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顾盛酩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洁白柔软的大床上,体内混乱的灵气在酒坛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正常。
温柔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感觉有些刺眼,他起身晃了晃脑袋,转头望去,落地窗外,高楼林立,五颜六色的灯光绚烂多彩。
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身黑衣的孤景寒正靠在栏杆上,手中拿着一罐不知名的饮品。
在他旁边,顾盛安和白浩凌还有赤明正在打牌,此时赤明脸上已经贴满了符箓,十分滑稽。
注意到他醒了,孤景寒将手中的饮料放下,缓缓朝他走去,来到床前,问道:
“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脑瓜子嗡嗡的,一下子控制那么多灵气,有点吃不消。”
“嗯,你也是有能耐,将那个妖君打了个半死,现在西南面的防线已经撤销了。”说着,孤景寒拿出一个玉瓶,抛给对方。
“把这个丹药吃了。”
“什么丹药?”
“啧,还怕我毒死你不成?”孤景寒轻啧一声,说完后就转身朝阳台走去,拿起那瓶饮料继续喝。
看着对方的背影,顾盛酩笑了笑,倒出玉瓶中的丹药后,毫不犹豫地服下,开始炼化药力。
药力入体后,化作一股温柔的暖流,流淌于经脉之中,修复着那些微小的裂纹,使经脉更加牢固。
片刻后,顾盛酩睁开眼,起身下床,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阳台走去。
来到阳台上,一眼望去,入目皆是宏伟的高楼大厦,楼身光芒流转,大阵的符纹若隐若现。
玄天境的强者御空而行,穿梭在楼宇之间,绚烂的光华如流星一般,可以看到每一层楼都开有门户,极其方便。
街道上,各族的后辈追逐打闹,其中不乏一些高等血脉的种族。
目光拉远,远处有一座最高的银白色大楼,璀璨的蓝色光柱自楼顶的金属柱上射出,直冲云霄。
“这就是天光城吗?”
顾盛酩走到围栏边,趴在栏杆上,看着这座宏伟的大城,眼中倒映着几只机械造物的身影。
“很不可思议,对吧。”孤景寒拿着一罐饮料走过来,帮他拉开扣子后递给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感慨道:
“我曾经在中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但是亲眼目睹之后,更为震撼。”
顾盛酩伸手接过那罐饮料,喝了一口,好奇问道:
“什么?”
“重生成天穹兽之吞噬天地,在剧情的后期,主角去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这种东西称为幻科。”
“是科幻”
“哦,好像是。”
“”
黄昏下,两人靠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静静享受这份宁静。
在灿烂的晚霞中,一只庞大的天穹兽从空间通道中飞出,背上建有一个宽广的平台,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
落日的余晖照在它灰蓝色的身躯上,给它添了几分柔光。
呜
低沉的鸣叫声回荡在天地间,它垂眸俯瞰渺渺山河,悠然自得。
待身上的货物卸完后,它又悠哉悠哉地融入虚空之中,身后竟还跟着一头百米长的幼崽。
看着天穹兽遁入虚空之后,顾盛酩收回目光,将手中空罐子烧成粉末,摊开手,让其随风消散。
就在这时,一个会飞行的小机器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飞来,最终撞在栏杆上,火花四溅。
“”
“”
顾盛酩低头看去,就见对方身上长出几个金属爪,沿着墙壁一点点往上爬。
他犹豫了一下,运转灵气将对方弄上来,狐疑问道:
“你会说话吗?”
“哔哔哔!正在检索哔哔,发现目,标!哔哔滋啦”
随着一阵诡异的电音后,这个小东西身上泛起几道雷光,最后没了动静,一缕浓浓的黑烟缓缓冒出。
“”
“”,天光城主城楼,疏白榆看着呈现雪花的荧幕,陷入久久的沉默,最终气笑了,阴阳怪气地虚空说道:
“哇哦,好棒的遥控技术哦。”
闭嘴,刚才这片天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异常波动,干扰了数据磁场。
“什么异常波动?”疏白榆眯了眯眼,看着天际那一抹微弱至极的红光,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正在检测异常源头
结论:世界残留的伤痕!
听到这个结论,疏白榆眉头紧皱,看着直接陷入黑屏的荧幕,沉声道:
“不是说百年前就有一大堆强者去处理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决?难道又要我去拯救世界?”
叮!正在查询任务列表
一、10年内造出噬神者A级,当前进度:70.34
二、平定荒域的混乱C级,当前进度:29
看到任务列表上并没有多出的任务,疏白榆刚刚松了口气,随后看到第二个任务的进度时,愣了一下,问道:
“不对啊,我不是已经达到70了吗?怎么一下子又回到29了?”
宿主,荒域的这场混乱,可能和世界残留的伤痕有关,你还记得天海城发生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疏白榆脸色一变,瞳孔震颤。
他压下心中的想法,迅速给一个机械人下达指令,让对方加紧进度,又派了几个机械造物去找人。
做完这些,他唤出一块写满文字的荧幕,在上面勾勾画画,最终,箭头全部指向了角落里一串已经被擦了一半的文字。
看到这个结果,疏白榆严肃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呼吸沉重,自言自语道:
“怎么可能如此荒谬!”
另一边,阳台上,顾盛酩将那个故障的机械造物放到一旁,安详地躺在藤椅上,饶有兴趣地看孤景寒和几人打牌。
这时,又有一个机械造物朝这边飞来,稳稳的落在他身前,模拟某人的声音,说道:
“顾青尘,我是疏白榆,来主城一趟,有要事商讨。”
听到这个动静,其他人放下手中的牌,齐齐转头望去,又看向顾盛酩。
“”
顾盛酩轻笑一声,缓缓起身,看向远处那座直插云霄的高楼,说道:
“走吧,诸位,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