、他无助……但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找到解决之道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和耻辱了。
目睹这一幕,赵构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炙烤,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沸腾,他瞪大的双眼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愤怒,脸色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显得异常骇人。
“噗!”
这声凄厉的惨叫,如同刀子般刺入赵构的心脏,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一刻被撕裂。
一口鲜血猛烈地喷涌而出,眼前的世界瞬间被黑暗笼罩,赵构的身体无力地倒下,意识在这一瞬间消逝无踪。
他的愤怒几乎要从七窍中溢出,化为实质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随着鲜血的咳出,赵构的身体愈发虚弱,原本乌黑的头发在这一刻变得如雪般苍白,生命的活力正从他的身体中迅速流失。
“哈哈,我真是瞎了眼,竟将我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这样的相公身上!”
赵构的声音中充满了自嘲和悔恨。
“秦桧,你这个阴险的贼子,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欺骗这个国家!”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