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传送符。
能让人瞬间传送到万里之外,是很罕见的符箓,制作起来极为复杂,涉及到高深的空间法则。
这原本是青阳宗老祖保命的手段,现在不得不使出来了。
叶安展现的实力实在太过可怕,仅仅是弹指之间,便将他高价购买的渡过三次天劫的后天玄宝洞穿了,他不敢想象叶安的修为到底有多可怕。
所以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跑的越远越好,甚至都不打算回青阳宗了。
“以我的修为,在任何地方都能生活的很好,大不了去其他宗门当个长老或者客卿,总好过把小命丢在这。”
他好不容易才渡劫成功,增加了十万年的寿命,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但是下一秒,他感觉自已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回去。
时光逆转,天地溯回。
他从万里之外再次回到了逃走的地方,出现在了叶安面前。
“怎么会?!”
青阳宗老祖的神色彻底变了,自已的高阶传送符难道失效了?
他满脸骇然的看着叶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深不可测的修为,神乎其技的手段,这绝对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肯定有天大的来头。
他现在悔不当初,就不该惦记传道山这点东西,没想到招惹到了这么一位大能。
“叶安。”叶安淡淡吐出两个字。
青阳宗老祖神色一震,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看着叶安手掌抬起,他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叶安面前:“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只要前辈放过我,我愿意后半生供前辈驱使,当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青阳宗老祖对着叶安不断磕头,这一幅画面滑稽而怪异。
“你不配。”叶安对他只有三个字,随后一掌按了下去。
“前辈饶命——”青阳宗老祖的脸上满是惊恐,看着落下来的手掌,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声音也戛然而止,被叶安一掌便按死了。
剩下的青阳宗修士一个个脸色煞白,肝胆俱裂。
青阳宗最强的老祖,就这样被一巴掌拍死了,简直跟梦幻一样。
眼前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传道山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至于季长风等人,心中骇然的同时还有浓浓的惊喜。
道祖的修为居然强横到了如此地步,超出他们的预料。
这也意味着传道山以后会变得更加昌盛,更加强大,他们这批最早跟随叶安的人,会成为元老级别的人物。
叶安对青阳宗其他人没有留情,哪怕他们修为都很低,但是既然杀到了传道山,那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轻易解决这些人之后,青阳宗基本宣告灭门了。
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居然又有一批人出现在了传道山的上空。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平静?”
“付长老他们呢?”
“都去山里面了吗?”
季长风等人此时也发现了这些人,从传道山腾空而起。
在看到这群人中的几张面孔后,季长风的脸色一变:“陈永康,周文志,赵咎,你们什么意思?”
这三人都是传道山的人,现在居然和青阳宗的几名修士搅合在一起。
而这三人也是坐镇落叶城的人。
陈永康神色平静,淡淡说道:“什么意思?良禽择木而栖罢了,现在的局势你还看不清楚吗?”
“你敢出卖传道山?!”季长风厉喝一声:“张怀孙晨他们几个呢?”
陈永康神色冷漠:“他们冥顽不灵,不懂得变通,我已经先一步送他们上路了,倒是你,居然还活着,不过你放心,很快我就会送你去跟他们团聚了。”
周文志此时开口,劝说道:“季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青阳宗势大,不是你我可以抵抗的,而且他们的那位太上长老已然突破渡劫期,我们没有胜算的,不如现在投靠,做一个客卿也不错。”
季长风浑身都在发抖:“无耻!无耻!你们忘了自已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忘了现在这一切是谁给你们的吗?”
赵咎神色很冷:“不过是给了我们一次机会罢了,我们如今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已修来的,他两千多年不现身,给我们什么了?”
季长风脸色铁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们会遭报应的!都会遭报应的!”
陈永康冷冷开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此时投靠,为时未晚。”
青阳宗的一位长老开口问道:“之前来的付长老他们呢?去哪里了?”
他们是分开行动的,大部分来了传道山,少部分几位去了落叶城,和陈永康几人里应外合,出其不意的干掉了那几个不愿意归顺的修士,彻底将落叶城掌控了。
于是,他们便赶来这里看看,但是却没见到另一批人的踪影。
季长风声音冰冷:“他们已经下去了,很快你们也会去陪他们的!”
那位长老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就凭你们?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我青阳宗雷霆出击,整个枫国之内谁人能挡?”
季长风看着陈永康三人:“我也给你们三个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跪下来乞求原谅,为自已赎罪,也许还来得及。”
陈永康三人不为所动。
陈永康摇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如此固执,守着这荒凉之地有什么好?”
赵咎冷冷道:“既然顽固不化,那就下去陪张怀他们吧。”
“你们就不怕道祖归来,秋后算账吗?”季长风眼神冷冽的盯着他们,心中彻底失望了。
毕竟一起修行多年,他实在不忍这些一起长大的人就这样死掉。
陈永康嗤笑一声:“敬他一声才叫他道祖,他不过区区炼虚的修为,几千年不现身,也许早就死在外面了,谁会在乎他的死活。”
“是吗?”叶安的声音响起,他一步步从传道山上走到了高空:“我怎么不知道自已死在外面了?”
陈永康三人脸色大变:“是你?!”
“道祖?!”
“怎么可能?!”
叶安有些怜悯,又有些悲哀的看着他们:“人啊,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我似乎待你们不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