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听见雷云道人的话,内心都微微一阵波澜。
林涛本身便极为强大,一位以神帝之姿可以战过至尊的存在,如今竟然在压制境界,剥离道体,只为铸造完美道体。
这若是真的被他成功了,那究竟会有多么恐怖?
岂不是说,一旦林涛突破,便可以直接超越在场许多至尊的?
“林道友果然非凡,吾等期待见到那一天。”很快,有至尊开始恭贺,对此林涛也是露出骄傲之色,没有谦让。
“好了,先坐,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时,太玄道人开口道。
林涛六人这才纷纷入座,期间六人也打量下楚岩和紫擎,但只是随意一眼,便没有再去多看。
他们也听说昨日天堑玉湖的事,楚岩很惊艳,登临绝顶。
但那只是对神宫外神帝而言,他们六人为神宫妖孽,谁人不是踏入最顶层过的?即便是玉湖,他们也都不需要解开道纹,提前侵泡过的。
所以他们只会认为楚岩天赋不错,但跟他们比还差太多。
“好像被人瞧不起了啊。”紫擎这时传音楚岩一声。
楚岩笑了笑:“那是你我一直被人瞧不起。”
“”紫擎楞下,认真的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楚岩满头黑线,旋即没理紫擎。
等到林涛六人到来,这一次会议的人便齐了。
楚岩本来还以为会包括月寻、东尊等人,毕竟他们也是获得这一次行动资格的人。
但楚岩想多了,对神宫来说,难听话,他们八人只是炮灰而已。
而这炮灰,其实本身也包括楚岩在内的,若非楚岩在天堑玉湖上表现优异,一样是没资格参与这一次会议的。
“人齐了,开始吧。”太玄道人率先讲道:“诸位也知道,妖帝尸骸一事,现在消息已经准确,妖帝尸骸确实在源界一处秘府当中,据说那秘府乃是当年源皇的一座户外寝宫。”
“源皇寝宫?”这时有人皱眉道:“难道我们要去那里?”
“没错。”太玄道人点头:“不过放心,神皇现在无法归来,就算我们前往,也没事,况且这一次行动,本身也会有源界的人开路。”
“所以这一次行动,真正的麻烦其实不在于源皇,而是其余三大界。”
“大人,天界会参与么?”
太玄道人摇头:“不会,大家也知道,上苍就在天界,妖帝与上苍关系很好,一旦此消息泄露,吾等担心上苍会出手。”
听见这话,楚岩楞下,合计着这些人隐瞒天界,不是怕自己去捣乱,而是怕上苍出手?
但有一点楚岩想不明白,上苍很弱啊,怕他干嘛?
其余人不知道上苍弱,但楚岩认为,像太玄、雷云这两位上古极境应该知道吧?
“太玄,我记得上苍的境界不强吧?”果然,雷云问道,之所以他要问,是因为他还是不如太玄古老,否则也不会是中年容貌。
他只知上苍不强,但关于上苍的一些事,他知道很少。
对此,太玄道人也没否认,点头道:“确实,苍帝本身其实并不可怕,苍帝当年一直不参与天地纷争,跟在诸位神皇身边,更像是一个吉祥物,而且不太修行,境界也不会太强,最多不到帝尊。”
“那吾等为何要忌惮?”
“你有所不知。”太玄道人摇头,苦笑道:“苍帝身份太特殊了。当年,苍帝还很小的时候,行走在天地间,它无意中的一些事,导致它对现在许多人都有恩惠,别的不说,妖帝,木尊,不都是苍帝的人么?还有外道几位至强神,当年其实都受过苍帝恩惠的。”
“当年有一次水神惹怒妖皇,妖皇是准备杀了水神的,但只因为苍帝一句,它想要一个大水池游泳,不让妖皇杀水神,妖皇选择了原谅。”
“还有木神,当年木神还没有成名之时,还是一个小人物,农皇有一次抓木神去后花园里给他当园艺,也是苍帝跑去偷吃,无意中放了木神。”
“这些看似很小的恩情,但现在,就是救命之恩,还是超级人物,对这些大人物来说,欠一些东西他们或许不在意,仇恨也无妨,他们最在意的,便是人情,无法偿还的人情。”
“所以当年曾打过苍帝主意的,无一例外,全部遭到了各方追杀。”太玄道人正色讲道。
闻言,诸人露出恍然之色。
楚岩听着,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
如果说在场最了解上苍巨兽的,他想应该就是自己了。
上苍或许不修行,但有一点,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无心插柳,上苍在这天地间可以说真的留下了太多善缘。
而它自己恐怕都没有想到过,正是这些善缘,成为了它如今最大的保障。
“当然,吾等虽然尽量对天界封锁消息,可楚岩此子乃应运而生,这一次妖帝尸骸也算是大势所趋,他未必就会错过,很有可能会隐藏在几方势力当中混入源界,等到时候各位还是要多加小心。”太玄道人平静说道。
众人微微点头,对楚岩,现在各方都有一点余悸了。
这都多少次了?
每一次行动越是刻意避开他,结果每一次捞到好处最多的都是他。
“楚岩若混进去,那上苍”
“无妨,不久前,上苍似乎跟楚岩分离开了,现在都在天界,楚岩无法确定真假,但上苍一定是真的,这天下,没有人能模仿出苍帝气息。”
太玄道人说着,突然道:“而且这一次楚岩若真的混入,其实未必是坏事。”
“什么意思?”雷云神帝问道。
“妖帝何等存在,纵然是陨落万载,可一身道体必然大成极致,可怕至极,你认为光凭吾等有办法将妖帝的神途剥离?”太玄道人说完笑道:“但楚岩不一样,楚岩和苍帝关系莫逆,楚岩若去,必然会有一些把握,苍帝或许会告诉楚岩一些剥离妖帝之道的方法。”
闻言,雷云神帝恍然。
楚岩则心脏狂跳一下。
突然,他怎么有一种自己落入陷阱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