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小鬼悲怆的讲述中方林才得知,他本来也是京城人士,而且还有这一儿一女的幸福家庭。
事业上更是不赖,才三十二的年纪便有了一家员工高达千人的服装生产企业。
但这一切的美好都从他的公司被严家看中彻底结束,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被收购的,毕竟那是他十余年的心血以及家人最大的倚靠。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严家不仅想要低于市场价十分一来收购,而且收购不成,直接对他家大开杀戒。
也正是因为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让他积怨非常深,才没有坠入轮回,形成了这厉鬼企图在阳间报仇雪恨。
即便他已经看到了凶手的真面目,但奈何严冰可是一位修真者,而且修为极高,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三番五次差点灰飞烟灭后,他也不得不设法强大自己实力,再伺机复仇。
也正是因为这无尽的怨恨,所以方林才在第一时间进门的时候便发现了浓烈的煞气,这并不代表小鬼的本事,而是怨恨程度。
“就你那点修为,一辈子都追不上严冰。
这血海深仇我帮你报,不过,有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还需要你去做。
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的大事,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
毕竟只要你答应了,那你就从此以后都没有任何后路了。”
和严冰之间终究会有一场生死角逐,所以在稍作思考后,方林立刻记下心来,神色极其严肃道。
“不用考虑,只要能报仇,哪怕就是让我现在就彻底消失,那我都无怨无悔。”
之所以不入轮回,又每天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为的就是有能报仇雪恨的一天。
所以那小鬼根本不需要任何考虑,当即毫不犹豫的道。
既然他如此坚定,那方林便也没什么好再废话的,慢步凑到那小鬼面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后,小鬼虽然吓得不轻,但还是一溜烟便消失在了大家眼前。
其实北宫元对二人之间的交易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该问,也不能问。
不过事到如今,以他的聪明才智,也基本能理清一个大概。
虽然自己并未和那邪祟有直接接触,但基本每天都与家里有所联系,想要知道自己的行踪并不难。
以那邪祟远超常人的本领,要对他一个武者下手并不难,关键是自己还连对手是谁都看不到。
“多谢方少,如果不是你,我只怕真的要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恭恭敬敬的朝方林鞠了一躬,北宫元很是感激的道。
“举手之劳而已,这条项链我已经在上面施了法。
虽然不怎么美观,但可以保你一段时间的安全。
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在天翔村的建设中,在质量不是非常好的一些原石中,方林特地挑了几块请人制成了吊坠项链。
给自己相识的朋友赠送完毕后,加油两条剩余,方林随手便给了他一条道。
“保命的东西,那可是价值连城啊!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方少的美意。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想见我爷爷,肯定也是满腹的疑问。
虽然我不怎么管家族事宜,但请你相信,我一定尽力促成此事。”
和方林宽大的胸怀相比,北宫元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孩子,更是羞愧难当,赶紧当即表态道。
“那就多谢北宫少爷了。”
目的已经达成,方林也是有礼有节的道。
“方少就别客气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以后就结拜为兄弟怎么样?”
“哈哈北宫大哥你怕是要嫌弃我高攀了。”
“方老弟,你这玩笑开得简直就是诛心啊!就凭你那全能般的本事,假以时日,必定谁都高攀不起,你不嫌弃我就已经很好了。
对了,我知道你与那陈海也有仇。
但,能不能拜托你,将他交给北宫家处理?
有了这个礼物,在爷爷面前我也自然更有发言权。”
“没问题。”
“那就多谢方老弟了,如果需要人力支援,你一个电话的事情。
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对你我一定保持二十小时开机。”
一声结拜,无疑是瞬间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本来北宫元也盛情邀请方林吃过午餐再走,但最终还是被方林婉言拒绝了下来,因为他还有相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但方林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背影消失在北宫元视线中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陡然不见,也赶紧掏出了手机。
二人兄弟相称可惊呆了北宫元家的一众保安,毕竟他们心中非常清楚,北宫家早已下过命令,不允许族内任何人员与方林有所接触,这主子是在顶风作案啊!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一众保安对方林的态度那简直是差点没将脸往屁股上凑,要多客气有多客气,其中还有人在经过北宫元允许下亲自开车送方林离开了别墅。
这些保安丝毫也没有受到里面激战的影响,因为方林早已在书房内设下结界,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半点声响,所以自始至终也并没有人进来帮忙。
毕竟这种妖邪之事,让普通人看到了,也不过是徒增惊恐罢了。
“前面右转。”
车上方林也没少听保安的彩虹屁,他也只是闭目养神一笑置之。
忽然他猛地睁开了眼,快速对那保安道。
“啊?
那边是河边,您不是要回家吗?”
虽然还是按照命令打了方向盘,但保安还是非常不解的狐疑问道。
“是要回家,不过,那边似乎有热闹瞧。
不急,先看看再说。”
也就在睁眼的那一刻,方林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兵器交戈声,而且还有一股久违了的非常熟悉味道。
隔着这么远,能知道那边有热闹?
难不成是神算子?
保安虽然不置可否,但谁让他是老板的兄弟呢?
即便是想笑,但也终究还是强压了下去。