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着苏长歌,也没理,看向自已的女儿,脸色阴沉的问道:“从哪带回来一男的?”
丁欣察觉出他心里不快来了,急忙解释:“他是从边远山区流亡过来的,被薛霸欺辱,我看他很可怜,就收留了。”
事实上,她是看到苏长歌器宇轩昂,英武不凡,不由得芳心暗动,这才带回家来的。
寻常情况下,她绝不会带陌生男子回家。
丁伯山岂能看不穿她的心思,手掌一甩,不冷不热道:“哦。”
他,不愿意给苏长歌好脸色看。
曾经整个云龙城,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的有钱公子上门提亲,都快把门槛都给踏破了,可丁伯山就没一个看的上眼的。
眼下又怎么会搭理一个边远山沟沟里来的流民?
丁伯山打量着苏长歌身上的粗布麻衣,心中冷笑:“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已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想高攀我们城里人!”
虽然是自已女儿主动领回家来的,但你就直接答应了?
不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是么?
“哼,我丁家的掌上明珠,绝不会嫁给你这种穷小子,等会我就要告诉你,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蠢货!”丁伯山阴沉着脸,心中恨不得把苏长歌赶出去。
丁欣脸上也不好看,她知道自已的父亲生气了。
“爹,您消消气,我这就带他出去。”她有些尴尬,将苏长歌带出门,走到大街上。
离得老远,她隐约听到背后传来父亲的传音:“就他,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丁欣感到自已脸上一阵发烫,有些抱憾道:“公子,对不住,你初来乍到,我先带你熟悉熟悉。”
她领着苏长歌,行走在大街上。
沿途,买了很多美味的美食给苏长歌吃。
转了整整一天后,苏长歌也将这座城转的差不多了,云龙城占地辽阔,人口百万,但由于地处贫瘠,一个轮海境以上的修士都没有,想想东道域边缘能是什么好地方?自然没有强者了。
不过在转悠的途中,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左看右看,想要看到师尊的身影。
说不定美女师尊此刻也在城中逛街,悄无声息的打探不死古魃墓的消息,自已说不定能偶遇。
然而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师尊出现。
白云悠悠,时间很快抵达晚上。
丁欣将他带到一家客栈,但却驻足在门前,始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客栈只是权宜之计,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住客栈啊……”丁欣心里很踌躇。
思索良久,她终究还是将苏长歌带回了家。
丁家门口,丁伯山看到苏长歌竟然又回来了,脸色顿时又沉了下去。
不过碍于女儿,他也不好说什么。
晚宴开始了。
席间,丁伯山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现场的气氛很怪异,很僵硬。
丁欣知道自已的父亲打心眼里看不上苏长歌,只能低头默默的扒饭。
这顿饭吃的很不愉快。
到结束的时候,丁伯山终于开口了。
“小子,你就住门口的侧房吧!”
苏长歌眉头一皱,立刻站起来说道:“丁家主既然不欢迎在下,那在下这就告辞了。”
丁欣急忙拉住他:“别,你就住这里,我给你安排。”
她拉上苏长歌就走,很快抵达了一处干净的厢房。
这里窗明几净,是丁家最好的客房。
但在苏长歌眼里,那就差距太大了。
他要婉拒,但丁欣百般挽留,他只好就在这睡下,心里打算明天就走。
客厅中,丁伯山脸色阴翳,一掌把饭桌拍了个粉碎,遍地狼藉。
他透过窗户看去,远远看到自已女儿将那穷小子安排的无微不至,心里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等丁欣离去后,过了一个时辰,月上柳梢头,丁伯山抬脚就朝苏长歌房间走去,准备将他扫地出门。
“你和我丁家的差距,就如同深不见底的鸿沟,认清自已吧,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